傑蘭不喜歡這樣被拴着,他覺得自己又不是犯人,這樣行動不便讓他很煩。
傑蘭在四周看了眼,發現桌案上有刀:“年年,你去幫我把刀叼過來。”
年年聽得懂的人話,當真就去幫他把刀叼了過來,隻是他還沒開始把腳鍊弄開,隻是剛拿到手一團黑影就閃現到了他身側,然後他的手腕就被死死拽住了。
“你做什麼?”程景軒心跳的快要蹦出來了,他擰着眉憤怒道,“我不過是困住你一會兒,你至于這樣要死要活的?”
“?”傑蘭承受着程景軒的無名火,手腕吃痛刀也摔在了一旁被程景軒擡手一揮毀了。
傑蘭突然認識到眼前的程景軒是赤炎魔尊,擡擡手就能要人命的魔尊…
“你怕我?”程景軒的手勁兒松了些,眼底是抹不開的悲傷。
傑蘭歎了口氣:“我沒有要死要活的,我隻是不喜歡這個腳鍊,景軒,你給我解開吧,我不喜歡你這樣…”
“你不喜歡我這樣?”程景軒像是被戳到了痛楚,“哪樣?嗜血如命?邪氣纏生?還是對你不依不饒?!”
傑蘭感受到程景軒忍得肺都快氣炸了,他的愛人不安又痛苦,明明是一方魔尊卻如此懼怕他的心意。
傑蘭覺得現在的程景軒跟剛開始他見着的那個一模一樣,用冷漠或是嘲弄僞裝自己,實際上心比誰都軟…又或許隻是對他心軟。
傑蘭覺得此刻說什麼都不對,他隻能湊過去親了親程景軒。
程景軒眼底憤怒與冰霜瞬間化為烏有,有些頓住,很快傑蘭又湊上來吮吸着他的唇:“我隻是被拷着難受不喜歡,景軒,給我解開好不好?”
程景軒聽聞又微微皺眉抵擋住誘惑:“你會跑,不解。”
“我不跑。”
程景軒嗅着傑蘭身上的香氣,被對方忽遠忽近地的距離和讨好的語氣搞得有些沒了脾氣,他松口道:“一周後解。”
“太久了,就明天吧。”傑蘭啄了啄程景軒的唇。
“…”程景軒眼神都有些逐漸失焦了還是堅定道,“一周後。”
傑蘭跨坐在程景軒身上,摟着他貼貼:“後天好不好?”
“不好…”程景軒嗓子幹啞,他有些拒絕不了這樣的傑蘭,他原本的恨意早在一次次入侵對方夢裡消散的七七八八了,傑蘭跟他坦白了還說愛他,程景軒雖然别扭沒安全感,但面對傑蘭的主動示好他還是不忍心拒絕。
“那三天後嘛。”傑蘭搖了搖程景軒的肩膀,更貼實了對方的身子,唇之間隻有一指的距離。
程景軒仰頭時喉結上下滾動,他忍着沒有回應傑蘭,嘴卻先松口了:“好。”
傑蘭俯身親他:“謝謝夫君。”
程景軒一頓,他不想舊事重提,但那休書就是一刀刀刺進他心裡,他擰着眉剛想說什麼,傑蘭就堵住了他的唇。
傑蘭忘情的吻了程景軒很久,對方微微抿着唇設了防線,他就溫柔的隻是貼着唇磨着,感覺到程景軒身上的戾氣消散不少,他才咬着程景軒耳朵說道:“休書是違心的,在我心裡你這輩子…不,永遠是我夫君。”
永遠,多遙遠的詞,一般男子都不會信,但程景軒吃這套,他的防線被打破,翻身壓着傑蘭就開始進攻。
程景軒咬了下傑蘭的軟唇,喘着粗氣眼神徹底失焦:“再叫一次。”
“夫君…唔…”
比起在夢中做的那一次已經算溫柔了,程景軒扣着傑蘭的手不讓他反抗不讓他逃,程景軒說:“是你又來招惹我的…”
不給傑蘭說話的機會,程景軒又壓了下來強勢又霸道。
傑蘭覺得好氣又好笑,是誰入侵他夢裡來着?怎麼變成他招惹的了?
傑蘭被親的喘不過氣,他突然想起有問題想問來着,連忙拍了拍程景軒肩膀。
程景軒不舍地松口:“怎麼?又受不了了?”
“我…我們在夢裡做的那麼激烈,不會讓我又懷孕吧?”
“夢裡不算…”
“是麼…”傑蘭抵擋了下還要親的程景軒,“等等,你關我這三天,我怎麼上廁所?”
程景軒一本正經:“我會給你拿壺…”
傑蘭臉一黑:“你是個變态吧?”
“什麼是變态?”程景軒認真發問。
傑蘭有些生氣的推搡着程景軒:“不給你親了,你走開,變态。”
程景軒表情也開始凝重起來,他不知道變态什麼意思,總之看傑蘭的反應一定是很不好的詞,他壓在傑蘭身上任由對方推搡,自己隻是垂着眸有些委屈的問道:“你讨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