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優作追了上來,他蹲下檢查了一下,松了口氣,“還好隻是扭傷。”
随後一臉不贊同,“毛利先生,你太沖動了。”
“就是啊,不是說等警察來再行動嗎?”
相澤悠希是看的清清楚楚,在毛利小五郎跑的時候,黑貓竄了出去,用尾巴一勾就把人絆倒在地。
“可惡!那群警察到底在幹什麼!磨磨唧唧的!”毛利小五郎掏出電話打了過去,對方接通後就直接一通輸出,“你們到哪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到!什麼?霧太大迷失了方向?該死的!”
挂了電話後的毛利小五郎很是生氣,他站起來倔強地走了幾步,腳疼的倒吸涼氣,下一刻他就被工藤優作一臉嚴肅地按住了。
“毛利先生,你就留在這裡等警察吧,我和相澤君進山看看。”
“可是……”毛利小五郎看了看自己不争氣的腳,自己現在這樣也隻是去拖後腿,隻好洩氣地同意了。
“稍等我一下。”相澤悠希道:“要進山的話,我得做點準備。”
工藤優作點了點頭,指了一間房子,“那間空房廢棄了有一段時間,我之前在裡面看到了照明的用具,還能用。”
相澤悠希點了點頭,他進了房間大概五分鐘就出來了,手裡拿了一個手電筒,腰上挂了一把脅差。
金色的刀鞘有些醒目,工藤優作有些疑惑,剛剛那個房間他也去過,這麼顯眼的脅差他怎麼沒發現?
“走吧。”
相澤悠希表情坦蕩,工藤優作收回了視線。
兩人來到山腳下,工藤優作面色愈發凝重。
“接下來就麻煩工藤先生在此等候。”
工藤優作面露驚訝,“你要一個人上山?不行,我答應過你弟弟和朋友要照顧好你。”
進了山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
但工藤優作沒有毛利小五郎那麼好忽悠。
“工藤先生。”相澤悠希把他往回拉了一步,“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吧。”
“你……?”
相澤悠希伸出食指放在唇邊,随後扭頭毫無猶豫地踏入了界限内。
工藤優作感覺自己有點眼花,他好像看到相澤悠希的身影扭曲了一瞬,連忙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等他在帶上眼鏡後,已經看不到相澤悠希的身影了。
工藤優作抿了抿唇,他試探性地伸出手,感覺到了手心有一股無形的推力,臉色微變,連忙退了幾步。
“相澤君,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
山裡很黑,路也很不好走,地上的樹根錯雜,植被的生命力頑強的過于異常。
“好難走的路啊。”又一次差點被樹根絆倒,相澤悠希忍不住抱怨了幾句,“山主大人,您這是在為難一個殘疾人。”
進了山後,相澤悠希都要被四面八方撲鼻而來的怨氣給熏暈了,他捏着鼻子跟在黑貓的身後,手裡的電筒壓根沒用,而是飄了幾張符紙在半空發出亮光。
磕磕絆絆往前又走了一段路,視線忽然開闊起來。
橫七豎八到落的樹木,漂亮又完整的切口,狐之助哇哦了一聲,“這是螢丸閣下的傑作吧。”
相澤悠希在周圍檢查了一圈,橫切面上留有靈力的殘留,四周的樹幹上也有抓痕和刀痕的攻擊痕迹。
看來螢丸已經跟那個東西打上了。
雖然螢丸的個頭較小,但怎麼說也是大太刀,本體長度擺在那,并不适合這種樹木橫生的地方作戰。
所以為了方便,幹脆就把樹都砍了?看來對方也是把螢丸惹怒了啊。
“該死的,給我站住!”
豁,你聽聽這螢丸怒氣沖沖的聲音,伴随着冷兵器揮動的聲音,又是一片樹木倒下,相澤悠希腳下的土地都顫了顫。
黑貓的毛都炸起來了,扯開那破敗的嗓子幹嚎了幾聲,相澤悠希聽出來它在罵罵咧咧。
整座山,包括山腳下的村落都是屬于山主的地盤,這種大面積破壞山林的舉動,在山主的眼裡就像是遇到了拆家的哈士奇。
“咳,總歸是有代價的。”相澤悠希摸了摸鼻尖,“山主大人就别生氣了。”
螢丸追着什麼東西跑了出來,他單手提刀,一手托着背後失去意識的小女孩,白淨的臉上一片狠厲,行動迅速敏捷,絲毫沒有因背着的小女孩而變得遲鈍。
但螢丸追着的東西跑的更快,它嗖地一下從相澤悠希面前竄過,伸爪就是一下。
相澤悠希反應迅速,輕巧往後一退,掏出符咒往前一拍爆發出耀眼的亮光。
黑色的霧團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男女聲混合在一刺的人頭皮發麻,片刻間消散開。
“主君!”螢丸臉色緊張,他沖過來打量了一番看到相澤悠希沒事才緩了下來。
相澤悠希彎腰撿起剛剛從黑霧裡掉落的東西。
是個銀質的女款戒指。
相澤悠希把東西收好,視線落在螢丸背後的失去意識的小女孩身上,打量了一番面容,确定她就是毛利小五郎的女兒,毛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