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餘響,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以後咱三一起……”康景恒也沒把餘響給忘了,剛想熱絡地去勾他的脖子,結果就被張淼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先來後到啊先來後到,想跟咱餘哥交朋友的人多的是,你去後面排隊去。”方承羽理直氣壯地說。
餘響已經對此不忍直視了,隻想着離這一左一右兩個中二病遠點,便又挪了幾步,挪到江辭旁邊。
頓時覺得耳根子都清淨了。
“讓他們慢慢吵吧,我們換個場地打,再不打就要下課了。”餘響很是無奈地對江辭道。
“好。”
待兩人漸行漸遠,吵的不可開交的三人才猛地反應過來。
“不是,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神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還不都怪你?”
“……”
被張淼等人一攪和,還是浪費了不少時間,才打了沒幾分鐘下課鈴就響了。
餘響和江辭一起去器材室還器材,卻發現江辭隻還了球拍,羽毛球則被他随手丢進了垃圾桶:“你就這麼直接扔了?”
“羽毛折了,不好打了。”江辭淡聲解釋。
他們打的那顆球一開始本來是一個嶄新的球,但方才幾輪下來的暴力摧殘,已經“光榮負傷”了。
“但是相比剩下那些爛球這個成色已經算不錯的了,你就這麼扔了?不怕那個小老頭追究啊?”餘響疑惑地問。
那個器材室管理員出了名的刻闆,仿佛那些器材都是他的财産似的,守的死緊。
“這是我自己的球,他沒有權利追究。”
“啊?你自己帶的?”
江辭臉都木了:“不然呢?你以為器材室真能找到這麼新的球?”
餘響抽着嘴角:“……我以為是學校良心發現換了幾顆新球被你給借到了。”
“不過我很好奇一件事。”江辭側過臉,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什麼?”
江辭便問出了那個直擊靈魂的問題:“你這麼喜歡打羽毛球但是從來不肯自己從家裡帶球拍和球是為什麼?”
餘響理所當然地答:“因為我懶得啊。”
反正都能在器材室借到,幹嘛要那麼辛苦的從家裡帶?
而且也就體育課有時間打一打,平時根本沒有那國際時間能給他打球,學校把作息安排的很死,唯一比較長的大課間餘響也更喜歡用來睡覺。
江辭微不可察地輕歎了一口氣:“那看來我猜對了。”
“所以你該不會是想以後都自己帶球吧?”餘響忽然意識到了這點,詢問道,“你不嫌麻煩啊?”
“那你帶?”江辭反問。
餘響一攤手:“我都說了我懶了。”
“那就閉嘴。”
“你這動不動就讓人閉嘴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不能。”
餘響:“……”要麼說這人讨厭呢。
真不是沒有原因的。
第一節體育課運動完,全班不少人都熱出了一身汗,一回到教室就開起了風扇,把前來上課的地理老師吹的一個噴嚏接着一個噴嚏地打:這才四月份你們就開始吹風扇啦?不怕感冒嗎?
“老師我們很熱——”
“老師我們在家偶爾還吹空調——”
“老師我們剛上完體育課——”
“好吧,你們趕緊吹一下,不熱了就關掉,不然我要被你們吹感冒了。”地理老師捂着自己還在隐隐發酸的鼻子,“我的課代表呢?過來拿一下今天晚上要做的練習卷。”
剩下兩節課的時間過的很快。
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一敲,樓道那就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隆隆”的腳步聲,聲音大到隔着好幾間教室都能聽到。
是去食堂搶飯的大軍。
但是餘響并不是其中一員,作為“尊貴”的走讀生,他可以去校外吃,甚至回家吃。
“餘哥——今天去哪吃?校外嗎?我可以載你。”張淼火速來到了餘響的座位旁邊,興奮地問。
“不坐你的車。”
張淼當即心碎了一地,委屈道:“為什麼啊?”
“因為你不戴頭盔。”餘響表情誠懇,“我怕被抓,我不想再寫檢讨了。”
“别啊餘哥,你信我,我已經改過自新了,今天中午剛被謝主任罵的狗血淋頭,我再也不敢了。”
“三水不靠譜,還是我載你吧。”方承羽也湊了上來。
“騎車載人一樣會被抓。”江辭在後方悠悠地來了一句。
張淼:“……”
方承羽:“……”
煞風景的玩意兒。
“不去遠的地方了,就在校門口随便找一家店吃吧。”餘響心說上一篇檢讨還一字未動,說什麼都不能再多一篇,“過陣子謝主任不抓這麼嚴了再說。”
張淼這才興緻怏怏地“喔”了一聲:“好吧。”
“介意帶上我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