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某廢棄倉庫廠區。
“A組準備完畢。”
“B組準備完畢。”
所有突擊組隊員已在點位,風見裕也握好槍,等待指示。
“降谷先生。”
降谷零點頭,朝身後的破舊鐵門摸索了一下,“嚓”鐵門輕輕彈開,由他打頭陣,一行人迅速潛入門内。
據點的地圖早就記得爛熟,各組隊員迅速找到各自的躲藏位置。
倉庫内燈光昏暗,吊頂上設置着紅外探測的鐳射槍,他們進來的位置非常巧妙,位于監控攝像頭跟紅外線的死角。
降谷零戴上夜視儀,比劃幾個手勢,兩個小組按照指示有條不紊地交替潛行。
看守大概對自己的防禦措施很放心,一路走來都沒見到人,沿途除了攝像頭和鐳射槍外就隻有慘白的牆壁,路上隻聽見他們自己的腳步聲。
然而隻是過了一個拐角,景象驟變——
滿牆飛濺的大片血液,掙紮塗抹的血手印,黏稠腥臭的地闆,随意抛棄的袋子中可疑的碎肉沫,無不訴說着這裡曾經地獄般的慘況。
這是一場厮殺,還是很多人同時進行的厮殺,敗者隻能成為被袋子裝走的爛泥,而勝者……勝者連是人是鬼都無法确定。
“唔……!”風見裕也胃部翻滾,勉強忍住喉嚨的酸意。
降谷零的臉色很難看。
他環視一周,注意到一個倒在角落的不明罐體,罐體後面擋着一道門。
降谷零一腳将那罐子踢到一邊去。
風見裕也猶豫地說:“降谷先生……”
是不是先調查一下比較好?
剩下的話風見裕也沒敢說出口,因為上司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緻。
他從來沒見過降谷先生這麼生氣。
降谷零一腳踹開那扇門!
“怎麼回事!”離門口最近的看守隻來得及驚呼,什麼都沒看清,橫飛過來的門闆瞬間将他砸暈。
身旁的同伴見勢不妙,想去拿槍,降谷零當胸一腳,直接将人蹬得倒飛出去!
這一下用了十成力,那看守轟地砸在身後的牆上,咔嚓一聲脆響,整個人軟綿綿癱在地上,不知道死了沒。
“别過來!”
一個看守舉起沖鋒槍,色厲内荏地恐吓:“我、我有槍的!”
“我應該告訴你,”降谷零面色黑沉,“我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幾個看守大喊一聲,端起沖鋒槍瘋狂掃射,突擊隊員訓練有素,防暴盾牌先擋住一波子彈。趁看守愣神時,早已埋伏好的隊員舉槍射擊,室内子彈橫飛,流彈掃中旁邊的燈管和顯示屏,濺得滿地都是碎玻璃。
煙霧彌漫,狂暴的沖鋒槍停下火舌,敵人早已東倒西歪。
風見裕也帶人看了一遍,“降谷先生,他們都死了。”
“大家都沒受傷吧?”
“都沒有。”
“嗯。”降谷零摘下夜視儀,抓緊時間換了個彈夾。
房間内一片狼藉,滿牆都是彈孔,一邊還有沒被打爛的顯示屏,看上去這是一間監控室。
這裡連通着整個據點所有攝像頭,屏幕上能見到他們剛剛進來的通道,試煉場,軍火庫,甚至還有研究室。
研究室就在監控室前面,合成裝甲牆非常厚實堅固,剛剛一輪槍戰,大動幹戈的也沒有驚動裡面的人。
降谷零從看守身上找到身份識别卡,刷開研究室的機械門。
研究室的室内空間足足有五層樓高,寬大得過分,正中央有個圓筒狀的透明玻璃,裡面放着一張約束床,有個人四肢緊縛,生死不明地躺在床上。
圓筒玻璃旁站着十幾個研究員,他們穿着清一色白大褂,正忙碌地查看各項數據,壓根不關心身後發生了什麼。
邊上是一排操作台,有個白大褂正操作機械手臂,将一團漆黑的東西從罐體中取出,放置在約束床的試驗目标上。
“不許動!”降谷零舉起沖鋒槍,“在我開槍之前放下所有東西,舉手投降!”
白大褂們好像這才發現有人闖入,屈尊纡貴賞給他們一個眼神。
那個操作機械臂的白大褂顯然是他們的頭目,他無奈地扶了扶眼鏡,“愚蠢的人,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試驗嗎?”
“它是人類觸摸未知的途徑,是人類前進的唯一方法,是人類通往神的道路!”
“看來你也清楚,你做的都是不被允許的事,”降谷零冷聲重複,“舉手投降!”
白大褂憤然起身:“你隻看見人體試驗的有害性,控訴它有違人倫,你懂什麼?為了科學發展這都是不可避免的犧牲!這是無可奈何的!”
白大褂越說越激動,揮舞雙手。
“等着看吧!隻要試驗成功你就知道了,這點犧牲算什麼,隻是重現榮光的道路上微不足道的小瑕疵罷了!”
身旁的研究員紛紛認同地看着白大褂,眼中盡是崇拜之色,閃爍的都是敬佩的目光,一個兩個都被洗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