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您在聽嗎?您會回答我的疑問嗎?”
入江正一秀氣的面龐卻透出一股不打算善罷甘休的氣勢。但是他剛剛騰起的那點咄咄逼人,就被頂上後腦勺的冰冷槍管給掐滅了。
比特酒先生果斷舉起雙手,腦袋轉動稍許角度,眼尾掃到了一個銀發黑衣的高個身影。
“Gin?”
“你打擾到BOSS休息了,Bitters。”琴酒冷津津的聲音激得他直起雞皮疙瘩。
“我說,拿槍頂别人的腦袋很沒禮貌啊,上次你被人圍追堵截是誰給你通風報信,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嗎?還是你打算在BOSS面前内讧?馬上要常駐日本的Rum如果知道了,恐怕睡着也能笑醒——”
入江正一一轉頭就看到巽夜一不知何時閉上了眼仿佛睡着了,忍不住捂住胃,生氣地提高了聲音。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不要每次不想回答就當沒聽到,一把年紀了還這麼任性!别太過分了,BOSS!”
随即,堂堂組織A級幹部,身兼兩個部門負責人的核心成員,少有人見過真面目的神秘的比特酒大人,一個所有天賦都點亮在頭腦方面的戰五渣,就這麼毫無形象地被琴酒揪着後衣領,一路從巽夜一的卧室拖過瑪格麗特的辦公室,不客氣地丢出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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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的一聲,綠川真的手指擦過琴弦,因為彈錯音發出不怎麼悅耳的動靜。
“你說什麼?”明亮的貓眼盯着坐在長椅另一邊的金發好友,帶着幾絲不贊同的意外。
被他注視的安室透目光掃過他的吉他,在他繼續彈奏之後,才在琴聲中壓低聲音回答:“我接受了Rum的招攬。最新收集到的情報,Rum将以亞洲地區負責人的身份接管組織在日本的部分事務。簡單地說就是,和Gin分權。”
綠川真手下不停,但有意識地控制着吉他的音量和節奏,以保證能不錯過安室透說的每一個字。
“再對比之前Gin和一些代号成員突然失蹤,Whiskey空降,雖然他覆滅日本極道的計劃沒有完成就離開了,但同當時Rum的說辭兩相應征,我的推測是:上頭懷疑日本的組織有内鬼,所以調離了Gin派Whiskey來調查。也就是說,Whiskey的本來目的是清除卧底,而不是對付日本極道,這次行動至少Rum是不知情的,知情後也是反對的——這就很有意思了。”金發青年雖說是在推測,但語氣卻頗有點斬釘截鐵的意味。
“這和你想要投靠Rum有什麼關系?”綠川真低沉的聲音夾雜在吉他聲中。
“你聽我說,我猜他那天晚上的行動,也許是私自決定的。”安室透顔色異于常人的眼瞳,流轉着閃亮的神采,“目的或許和Rum插手日本事務一樣,也是為了争奪在組織的話語權。設想一下,Whiskey的計劃雖然瘋狂,但如果真的成功了,在我們看來是災難,在組織上層眼裡說不定是天大的功勞——這或許就是他又突然中斷行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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