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目标小紅點,安室透加速開至并肩,試圖用車頭别停贓車。
“你這家夥幹什麼!”鄰座的降下車窗,破口大罵。
隔壁開車的是個金發男人,四目相對時,金發男人意味深長地笑了下。
那笑容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鄰座的下意識吞了口口水。
眼見對方又要擺方向撞過來,鄰座的慌了:“加速!加速!”
開車的一腳油門,兩車又拉開距離。
搶匪已經顧不上思考這是誰了,隻想跑路,但白車就像牛皮糖怎麼甩也甩不掉。
安室透不時在後面給點壓力,搶匪就如他所想,慌不擇路開進一個無人的轉運場。
轉運場到處都是集裝箱,搶匪左轉右拐将跟車甩掉,還沒高興兩秒,就見白車從某個集裝箱後面轉出來,停在他們面前。
白車引擎隆隆,像頭準備狩獵的猛獸。
開車的有些怵:“這……這咋辦啊大哥。”
鄰座的強裝鎮定:“直接撞過去,他這是好車,不舍得撞。”
話音剛落,RX7那350匹馬力的強勁心髒發出一記咆哮,車尾煙管噴出火舌,在主人一聲令下,兇猛對準贓車飛速駛來!
它氣勢洶洶,兩車越來越近,眨眼就到跟前!
這不是想停下來的樣子!
鄰座的聲音喊劈:“躲開,快躲開!這個瘋子……啊!”
開車的慌亂之下猛打方向盤,贓車頓時轉向過度,淩空翻側,RX7遊刃有餘,擦着對方飛起的底盤停了下來。
贓車翻了六七個圈才停下,兩個搶匪摔得七葷八素,安全帶綁着他倆倒吊在座位上,被安室透拖死狗一樣拖出來綁了。
“喂你好,有輛可疑的車子在轉運場翻側了……對,麻煩派人來看一下。”
警笛聲很快趕到,确認兩個搶匪被帶走,安室透回頭上車。
事了拂衣去,好事不留名。
森川來月内心由衷說了句髒話,感歎好厲害一帥哥。
夜晚的城市之所以如此安定,全賴某些人的默默守護。
見安室透有條不紊進行着每天日常,森川來月想起貝爾摩德那通電話,摸摸下巴,空間移動到另一個地方。
郊外别墅一如既往,黑漆漆一片,今天朗姆恰好在。
他又換了副尊容,滿臉老頭褶子,姿态悠閑,敞開雙臂坐在沙發上。
前面是一台碩大的液晶電視,對面同樣是黑漆漆的。
組織最高層私底下見面也是神神秘秘。
森川來月腹诽。
怎麼這麼喜歡待在烏漆嘛黑的地方連線,朗姆就剩一隻眼了,難道還想将另一隻也搞瞎?
對面忽然響起變聲器的聲音。
【讓你辦的事,情況怎麼樣。】
朗姆颔首:“很順利,隻要他行動,我派的人就會按計劃行事。”
對方應了聲,然後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掐頭去尾的對話讓人摸不着頭腦。
森川來月很有耐心,今天面具鬥篷的時間很充足,朗姆還坐着,他就繼續等。
終于過去不知多長時間,朗姆出聲了。
“先生,這估計會給他心裡添堵呢,萬一再像之前那樣,又走好幾年,那可怎麼辦?”
【……】
影像沉默片刻。
【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
朗姆假笑着感歎:“那可是個不服管教的家夥啊。”
影像似乎在思考。
【告訴琴酒,不要輕舉妄動,有需要我會直接對他下命令。】
森川來月若有所思。
聽上去這是要給特基拉下套,為了下成功,還讓琴酒先别給特基拉使絆子。
森川來月:“……”
怎麼誰都針對他,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組織兩大頭目諱莫如深,略說兩句就切斷通信,沒能收獲有用的信息。
朗姆施施然離開房間,森川來月跟了上去。
狡兔三窟,朗姆在各地都有藏匿點,自從被森川來月粘的小竊聽器搗了回亂之後,他越發多疑,幾乎每天都去不同地方落腳。
都說上行下效,他将疑心病這點貫徹得非常徹底。
今晚作陪的美女早就等在門外,兩個黑衣侍從守在一邊,寸步不離。
寒風瑟瑟,美女露着光亮的大白腿,嫣然挽上朗姆的手臂。
總統套房布置奢華精美,這裡沒有本應發生的旖旎情事,朗姆将槍扔給保镖,窈窕倩影倒在血泊中,靓麗面孔上赫然洞穿一個血窟窿。
黑衣侍從利索将人擡走,朗姆眼皮也不擡,衆人對這樣的事司空見慣。
處理奸細的慣用手段。
森川來月冷眼旁觀,真令人作嘔。
客廳被迅速清理幹淨,地闆一如剛開始那樣光鮮明淨,不會有人知道這裡曾經失去一條性命。
此時的朗姆毫無防備,森川來月可以瞬間将人殺死,但他隻能忍住。
這是唯一知道“那位”在哪的家夥,還不能死。
森川來月吐出一口濁氣,迫切想要将壓抑的氣息清出腦袋。
忽然很想念天降正義的降谷先生。
即使知道自己無法永遠沐浴陽光,但是在有限的時間内多蹭一些,應該也不過分叭?
要收利息也沒關系,經常被懷疑什麼的,森川來月對此接受良好。
空間移動回到車上,屁股剛沾上座椅,車子忽然原地打了個轉,森川來月差點又一頭撞上窗玻璃。
森川來月:“?”
砰地一聲巨響,他親眼目睹另一側的車門凹了個坑。
森川來月:“??”
馬路橫躺着一隻暈過去的野豬,安室透很遺憾:“不好意思了野豬先生,前方道路禁止通行。”
森川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