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降谷零整個人都傻了,他被趕出來了?為什麼啊?就因為他不想算那一挂?
不至于吧,再說景怎麼沒被趕出來?就隻趕他一個?
他還站在原地摸不着頭腦的時候,門又一次打開,這次諸伏景光也出來了。
“晚安,Zero哥哥,景哥哥。”
這次落鎖後,室内的燈光也暗了下去。
“你也被趕出來了?”降谷零指着門,企圖和患難兄弟找到共鳴,“這是什麼情況啊?”
“不知道,但是我并沒有被·趕·出來哦。”諸伏景光特意咬重‘趕’這個詞,“我是覺得太晚了自己走的。”
降谷零尴尬極了,小聲吐槽道:“天生神力也太狡詐了吧。”
被小孩子硬推出來很丢人啊!
諸伏景光還是覺得降谷零有點怪怪的,但他也說不上來,按理說Zero有喜歡的人了,他應該給與支持才是。
“我們才分開多久,Zero就遇到喜歡的女生了?”諸伏景光朝降谷零露出平時溫和的笑容,但心裡有點說不上滋味,“是我們學校的嗎?一個系的?不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嗎?”
“我也沒想到啊。”降谷零嘿嘿一笑,沒有發現諸伏景光語氣裡的酸澀,“是我們系的,她叫小池愛理,你也認識。”
諸伏景光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我有印象,最近她好像挺受歡迎的。”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小池愛理是隔壁班的女生,說句失禮的話,他覺得那個女孩很普通。
那種普通到落入水面瞬間就會失去蹤迹的那種。
但是最近聽說她變得受歡迎起來了。
“你還記得嗎?之前她被班級女生欺負的時候,我們還幫過她。”
諸伏景光的記憶也随着降谷零的話越發的清晰,“記起來了。我還記得她在我的信箱裡塞過情書。”
降谷零忽然不說話了,他側過臉盯着自己的幼馴染,諸伏景光察覺到突然安靜下來,擡頭一看,頗為無語地扯了扯嘴角,“不是吧Zero,你在吃醋?”
降谷零頓了一下,他面上顯露迷茫,“我……不知道。”
諸伏景光擔憂地伸手落在降谷零的肩膀上,降谷零瞬間臉色巨變,扶着樓梯扶手吐了出來。
“Zero!”
“我、還好,沒事。”
降谷零吐完後感覺舒服了很多,“可能今天不太舒服,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送你回去。今晚可以留宿嗎?我不放心你。”
降谷零點了點頭。
回到家後降谷零又覺得餓了,諸伏景光給他煮了點粥,暖呼呼的粥下肚後降谷零臉色也好了很多。
“早點休息,有事情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好啦,知道了,景媽媽。”
降谷零忍不住學着小悠希那樣皮了一下。
諸伏景光盯着他看了半響。
降谷零心虛地移開視線,“幹、幹嘛。”
“沒什麼,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應該沒什麼問題。”
門關上後,降谷零摸了摸鼻尖,小聲道:“我本來就沒什麼問題啊。”
降谷零不想睡那麼早,幹脆坐在書桌前看書,視線忽然落在桌上的針織的黃色小狗挂件,視線柔和了很多。
“明天去跟小悠希道歉吧。”
認真投入到學習中,等再看時鐘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
合上了書揉了揉眉心,降谷零起身簡單洗漱後躺在床上。
閉上眼意識逐漸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間好像做了個夢,眉頭漸漸緊鎖,呼吸也變得沉重。
但很快他又平複下來,安安穩穩地進入了睡眠。
桌上擺放的針織小狗在夜間發出淡淡的熒光,在昏暗的房間裡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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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降谷零感覺神清氣爽,身體有一種說不出的輕巧。
“奇怪,我昨天把它放床上了?”
降谷零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發,把枕邊的針織小狗拿起來重新放到了桌上擺好。
出了房間就看到餐廳正在用餐的諸伏景光,心情頗好地過去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
活力滿滿的狀态和往常無異,仿佛昨天的異樣都隻是諸伏景光的錯覺。
“早上好,Zero。”
“你怎麼一大早也盯着我臉看?”降谷零摸了摸臉,“沒沾上什麼吧?”
“沒有。”諸伏景光随口問了一句,“你還記得昨晚自己說了什麼嗎?”
“我說什麼了?”降谷零疑惑。
“……沒事,今天一早有課,快點吃早飯出發吧。”
降谷零察覺到那微妙的停頓幹,他一頭霧水,努力地去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但奇怪的是,昨晚的記憶仿佛籠罩了一層薄紗,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但就是記不真切。
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到底缺了什麼。
“早上好,降谷君。”
女孩子清脆的聲音将降谷零拉回現實,他吓了一跳,沒注意到有女生靠的那麼近,身體反射地退後了幾步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