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馬左搖右擺,壯漢接連揮了好幾拳,愣是半點沒碰着黑風衣的頭發絲,壯漢打出火氣,掏出刀要砍他。
黑風衣無奈:“好吧好吧,想玩就說嘛,我很大方的。”
說完,他掰着搖搖馬頭後仰,順勢向後翻了下來。
沒人坐的搖搖馬彈簧大力反拉向前,馬頭正中紅心,一錘捶在壯漢的鼠蹊部!
滋味酸爽直沖天靈蓋,壯漢“噢——~”地捂住敏感部位,情不自禁彎腰内八,手腳酸麻,刀當啷掉在地上。
黑風衣不慌不忙,走到壯漢身後,伸手在他後脖子穴道一擰,輕松解決一個,“不好意思啦。”
那邊安室透也很輕松,他往對手眼前虛晃一招,拳頭對準腹部一下重擊,将那彪形大漢打得哇出一口酸水,當場痛暈歪倒在地。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
胖子打着擺,從懷裡掏了把槍,哆哆嗦嗦上膛,手搭上扳機,對準剛剛撂倒對手的安室透。
他還不想死!
然而就在下一秒,胖子眼前一花,身邊竟然憑空多了個人!
黑風衣背手站在胖子邊上,面無表情,看着那把槍。
仿佛是融入了黑暗的極惡,魔鬼俯下身子,在胖子耳邊冰冷地低喃:“你犯規了。”
“……唯獨這個不行!”
胖子徹底被吓糊塗了。
他整個人僵住,動也不敢動。
這個人什麼時候到自己旁邊的?
他明明剛剛才下的搖搖馬,跟自己有五六米距離!
難道他長了翅膀?
難道他是幽靈?
“這麼危險的東西,請容我沒收掉。”
黑風衣慢條斯理拿過槍,緊接着往胖子脖頸送上一記手刀,胖子哼都沒來得及哼,原地栽倒。
安室透走過來,皺眉道:“你剛剛……是怎麼突然去到他旁邊的?”
黑風衣在給胖子綁手,奇怪看他:“就那樣啊。”
安室透疑惑道:“是嗎?”
黑風衣:“是啊!”
大概是見黑風衣的眼神太過無辜,安室透哦了一聲,沒再追問。
胖子三人躺屍一樣被綁在地上,黑風衣發出靈魂質疑:“是什麼讓他覺得我們很容易被幹掉。”
安室透淡淡答疑:“估計是自信。”
真是自信得可以,因為嫌棄高價,竟然想出用□□調包,然後殺了他們這種蠢辦法。
就算這次胖子能順利幹掉他們,事後萬一被組織發現,除了派人将他殺了之外,沒有第二種處理方式。
交易物品取回,黑風衣無事可做,蹲在胖子邊上打哈欠。
安室透看他一眼:“接下來的事我來跟進,你今晚的任務到此結束。”
真是用過就丢啊。
肯定是這人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方便他這個外人跟着咯。
森川來月是這麼容易就放棄的人嗎?
還真是。
黑風衣無所謂,懶散地打了個哈欠,“那我走了,再見。”
在組織,基層成員也需要上位,高層成員要是看得上,他們也能更快成為高層的一份子,因此基層成員做任務都很積極。
本來安室透已經準備好滿肚子理由,誰料黑風衣不按套路出牌,理由一個也沒用上,頓時愣了一下。
黑風衣走出老遠,又回頭看安室透。
安室透也在看他。
黑風衣笑眯眯:“今晚的一夜情很愉快,再會。”
安室透:“……”
這,真的是組織成員?
公園靜悄悄,隻剩安室透和地上堆沙包的三個男人。
他在胖子錢包裡找到駕駛證,拍下照片,然後打了個電話。
“現在去我發給你的地址搜一遍,嗯,記得讓他們走的時候恢複原狀……”
淩晨時刻大雪紛飛,白色FD-RX7經過人迹寥寥的大街,開下出城高架,駛入一家不起眼的小制藥廠。
廠區門外的升降杆早壞了,“禁止入内”的牌子被風吹到牆邊,門崗亭子沒人,RX7暢通無阻,停在廠區南邊的小倉庫。
安室透踢開擋在門口的垃圾,拉起倉庫卷簾。
倉庫裡面壘着許多木箱,安室透環視一周,确定沒有人在附近,輕輕推開擋在木箱背後的鐵門。
這裡是組織最近的據點,沒有特殊情況平時少有人來,今晚交易失敗,安室透得在這裡當面将東西還給上線。
黑衣組織内部盤根錯節,保住自己的首要條件就是不被人懷疑,今天胖子神來一筆,安室透決定借這個難得的機會搜查據點。
再次确認沒有監視器和竊聽裝置,安室透迅速戴上手套。
因為是非常用據點,這裡儲存的資料很少,安室透快速翻找一遍,沒得到什麼有用信息。
安室透沒有失望,再次将所有櫃子認真仔細翻了一遍。
房裡很安靜,安室透的動作輕不可聞,借着昏暗的光線逐一查看可能漏下的角落。
地上散落很多垃圾,看上去像是被丢棄的研究數據,前後還缺不少頁,安室透用手機逐張拍照,打算回去後再整理。
地上突然發出咔一聲輕響。
安室透立刻将東西放回原位,轉身将拉開的櫃門頂上,手提箱就放在随時能拿到的地方。
沒有人進來。
但安室透不會懷疑自己的聽力。
他耐心地又等了一會兒。
果然沒過多久,安室透聽見熟悉的高跟鞋聲。
貝爾摩德從鐵門走進來。
金發男人正抱着手閉目養神,腳邊放着個箱子,是貝爾摩德下午給他的。
“啊啦~你來的可真早。”
貝爾摩德的笑容飽含深意,“這麼早過來做什麼呢?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