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憋屈地看了看她們,又求助似地看向巽夜一。
巽夜一瞥了一眼站在小朋友們身後正擰開水壺蓋的安藤管家,後者笑眯眯的樣子似乎并不打算幹涉他們自由做決定的樂趣。
“為什麼你們不分開走呢?”巽夜一試着用和成年人溝通的方式建議。與他們是世界核心與否無關,這幾個孩子本身都很聰明,平等的交流會更省力。
“不用了……”
工藤新一不怎麼樂意地哼哼。在急于證明自己長大的年紀,也開始有不想被知道的小小心思。
年輕真好啊……巽夜一注意到他偷偷瞄着毛利蘭的視線,在心裡發出老爺爺一樣的感歎。
不過毛利蘭卻沒發現竹馬的目光,她的視線落在另一個方向,忽然驚訝地叫了一聲:“優人哥哥?”
巽夜一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兩個學生模樣的少年,一邊舔着冰淇淩,一邊正朝着雲霄飛車的方向走去。
一個是不久之前才見過的朝日山優人,另一個……巽夜一視線掠過對方用以表達叛逆的發色上,微微意外地挑眉,心中劃過一個名字:小田切敏也。
“哎?那個大哥哥我認識,被綁架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鈴木園子見到熟人高興地嚷嚷,能毫無阻礙地喊出“綁架”一詞,看來那次的事留給她的陰影已經基本消散了。
“園子小姐能脫險,多虧了警視廳小田切警視長指揮下警官們的果斷營救。聽說當時小田切警視長的獨子小田切敏也少爺也在場,警視長能始終保持冷靜沉着應對,十分了不起。”安藤管家的說辭雖然帶着社交用語的色彩,但也能聽出誠懇之意。畢竟在場的外人除了兩個小孩隻有一個普普通通的設計師,并不需要特意客套。
“是的,他身上綁着真的炸彈,十分驚險。”作為同樣經曆過綁架現場的受害者,巽夜一的附和天然具備說服力。
實際上他有些走神。比起思考為什麼小田切敏也和朝日山優人兩個完全不想幹的人會一起出現在這裡,他更在意的是朝日山優人身側褲兜凸出的形狀——那像是一把,小小的鑰匙。
巽夜一若有所思地注視着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歡快地朝兩個少年跑去,手指按亮手機,飛快按下一條消息,無聲地發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