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茴迷迷糊糊的去沖洗,小臉紅撲撲的。
顔泉見狀默默的給她多加了一床被子,早知道還不如不出去。
溫茴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顔泉覺得這樣再燒下去遲早燒傻,連忙去喊了郎中來。
郎中把好脈後開了幾副藥,顔泉将藥煎好給她喂一下,過了一會兒,體溫才降了下去。
溫茴一直睡到第二日下午,外面仍然被積雪覆蓋着,隻是院中的花還是開着格外的豔。
溫茴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看着畫本子,手上捂着熱茶。
顔泉見狀連忙将她的話本子給拿走:“小姐,這幾天你就好生休息着。”
溫茴将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三皇子那裡怎麼樣了?”
顔泉:“聽說三皇子和蘇家那個小姐要成親了,不過突然蹦出了個女的說是三皇子的堂妹,好像就是那天我們在落清鎮見到的那位姑娘。”
許清上輩子也是在她和三皇子成親沒多久之後被接回來了,隻不過現在的時間更快一點。
溫茴:“蘇小姐怎麼說?”
顔泉:“蘇小姐好像信了,三皇子給那姑娘随意安排了一間屋子,不過每天晚上都會去找她。”
溫茴:“你覺得這親能讓他成嗎?”
顔泉:“小姐要是不想讓他成,那我便讓人發點消息給蘇小姐。”
溫茴:“不急等他大婚之日再說。”
這麼大一份賀禮,不得再等一等。
三皇子和蘇小姐的婚事定在明年初春,她對這個蘇小姐沒什麼印象,隻不過她上輩子嫁給的是五皇子。
大婚那日來了很多人,許清哭哭啼啼的跑了出來,皇甫穆言見狀立馬摟着她。
蘇恃詩見他倆摟在一起,當即就把自己手中的扇子拿了下來:“三皇子不是說這是你堂妹嗎?你倆現在在大庭廣衆之下摟摟抱抱的!”
皇甫穆言聽她這麼一說,忍不住皺起了眉:“她都哭成這樣了,你還要同她斤斤計較。”
蘇恃詩被他這話說的,氣的差點說不出話:“三皇子說這話是不是太搞笑了,還是說他不是你堂妹。”
許清唯唯諾諾的從他懷裡出來,就在這時一個醉酒的男人走了過來,許清見狀連忙往他的懷裡鑽。
蘇恃詩被他倆的這個舉動氣的有些說不出話,覺得自己當時就是眼瞎才會信了他的話。
許清小聲的附在他耳邊說道:“阿妍這男的剛剛突然闖進我房間……”
緊接着又抽泣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皇甫穆言見狀将她摟得更緊了,随後又惡狠狠的看向蘇恃詩:“我都說了她隻是我堂妹,你沒必要找人這麼做吧。”
蘇恃詩聽到他這麼說,當時就來了火氣:“我找人做什麼了?不是你有證據嗎?還有某些人不要忘了,是當時你自己跪在我父親面前說要娶我的。”
皇甫穆言:“你簡直不可理喻!”
蘇恃詩直接将手中的扇子甩在他的臉上:“我不可理喻有種你别娶呀!”
莊妃見狀連忙出聲訓斥:“還沒嫁進來就敢對自己的丈夫出手,這還成何體統!”
蘇恃詩也不是吃素的:“那便不嫁了!”
随後轉身就走。
皇甫穆言見狀連忙拉住她的手:“你現在就走是将我的臉面置于何地,再說了,這才多大點事,許清人那麼好,絕對不會同你一般見識。”
蘇恃詩甩開他的手:“那還真不好意思,這件事并不是我做的,她這樣造謠我,我還要跟她計較。”
許清在一旁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随後她努力的擠出一抹笑:“阿言我沒事的這些不是蘇小姐做的。”
蘇恃詩挑挑眉:“聽見沒?那嬌弱的堂妹說可不是我做的,别什麼事都說是我做的,既然你對我意見那麼大,幹脆這婚也别成了。”
随後她就帶着自己的嫁妝原路返回了,其實她早就發現兩人不對,隻是沒想到那人居然敢在她的婚禮那天鬧。
蘇恃詩這一走,現場頓時亂了起來。
皇甫穆言甩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我看他今日走了以後,還有哪個男的會娶她。”
溫茴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這出好戲,是啊他們對女性的意見太大了……
上輩子也是的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拿她們女性撒氣……她見過太多被家暴打死的女性,可她卻沒有辦法。
皇甫穆言突然朝着人群吼了一句:“還看什麼看!”
衆人見狀也隻好全都散了,反正笑話也看完了。
溫茴剛走出沒多久就看見蘇恃詩,她沒有直接回蘇家,反而在一旁的路邊吃起了燒雞。
不過她好像看到她在掉眼淚,溫茴走到她的對面坐下。
蘇恃詩見到來人是她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你來幹嘛,笑話不是都看完了嗎?”
溫茴雙手撐着腦袋:“我覺得蘇小姐你好帥!”
蘇恃詩被她這一句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随後又擺起了一張臉:“切,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溫茴:“蘇小姐要不要來我溫府坐一下。”
蘇恃詩沒有理她,而是默默的吃着自己的燒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