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東西被倒在桌上,楚秋池示意人自己看,他則是逃避似到窗邊看院中的木芙蓉。
屋内隻剩紙張的聲音,楚秋池内心煎熬,鐘未期也并不好受。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盒子被蓋上的響聲,楚秋池能感受到身後那道視線卻不知該不該回頭。
“我其實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嗎”聽到鐘未期迷茫的話語,楚秋池心像是被人捏着。
最終還是不忍鐘未期難受,坐到他身前手撫摸盒子上的紋路“我不知道你在四年前回朝路上發生了什麼,但在城門接你時,我發現這副驅殼裡的人已經不是你”
說到這時楚秋池停了一瞬才繼續“他鸠占鵲巢,真正的鐘小将軍是你,戰功赫赫的是你,與我年少相識的也是你,我見到你的第一眼的确就發現了不對,或許現在你可能會不信我的話……”
後面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鐘未期打斷“我信,你說我便信”
他其實并不是能随意信任他人的性格,但對上楚秋池時卻下意識的願意相信,尤其是在看到那些信時。
那上面的字迹跟他的毫無分别,的确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楚秋池在聽到鐘未期願意信自己時撫摸盒子的手不受控的顫抖,心中無數回憶湧上心頭。
當年,也是這個人,無條件的信任自己。
陡然間說清,兩個人都還是沒緩過神的狀态,鐘未期雖是相信但記憶卻到底還是沒恢複。
在看到楚秋池時心底隻想快點恢複,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跟楚秋池的過往。
情感的确是神奇的東西,明明沒了記憶,再次相見就跟陌生人一般,但卻還是會在意這個人。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在意楚秋池,在意那段過往。
或許隻有恢複時他才會明白一切。
想到昨晚的那個問題,鐘未期換了種意思再次問出口“我們以前真的隻是好友關系嗎”
楚秋池并不是很想回答,鐘未期并沒有恢複記憶,這段關系說出來或許對誰都不好。
“為什麼這麼問”将問題又抛給了鐘未期選擇逃避。
身前坐着的人拿着茶杯,眼神晦暗帶着侵略性望着楚秋池“因為我現在想吻你”
話落鐘未期将茶杯放在桌上,身子往前傾拉住楚秋池的手不容拒絕覆上面前人的唇。
知道鐘未期在做什麼楚秋池瞳孔放大,他瘋了嗎,連記憶都沒有就跟一個男人接吻。
“嗚”楚秋池把人強行推開,眼睛瞪着膽大包天的人“鐘未期,你這幾年對其他人也是這樣随意輕薄?”
被指責的流氓并未覺得生氣,反而低頭笑了一聲,手放在唇邊回味。
“看來我猜對了,我們以前的關系并不尋常”
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楚秋池雖然反抗,但在剛貼上時卻下意識将嘴張開。
而鐘未期并不反感跟楚秋池做這些,聯想到信裡面的内容,絕不是普通好友。
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套路,楚秋池輕哼一聲拂袖回内室,送客之意過于明顯。
這個臭小子,沒了記憶還是這麼莽!
想明白兩人之間是什麼關系後,鐘未期也沒了羞恥心,直接跟着人進内室。
隻是剛踏進去一隻腳,脖頸前就出現一柄短刀。
這刀鐘未期見過幾次,在信裡提到過,好像叫滄難,是自己當年親手給楚秋池打造的雙刀。
刀抵在喉嚨處卻不是鋒利的那邊,楚秋池知道他能躲過去但還是顧慮怕傷到。
太容易心軟可不是好事,鐘未期這麼想着快速握住刀柄。
他知道楚秋池會收回去,就像昨晚自己反抗時腰間收回的滄難。
鐘未期拿着刀柄往自己這邊一拉,楚秋池眼看滄難就要劃傷狼崽子的喉嚨趕忙手一松滄難應聲落地。
而鐘未期像是早就預料到手也放開刀柄改為握住楚秋池的手腕。
手上使勁楚秋池因為慣性倒在鐘未期懷中,頭頂傳來男人磁性的聲音“秋池哥哥,你在投懷送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