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軒頓了頓：“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不是顧餘。”

“哦…”傑蘭其實并不吃顧餘的醋了，之前程景軒已經回答他了。

程景軒以為傑蘭在意：“可以改名。”

“改成什麼？”

“傑傑，蘭蘭。”

“噗…”傑蘭笑了，“你念疊詞還挺可愛…”

“…可愛？”身後聽到自己要改名的餘餘，聽到傑蘭說魔尊可愛，吓得化成狼犬，嗷嗚了下。

傑蘭聞聲看去，一隻跟年年差不多大的狼犬顫顫巍巍的，他笑道：“不用改名。”

養了隻改個名字都害怕的小犬妖，讓傑蘭覺得魔尊什麼的其實也沒書裡寫的那麼可怕和十惡不赦…

況且現在這個魔尊還是他的愛人。

傑蘭頭一次理解愛屋及烏愛鳥及鳥這句，他的三觀快跟着程景軒跑了。

回家後，傑蘭還是決定跟程景軒聊一聊，正視一些問題。

傑蘭給程景軒的額頭敷上濕毛巾，他盤坐在人身側問道：“我想問你，西國的人都是你殺的？”

程景軒搖頭：“不全是。”

“在宮裡那次，我還沒出手他們就死了，城裡那些被感染的也不是我做的…你信我嗎？”程景軒說完硬着頭皮問道。

“我信。”傑蘭就說自己認識的程景軒不會讓無辜的女子染上那麼可怕的病的。

“但是那些又是誰幹的？”傑蘭思考着，總覺得這事有點怪，“而且你入魔這事實在有些讓我…難以置信，你怎麼會入魔呢？”

程景軒看向傑蘭：“是顧淼淼做的。”

“顧淼淼？”傑蘭頓住，“怎麼會是她？”

程景軒沉默半響還是打算将顧淼淼做的說了出來，畢竟他愛的人不是顧淼淼的弟弟顧餘，而是同樣的受害者傑蘭。

“你是說她利用顧餘的身體做容器？！”傑蘭聽程景軒說人都有些呆住了，原著裡兩姐弟的感情還是可以的，而且顧餘還是姐控。

“怎麼會…顧餘對他姐那麼好…”傑蘭聯想起先前的推測，“不過倒也是…我之前猜測過顧淼淼可能是重生的，如果按照原書的發展，顧淼淼到後期可能就知道了，你…喜歡的其實是顧餘就徹底瘋了…可能恨你的同時連帶着恨他弟弟了…”

“我喜歡顧餘？”程景軒想說他怎麼不知道。

“嗯…其實原著沒有寫的那麼直白，有一段劇情，是你曆劫成仙後奉命去斬妖除魔，尤其是除掉顧餘，但是你…放跑了他，你不舍得…當然原著沒那麼直白…那之後顧淼淼莫名其妙就瘋了…我看書的時候有些沒看懂，現在全連上了。”

“…”程景軒頓了頓，突然問道，“所以之前你才會問我喜不喜歡顧餘？”

“嗯…我不知道原著裡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顧餘的…萬一我成了替代品…”

“如果真是替代品的話，你會怎樣？”

傑蘭深深看了眼程景軒，吐出一句：“我可能會瘋。”

“就這麼在意？”

“嗯，”傑蘭分析，“原著裡你搞不好是在被趕去跟顧淼淼他們一起在山上住的時候，喜歡上顧餘的…”

“是麼？”

“你在原著裡給兩姐弟煲湯煮粥，顧淼淼還以為你喜歡的是他開心壞了，現在想想，你當時是給顧餘做的，順便盛了點給顧淼淼吧？”

“我怎麼知道…”程景軒覺得有點冤，他根本沒有“原著”的記憶，更沒有愛過顧餘，傑蘭卻說是他做的這些事。

“啊，我全想起來了，你還給顧餘做過木工，一起捕魚，難怪被狗追的那段你護着顧餘…啧啧，你懷疑喜歡的是我這張臉還有我的性别吧？”

“不是。”

“那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為什麼？”

程景軒自己也說不準：“不知道…”

“你要氣死我？”傑蘭沒好氣的看着程景軒，一般男子面對這種送命題，都會編一下哄人嗎？

“或許是第一次洞房的時候，又或許是日久生情，總之不隻是因為臉和性别。”程景軒一本正經解釋道。

“知道了…總之，顧淼淼就是因愛生恨，愛上了個gay，成了同妻，為了報複對方失了貞潔，這個gay一點不在意還喜歡的自己弟弟…代入顧淼淼的視角确實會恨你…”

“什麼給？為什麼失了貞潔？”

“gay是喜歡同性的人，這個世界稱謂…斷袖，同妻就是嫁給斷袖的女子…”傑蘭還真就一本正經給人解釋，“顧淼淼當時為了報複你，跟你哥程蔔冉好上了。”

“…”程景軒沉默着沒吭聲。

“說到程蔔冉，我覺得有一事挺奇怪的…”

“你應該接不回來安吉爾了。”程景軒打斷道。

“什麼意思？為什麼？”傑蘭不解。

“何玉川每次帶來的那個照顧安吉爾的女修是顧淼淼，而且安吉爾現在成了紫荊山的最小的修士，天賦異禀，何玉川是不會放走安吉爾的，顧淼淼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