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穆言隻屬于明面上的皇帝,當然隻要他哪怕做錯了一件事太子黨都會想盡辦法将他扳倒。
蔺昱當晚就讓人送了一份大禮給他……皇甫穆言坐在龍椅上,他早就知道聖旨是假的。
蔺昱的意思很明顯了,這個皇位不一定隻有他一個人能坐,其中還有他去年找人暗殺太子的證據。
皇甫穆言煩躁的将東西全部甩下桌,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他!
醉酒樓裡蔺昱坐在窗戶上,溫茴有些無語的看着他,那麼多地方可以坐,為什麼一定要坐在那裡。
“昱王殿下是不是覺得自己命大?”
蔺昱賤兮兮的笑了:“皇甫家的皇位是我蔺家幫他奪得,可終究一個王還一個為臣。”
溫茴:“為臣又怎麼樣?可是你已經很棒了!”
蔺昱:“你知道嗎?小時候家裡親戚來看我,大概是覺得我比他們優秀,一群人圍着将我推倒,往我嘴裡塞花生……”
溫茴:“那可惜你沒遇到我,不然我一定把你揍回去!”
蔺昱:“那我應該感到慶幸,因為我後面遇到了你。”
溫茴:“應該是你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吧!”
蔺昱看着窗外的月色,悶悶的喝了一口酒,今天的月亮被雲朵遮住,可依舊掩蓋不了它。
溫茴:“如果你想不管以後誰欺負你,我都把你揍回去!”
蔺昱笑了:“我一個三尺男兒,哪還需要你保護,要保護也是我保護你!”
“不,你應該保護好你自己,隻有保護好了你自己,才能保護好我!”
溫茴走了過去,随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雖然月亮給遮住了,可欣欣卻依然在閃爍。
蔺昱從小其實很排斥别人的靠近,他不相信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他好,也不相信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幫他……他隻相信他自己!
而且隻有弱者才需要别人的幫助以及保護,而他從來就不是那個弱者。
溫茴随後退後幾步,重新坐回到了自己剛剛的位置:“你今天慶功宴上的舞,可是我用心準備了好久,你就不評價幾句嗎?”
“夜思皎月望思君,小樹茴香溫舊情。”
“遠看佳人琵琶舞,近看竟是心上人。”
溫茴有些無語的看着他,叫他誇兩句,他說的這是什麼:“好好誇兩句不行嗎?”
蔺昱:“我不是好好誇了嗎?”
溫茴的臉有些紅,窗外刮着冷風,吹起了她的發絲。
溫茴沒有和他廢話,站起身道了别之後就直接走了。
蔺昱望着她離去的背影眼神漸漸黯淡。
溫茴和他不一樣,她的仇還沒報,而且在這場報仇之中,她随時都有可能丢掉性命,她不能讓自己這麼自私。
溫茴腳剛邁出醉酒樓很快就發現了不對,不過她也沒多想繼續往前走,奇怪的是,這街道竟然沒有一個人。
很快身後的人便掏出刀朝着她沖了過去,溫茴轉過身去側身伸手抓住了他的手,随後一腳踹了過去。
緊接着無數的黑人朝着她湧了過來,溫回從袖口中拿出一把短刀,對準剛剛倒地的人就直接刺了下去。
随後站起身看着周圍的幾個人,快速瞄準一個人将刀飛了出去,刀刺中那人的胸膛。
阮陽這時也趕了過來剛拿出刀,溫茴便奪在了手上:“剛好給我練練手,感覺好久沒碰刀了,都有點生疏了。”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溫茴已經拿刀和對面的人打了起來,三兩下撂倒了一個。
阮陽當時就懵了,雖然說自家小姐在他的眼裡也不是那種嬌嬌弱弱的閨閣小姐,但也不至于打架這麼猛。
溫茴看了看自己手中還滴着血的刀,她的眼神泛着冷意,身後也不知哪來的箭射向了她的背。
溫茴轉過身将刀對着那人的方向甩了出去,刀直接劃過那人的脖子。
溫茴轉手将自己背後的那根劍拔了出來,阮陽見狀立馬過來扶她,溫茴沒有出聲。
很明顯剛剛那一劍劍上有毒,阮陽将她扶到最近的客棧,連忙去請郎中,郎中看了隻是搖搖頭:“這毒我沒見過?”
溫茴也沒為難他,給了錢之後别讓他走了。
顔泉趕來的時候就看見,溫茴趴在床上很安靜,隻是眉頭緊皺着,臉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小姐你怎麼樣了!”
溫茴見她來隻是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顔泉:“我聽說寺廟裡的無言道長以前是醫者,他一定有辦法。”
溫茴坐了起來,很快從口中吐出一灘血。
蔺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見狀立馬走上前扶住她,其實他剛剛在醉酒樓就看到,卻怎麼也沒料到後面會發生這樣的事。
蔺昱立馬将她抱起,駕着馬車帶她去了寺廟,寺廟裡的小和尚看見他還有些驚奇,不過很快就看到暈倒的溫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