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玧芝怎麼能做傷害你的事情,還險些害死你,等我見了她定要将她千刀萬剮來為你報仇雪恨!”蘭林秀義憤填膺。
“報仇,我會親自來,蘭仙子隻要告訴我她的去向即可!”伯墨居聽見了什麼,那個害他中蠱咒差點殒命的蘭林秀,卻裝作一點兒都不知情的模樣,還順着他的話把罪責都推給玧芝,戲演的精彩絕倫,他甘拜下風!
“她被賞之帶走了,下落不明,但她今天的去處就隻有一個,原合山,伯公子可以去那裡等,以逸待勞!”蘭林秀話中浸着陰狠,給人一種等這一天很久的錯覺。
“多謝!”他按照周廣山的計劃進行,心中實則煩亂難安。
賞之為什麼會帶着玧芝先仙門弟子一步前去,以石倏舒對她的保護欲,是不會允許她單獨行動的。
盡管身邊跟着賞之,但今天畢竟是影響三界的大日子,高統禾怎麼都不回袖手旁觀!
莫非這中間出了什麼狀況?
“既然碰到,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吧!”蘭林秀提出建議。
伯墨居沒有反對,“請!”
仙在前,魔在後,同路前行,一片祥和,實在是千年難得一見。
走了半天的路,也沒有看到石倏舒和周廣山的身影,這兩個人對玧芝都很重要,還沒到最後關頭卻打的不可開交,但願不要兩敗俱傷才好。
事實證明伯墨居的擔心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表面上交手打的熱火朝天的兩人,實則是在做去原合山之路的先鋒。
兩人一前一後,隔着三步遠的距離。
走在前面的石倏舒心情似乎不錯,扭頭向後看着那個被剃去滿臉胡子的人,噗嗤就笑的止不住聲來。
她笑的有多幻,後面那個周廣山臉上的表情就有多痛苦。
“我這胡子可是用來震懾部下的,隻是不小心削掉你一點頭發尖,你就剃了我的胡子,當真是不講道理!”周廣山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心裡也空蕩蕩的。
石倏舒隻是盯着他光滑英武的臉笑的合不攏嘴。
周廣山更郁悶了,她整到他難道就這麼好玩?
“那些胡須多年陪伴着我,與我已經形影不離,你如今把它們全給剃了,不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個道理嘛!”
他越生氣,她就越想笑,她不得不承認整人還是挺開心的,自從陸允師姐不在後,她好久都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了。
真是沒想到,讓她放開一切,心情愉悅的人竟然是多年來的死對頭!
還真是世事無常,變化多端啊!
“你說你剃就剃吧,還手抖,你看看我這下巴,被你割了多長一道血印子?”周廣山手捂着下巴,那一道血印子橫在他的下巴,橫穿東西,如果對面不是個女子,他早就以其人之身還之其人之道了!
那道口子雖然不深,但還是很醒目的,石倏舒嘿嘿傻笑,“我這不是沒幫别人剃過胡子嘛!”
“頭一次動手幫人剃胡子,手抖是難免的嘛!”石倏舒走過去,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一下那道位于他嘴唇下方的血痕。
“啧啧,看着确實疼,不過……”她狡黠一笑,“這點皮外之傷,對于你這個大名鼎鼎的魔族大将軍來說,還不跟撓癢癢一個樣!”
周廣山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落在她紅潤的雙唇之下,威脅道: “不如,我也幫石仙子撓撓癢癢!”
“堂堂魔族大将軍,怎麼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斤斤計較!”石倏舒試圖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周廣山不打算放開,“怎麼?堂堂石仙子敢做不敢當,害怕了?”
面前的臉一下子放大,石倏舒還從未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一個人。
他濃眉大眼,鼻梁挺拔,沒有一臉遮掩的胡須,顯得有點俊,還有點痞樣,之前怎麼沒發現,這個死對頭長的還真不賴,一點兒也不亞于賞之的俊顔。
她把臉往上一擡,與他的臉隻有三指的距離,閉眼認命道:“我石倏舒向來恩怨分明,那你劃過來吧!”
貼上來的一張美麗臉龐,閉上的雙眼,長長的顫動的眼睫出賣了她的淡定。
她高昂着頭,她的呼吸噴灑在他幹淨整潔的下巴上,那條傷疤上,癢癢的,麻麻的,讓他有點心神異動。
他舉起手中的刀,一點點靠近她光滑細膩的下巴,刀背貼上去,她眼睫忽的一顫。
他挪開刀,手指摩挲上她白皙的下巴,他情不自禁的低下頭,濕熱的唇印在她的下巴上,一觸即離。
手指還搭在她好看臉頰上,眼前的人倏地睜開眼,他吓的連忙彈開手,做賊心虛的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