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了一下,又又扯了一下。
“零哥~”
相澤悠希這次扯住晃了晃,繞到他前面去,發現降谷零眉眼都滿是笑意。
壓根就沒生氣。
不如說他差點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你們兩個,加起來有沒有半歲啊。”諸伏景光感覺自從認識了相澤後,Zreo就變得幼稚好多,但是也變得更加開朗了。
他自己也是,和相澤相處久了,會感覺很輕松,很舒适,也很少做噩夢了。
幾個人商量着下次休息日去哪玩的時候,一輛警車飛馳而過,在街尾停了下來。
“前面出事了?”
諸伏景光的視力很好,他看到遠方的招牌不由擔心,“之前螢丸他們發的地址就是那家餐廳吧,不會有事吧?”
“我們去看看。”
幾個人收起玩鬧,迅速趕到現場。
警方已經把餐廳封鎖,把他們攔在了外面。
“我弟弟在裡面。”
那名警官看了看相澤悠希,“那也不行,現在兇手極大可能還在現場,你們就在這稍等一下。”
他們三個隻是普通的大學生,警察考慮到安全問題,不放他們進去也很正常。
相澤悠希指了指透明的玻璃窗邊,“那我們在旁邊看看行嗎,我很擔心我弟弟。”
“行吧,不過别靠太近。”
三個人靠近窗戶,停在了警戒線的邊緣處往裡看,螢丸正好也看過來,朝他們揮揮手。
諸伏景光松了口氣,“看來他們沒事。”
“工藤先生也在裡面呢,看來不需要擔心了。”
降谷零不得不承認工藤優作是個很厲害的角色,他如果不當小說家,一定能成為名偵探。
不過對于警察破案要依靠外行人這點,未來警官降谷零還是瞥了瞥嘴。
“那個死者,好像在哪見過。”
“諸伏君怎麼知道他死了?”
“如果他還活着,現在肯定就送醫院了。”
諸伏景光回答完後就陷入了自己的思想裡。
“是那個吧。”降谷零忽然開口道:“還記得初詣那天發生的案件嗎?那晚在警局,他和小悠希發生口角的那位。”
“我并不覺得那算是發生口角哦。”相澤悠希顯然也是記得。
諸伏景光也想起來了,“對,就是他。”
“小悠希說了什麼來着?”
“我說他桃花運旺盛,最好斬斷孽緣,避免引來殺身之禍。”
現在是下午兩點,這個時間吃飯的人少,店内除了店員,就隻有工藤夫婦帶着幾個孩子、受害者以及三名女性。
除了年紀看起來較大的那位和死者同桌,其他兩名年輕女性都離得比較遠。
這次負責的警官體型微微發福,戴着橘黃色小帽子,看起來和工藤優作很熟悉。
“所以是感情糾紛?那三個女性中間裡有兇手?”降谷零打量了一番她們各自的穿着,“那個在哭的女性是死者妻子吧,那天晚上她也在,這才過了多久,看起來很憔悴啊。”
店内的隔音效果還不錯,他們在外面聽的不是很清楚。隻看到他們說了什麼,然後那個哭着的女性情緒一下子很激動地撲向另一個女人。
“那個被抓着的是死者外遇的對象。”諸伏景光忽然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相澤悠希看向他,“我都聽不太清楚,你懂唇語?”
“是從嘴唇的動作,面部表情,以及零碎的聲音,推斷大概是這麼回事。”諸伏景光覺得這不算是懂唇語。
“兇手極大可能是死者的妻子。”降谷零托着下巴做沉思狀,“應該是毒殺,可能是利用了口紅或者美甲下的毒。”
相澤悠希又看向降谷零,“為什麼這麼說?”
“他的妻子的确哭的很悲傷,也非常痛恨第三者,但是看死者的時候眼裡的感情比較淡漠,再加上那天晚上他們之間相處的态度和你說的那些話,我猜測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破裂。”
降谷零伸出手隔着玻璃點了點,“死者的面相很像中毒身亡,而桌面上的水杯有口紅印,看這個擺放的角度,死者應該喝過同一杯水。另外,她的右手還掉了一個美甲片,也可能是把毒藥藏在美甲裡,然後給食物下毒。”
相澤悠希頻頻點頭一副大徹大悟地模樣,“原來零嘴上說着不信,其實還是相信的嘛。”
“啊……?”沉浸在分析中的降谷零發出疑惑。
“就是我會看相。”
“我不信啊。”降谷零反射性地回答。
他降谷零可不相信那些玄乎的事情,而且相澤悠希也沒說過幾次。
但仔細想想好像說過的都對了。
第一次說自己當警察是為了女人。
第二次是說現在躺着的那位死者爛桃花。
看現場的狀況,被情殺的可能性很高。
這兩次都說對了。
第一次可以說是巧合,那第二次是怎麼回事?
在已知目前的情況下,再次回想那天晚上,降谷零覺得他們感情破裂最多就應該隻是離婚,哪裡想得到會死。
别說他一個,當時所有在場的人應該都隻是把‘殺身之禍’當成小悠希的挑釁。
降谷零看向相澤悠希,發現他表情平穩,并沒有看到屍體的那種慌亂,也沒有替弟弟擔憂的樣子。
……又來了。
每當他摒棄雜念認真凝視小悠希的時候,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怪異感。
但再想深入探究的時候,這種感覺又會神奇般地消失不見,不,應該說是理所應當。
降谷零抿了抿唇,他收回視線,“嗯…如果是你這麼說的話,或許我相信?”
這次輪到相澤悠希露出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