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籃球部的?”工藤新一好奇心被勾起來,“你負責哪個位置?”
看樣子應該是控球後衛?
可就算是控球後衛也……也太矮了一點。
“唔……”黑子哲也咬着吸管,“好像,沒有安排我在哪個位置。”
工藤新一懂了。
工藤新一安慰他:“替補也挺好的,重在參與嘛。”
黑子哲也:“?”
上回黑子哲也說對魔術感興趣,這事黑羽快鬥還記得,他嫌棄地擠開工藤新一,嘴上啐啐:“來來來,跟這種不懂得欣賞魔術的人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兩個聊。”
工藤新一回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黑子哲也會一點魔術,黑羽快鬥就拉過榎本梓一起,用魔術給他做示範。
“在打球時用視線誘導是個好主意啊,就跟魔術差不多嘛。”
黑羽快鬥将一疊撲克牌放在桌上。
“用魔術來表現的話也很簡單,大部分魔術師在表演時會加上心理暗示……”他在榎本梓鬓邊長發處翻出一副同花順,“看!就像這樣。”
工藤新一幽幽道:“你的觀衆一點都不覺得有趣。”
黑子哲也面無表情,工藤新一怎麼看他都不像是感興趣的模樣。
黑羽快鬥“哈!”了一聲,“這就是你不懂了。”
“黑子君存在感本來就低,現在是有意識地鍛煉自己的氣場,這樣在球場上走位或傳球,幹什麼都不容易引人注意。”
質疑他的魔術就是質疑他的專業性,黑羽快鬥叉腰:“就像魔術師要時刻保持‘Poker Face’那樣,即使手上拿着的是一副爛牌,觀衆也不會察覺到魔術師的意圖,明白了……”
“咚——!”水杯碟子掉進水槽,噼裡啪啦發出幾聲巨大的悶響。
森川來月捂着頭,目光渙散,撐在水槽邊的手指慘白,臉色難看得吓人。
【等阿月再長大點,手就穩了。】
有個人牽着他,大手十分溫暖。
【阿月的易容手法越來越熟了嘛,不錯。】
桌上擺着的,是森川來月常用的易容工具。
【快鬥,要叫哥哥。】
這是……黑羽盜一?
【知道什麼是‘Poker Face’嗎?】
這種感覺……是有人輕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森川來月忍不住慘叫一聲!
腦海有根棍子不住地攪,松動的記憶片段上蹿下跳,森川來月頭暈目眩,豆大的冷汗氲濕了他的視線。
——他見過黑羽快鬥。
不止如此,他和黑羽盜一應該很熟,在記憶裡見面的次數不是一次兩次。
那站在他隔壁的是誰?
是黑羽盜一認識的人嗎?
那他呢?
他又是誰?
“——阿遙?阿遙!”
森川來月神情恍惚,視線逐漸清晰,看見安室透一臉緊張的表情。
安室透見他嘴唇發白,二話不說要拉他走:“我送你去醫院。”
那怎麼行,去醫院抽血會留下他的痕迹!
“不、不用不用……”森川來月趕緊搖頭,“昨晚沒睡好,大概是低血糖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他的樣子确實和低血糖的症狀很像,安室透隻好将人扶到凳子上,轉身打開店裡的冰箱,看有什麼能用得上。
“拿那罐草莓糖漿。”蘇格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進吧台,挽起袖子要幫忙。
森川來月哪好意思:“我感覺好多了,不用那麼麻煩。”
他是不知道,他剛剛那副樣子好像随時要歇菜,大家都吓了一跳,現在說什麼也不讓他動彈。
“你先坐着,萬一站起來又頭暈怎麼辦。”安室透難得肅聲,滿臉不贊同。
蘇格蘭也安撫道:“我做個草莓牛奶,很快的。”
榎本梓幹脆将森川來月摁在凳子上:“你現在隻管好好坐着,别給人家添麻煩。”
安室透說:“還有份蛋糕,你要還是很不舒服就先吃了。”
他說着就要從冰箱将蛋糕拿出來。
森川來月傻眼。
不是,這……現在誰是老闆誰是客人啊。
森川來月真的感覺自己好多了,在被灌了一杯甜食之後,頭疼的症狀也不明顯了。
坐在吧台邊上的三個少年齊齊松了口氣,尤其是黑羽快鬥,剛才他大氣都不敢出,還以為是自己說話聲音太大,将店長小哥吓暈了。
黑羽快鬥小心翼翼:“遙哥,你真的沒事吧?”
森川來月說:“沒事沒事。”
少年終于放松下來。
森川來月有些感慨,記憶中的黑羽快鬥隻有豆丁大,被黑羽盜一抱在懷裡,路都走不穩。
可惜現在他的記憶不全,而且估計黑羽快鬥也沒印象了,想問什麼都無從問起。
雖然一再表示自己已經沒有問題,但在場所有人都意見一緻,認為森川來月應該馬上休息,安室透直接拉他上了自己車,立刻将人送回家。
目送遠去的白色RX7,長發男人在街邊站了片刻,掏出火柴盒劃了一根,點燃嘴中的香煙。
剛剛的情景萊伊全看在眼裡,自然沒有看漏波本眼中那一絲着急。
“站在這裡幹什麼呢?”蘇格蘭走出來。
“呐,”萊伊的眼神充滿探究,“波本好像跟咖啡廳老闆關系很好。”
“是嗎?”
“遙君跟誰關系都好啊,”蘇格蘭笑道,“如果是萊伊的話,他應該不介意交多一個新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