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爾思感到許多非凡知識像是硬要往已經滿的水袋中裝水一樣塞進了她的腦中。這種痛苦導緻她一不小心磕到了沙發腳。這一下在深夜裡格外響亮。
眼見她可能會被人發現,佛爾思趕緊腳底抹油開溜,還好門途徑的能力十分好用,在處理了可能被人發現的痕迹後,她就利用開門穿牆消失在了現場。
回到出租屋後,佛爾思布下靈性結界,開始收拾自己的狀态,并研究起那縷月光。反正注視月光帶來的一次性傷害她都受了,沒道理不能多看看它回本。
不得不說佛爾思的膽子确實是可伸縮的,逼急了就意外的大膽。
“您讓我來廷根就是為了這事兒嗎。”她抱怨道,“這位克萊恩·莫雷蒂究竟什麼來頭啊。”
“門”沒有理會她的抱怨,而是指示她将那縷銀白月光放在血月照得到的桌面上。
就在佛爾思放好後沒多久,也許是一瞬,也許是好幾個呼吸,銀白的月光忽地拉長變大,最終變成一名中年男子的模樣。他的面容有些模糊,身體則是半透明的,沒有實感,看起來像是由一團發光的霧氣。
“您,您是……‘門’先生嗎?”佛爾思磕磕巴巴地問道,畢竟除此之外她沒有别的選項可以選。
那氣質嚴肅古闆的男性對她微微颔首,“你眼中的我現在是什麼樣的?”
“看起來有點模糊,還有點半透明。”佛爾思說。
話音未落,“門”先生原本虛拟的影像逐漸變得凝實起來,最終穩定在一個有些許透明,但是非常清晰的模樣。
佛爾思戰戰兢兢地伸手過去一摸。
沒摸着東西。
她隻感覺那裡的空氣比正常阻力大一點。
“門”見她這個舉動,微微笑了一下。隻見人形的身軀飛速縮小,最終化作了一隻純白的小獸模樣。
佛爾思感覺有些眼熟。她在自己的記憶中翻了半天才意識到這是她在寫文查資料時見過的一種名叫蜜袋鼯的生物。根據記載,它似乎能夠滑翔。如果不是裡面裝的是一個疑似邪神的人物,她都要被這個毛絨絨的小家夥萌化了。可惜,現在她隻會全身上下每一根毛都抗拒這隻生物蹲在她肩頭。
“回貝克蘭德吧。”“門”說,“事情已經辦完了。”
“……好,好。”佛爾思渾身僵硬地開始收拾行李。
“記得多和克萊恩·莫雷蒂接觸。”
佛爾思僵了一下,忍不住在腹诽:這位大人的脾氣還真是捉摸不定,先前還讓我别愛上克萊恩,現在又出爾反爾叫我接觸了。
“我需要你有一個合理的借口,把我送到他手上。”
“是,是。”佛爾思瑟瑟發抖。
她不得不提前為自己點個蠟。
希望她别成為這些神明天使博弈的犧牲品。
在佛爾思坐上火車之後不久,克萊恩已經到了位于貝克蘭德的黑夜教會内部。阿茲克在靠近教堂時就與他分開了。現在阿裡安娜正帶着他走入教會地下的通道。然後祂從一塊看似什麼都沒有的牆上推開了一扇被隐秘的門。門後是一個布置簡單的房間,隻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阿裡安娜等克萊恩走進房間,就把門關上了。她向克萊恩微微躬身,便悄無聲息地在暗處溶解消失不見。
房間内的桌上放着煉金器材和一些非凡材料。克萊恩注意到這些都是占蔔家序列晉升需要的魔藥材料,而且這些材料足夠他一口氣升到無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