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愛不愛的，修仙才是你的正事。”傑蘭沒忍住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何安生怼道：“你沒愛過人，你懂什麼？”

“…”傑蘭想說你爹我當然愛過一個人，還是現在進行時，“可你愛的人是你師尊，對方根本不可能喜歡你…”

“你懂什麼？愛都愛了，還能理智選擇愛誰嗎？而且我會讓他愛上我的。”

“…”傑蘭跟孽子說不通，果然當父親的跟兒子總是有代溝的。

絕望的直男這句話的含金量還在上升，傑蘭莫名心疼白勿頃，一大把年紀了還被惦記，跟小徒弟待在一起的時候還得捂緊屁股。

這孽子，能不能重新塞回肚子裡不生出來的好。

小時候那麼乖的，長大怎麼變這樣了，果然看着乖乖的其實反差最大嗎。

傑蘭吃了幾口蓮藕排骨，想起他那黏黏糊糊的丈夫，這十幾年他遊蕩在三界，意識混沌，像是大夢了一場，再醒來時孩子都這麼大了，這些年對他來說不過是做了場夢，像是隻過了幾天。

程景軒那黏糊勁兒，這十幾年怎麼過的？傑蘭陪着孩子曆劫的這些年都不敢想，程景軒沒了他會怎麼樣？

可他眼下也身不由己，他得陪孽子渡劫後可能才能跟丈夫團聚…又或許團聚不了…

傑蘭歎了口氣，心事重重地陪着孽子吃完飯。

孽子年滿18後，白勿頃該帶人下山曆練的，大概是想避嫌，讓大師兄李京代勞。

傑蘭作為專業陪讀…仆人，打包好行李跟着孽子他們一塊下山，同行的李京也是個鐵直男，自從知道孽子要追師尊後，就沒給過好臉色，連帶着傑蘭一塊瞪。

傑蘭無奈聳聳肩，他身為長輩也不跟這些孩子計較了，雖然他的心智也不過十幾二十歲出頭。

李京總是紮着高高的馬尾抱着手肘仰着頭看人，一副不爽就幹的樣子，跟何安生好幾次都差點在路上幹起架來，被傑蘭硬生生拉住。

“小心我給師尊傳音告你兩狀。”傑蘭搬出白勿頃非常具有震懾效果，兩人抱着手肘又坐回原位，眼不見心不煩的撇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