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
一隻腳剛踏進咖啡廳的森川來月:“?”
怎麼回事,這麼刨根問底的嗎?
他不過是口嗨兩句,竟然從昨晚記到現在?
還有他們怎麼又來自己的店?
這麼有空不用幹活?
組織成員都這麼閑?
萊伊哼笑:“你不會是想說你吧?”
這家夥跟貝爾摩德那女人一樣愛胡說八道,自己看他不順眼果然是有原因的。
安室透懶得搭理萊伊。
蘇格蘭幹笑兩聲,不知道自己能勸得住哪個。
“——這不是我的大忙人老闆嘛?”
一桌三人聞聲向門口看,女服務生雙手叉腰,将一個黑發青年堵在門口。
“看看現在幾點?幾點了?太陽已經下山了!”榎本梓強忍怒氣,“您可終于記得自己有家咖啡廳了?”
森川來月大喊冤枉:“我今天比昨天早到了!”
榎本梓怒問:“是!嗎!”
“不信你看時間,我比昨天早到五分鐘呢。”森川來月趕緊将她推進去,好聲好氣,“好了好了,我們别站在門口,堵着後面的客人怎麼辦。”
完蛋——森川來月趕緊鑽進吧台,想着用什麼借口再遁出去。
然而已經晚了,安室透從吧台探頭進來,“請問,你是這家咖啡廳的老闆嗎?”
黑發青年蹲在吧台下面,聽見聲音,下意識擡頭看。
他面容清秀,皮膚很白,昨晚大概是熬夜了,眼下還有淡淡的黑眼圈。
青年的眸色非常少見,是很純粹通透的藍色。
“你的眼睛真漂亮,”安室透忍不住說,“我們在哪見過面嗎?”
“啊,你說這個,這是我的美瞳。”森川來月十分鎮定,“我們當然見過,我記得您,您是昨天的幸運客人嘛。”
“美瞳?”
“沒錯,我們家老闆是個哈欠怪,每天的黑眼圈大到能吓跑小孩,戴美瞳估計是因為沒精神。”榎本梓在水槽洗杯子,沒好氣地補充。
哈欠怪……森川來月決定這個月要找借口扣榎本梓的工資。
是這樣嗎?
安室透盯着那雙眸子,疑惑皺眉:“所以你才要戴美瞳?”
森川來月内心瘋狂點頭:“就是這樣。”
什麼理由都行,你覺得沒問題就可以,别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是不敢再挑戰這位先生旺盛的求知欲。
安室透沒再追問,轉而說:“謝謝你昨天送的蛋糕。”雖然味道不怎麼樣。
“啊,那個啊,反正那個口味我們店總是賣不出去……”
榎本梓用力給了一拐,森川來月趕緊改口,“不用謝!”
安室透:“…………”
“叮——”門鈴像救世主一樣響了,森川來月趕緊轉移話題:“歡迎光臨!一位嗎?坐吧台可以嗎?”
工藤新一被他的熱情吓了一跳:“……可以。”
今天是工藤新一父母的約會紀念日,他們要去餐廳過二人世界,放下兒子的晚餐費拍拍屁股就出門了。
工藤新一逛了半天,正好見到一家名字很耳熟的咖啡廳,決定今晚就在這解決晚餐。
這家咖啡廳這幾天在帝丹中學風頭很勁,店長是清秀小哥,店員是可愛大學生,很受思春期男生女生的歡迎,一波又一波學生輪着來觀光打卡。
這店老闆長得也還可以啦。
工藤新一上下打量黑發青年,除了皮膚白了些眼睛大了些之外,勉強能算中上吧。
森川來月見他直勾勾看着自己,“……請問客人需要點什麼?”
工藤新一不餓,純粹隻是來看看,他翻了下餐本,“一份三明治橙汁套餐,謝謝。”
“好的,請稍等。”
安室透回到座位上,萊伊挑眉:“所以你發現了什麼?”
安室透說:“不是什麼大事。”
蘇格蘭怕他倆又要吵架,趕緊拉走萊伊,“到時間幹活了,我們走吧。”
萊伊背起吉他包:“哼,看在蘇格蘭的份上……”
安室透不悅地眯起眼睛:“看在蘇格蘭的份上怎麼了。”
“好了好了我們真的要走了!”蘇格蘭趕緊将人推出門外。
“叮——”工藤新一回頭看,兩個人已經推搡着出了咖啡廳。
真好啊成年人,可以随便想去哪裡去哪裡,不像自己,隻能放學找家咖啡廳随便應付晚飯。
“我不這麼認為。”他旁邊的藍發少年突然開口,“每天能喝上這家的香草奶昔,我已經非常幸福了。”
“白癡,喝奶昔有什麼好幸……嗚哇!”
工藤新一差點吓出魂來,“你什麼時候坐在我隔壁!”
藍發少年很無辜:“在你進來之前。”
森川來月壞心眼地偷笑。
自從藍頭發同學蹲守咖啡廳之後,看他吓人已經成了森川來月每天的保留節目,果然,今天又一個。
“叮——”
咖啡廳門被推開,又有客人進來,榎本梓趕緊上前說:“不好意思,現在店内空位還沒打掃……”
“請問您方便拼桌嗎?”
安室透微笑:“我沒關系的。”
“真的太感謝您了!”
森川來月給工藤新一端上餐食:“三明治橙汁套餐,請慢用。”
他笑起來白皙文弱,很容易讓陌生人心生好感,少年自己反而不好意思,别扭地道了聲謝。
“阿遙,三号桌客人一杯冷萃蘇打水!”
嗯?
三号桌不是降谷先生的桌子……
森川來月看着跟安室透拼桌的男人——啊哈,又是個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