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墨居一手點上她的肩膀,身下的人立刻消停了,他看着她,眼底生出不舍,“對不起,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被點住穴道的麥玧芝無法動彈,憤怒之氣翻滾上湧,一聲尖利的吼聲,沖破穴道,她從他身下退走,身形靈巧又快。
接着她捂着疼痛又天旋地轉的腦袋慢慢蹲在牆邊。
“玧芝,你沒事吧?”伯墨居不敢上前,生怕再激怒她。
麥玧芝揉搓着快要裂掉的腦袋,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她看過去,“伯墨居?”
“玧芝,你剛才是不是走火入魔了?”看她認出自己來,伯墨居才放下心來。
麥玧芝搖搖頭,“我不知道,”似在認真回想,“我跟着賞仙君進來這裡之後,就發現了第二個隐藏的石洞,我好奇往牆上亂按,結果門關上了,賞之在外邊,我怎麼呼叫他都聽不見。”
她抹一把額頭,“後來,我就東翻西翻,想要找到石門機關,不曾想就摸到了石床底下的一個東西。
“什麼?”他問。
“是兩根綁在一起的頭發,并不顯眼,我當時捏住它的時候,它竟然就消失不見了。”
她又接着說,“再後來,我就感覺腦袋一陣陣發暈,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覺,之後的事情我隐約記得,我打開洞門,沖了出去,扔出很多火球,然後就……”
她繼續往下回憶,“就掐住了你的脖子,把你拉到洞裡,剛才我……”
想起剛才她強硬親他的瘋狂畫面,她捂住發熱的臉頰,“我應該是走火入魔了,剛才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伯墨居聽到前因後果,釋然笑了,他長臂一伸抓住麥玧芝的手,拉到他跟前,抱緊,“我就知道,我們家玧芝怎麼舍得對我這麼粗暴!”
麥玧芝把羞紅的臉埋在他頸肩,“後來,我腦子裡就自動浮現出很多陌生的畫面……”
他輕輕松開她,握住她的手,與她并肩坐在床邊,語調溫和,“什麼畫面?”
她回想着,說出來。
剛開始她親眼目睹魔頭弑殺同門的慘烈,掏心挖肝,抽仙弦,焚燒仙弦,而後招來食人草,分食屍身,食人草在屍身上蠕動間如萬蟻分食,隻一瞬,屍體就被啃食的隻剩下骨頭渣了。
接着她看到一個人,這人跟沉音長的一模一樣,他驚慌失措,害怕到了極緻,生怕自己也遭到如此歹毒的殺害。
雖然無比害怕,但是沉音的腦海裡一直上演的都是魔頭手執金樹枝,隻輕輕一揮,一道如閃電的光焰就将仙門弟子擊殺一片,就如呼吸一口氣那般簡單。
自此無比豔羨,反正仙門已經沒有他可留戀的人,他早就想走了,隻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大戰來了,他覺得機會仿佛就在眼前,他時常想加入魔族,受魔尊庇佑。
機會終于來了,魔頭率領六十萬魔兵攻打薇露宮,即将攻入腹地,薇露宮沒等來其他仙宮的救援。
師尊和一個師伯密談退魔敵之策被他聽到,說是若是仙門中的一個仙術卓絕的仙女和魔族魔尊同困在一個荒山之上,他們仙門才有把握險勝。
還說若是仙女深的魔心,兩人情意相投,那就可以以情牽制魔頭永困荒山。
可魔頭向來無情,又怎會唯獨對仙女動情呢?
師伯低笑,“我有一丸,西瓜籽大小,可開蠻心,可引情窦,隻需叫魔頭吃下,第一眼所見的女子,便是他今生的牽絆,到時候,我門和其他仙門師尊聯手施法,定能将荒山結印,讓魔頭永世不得出。”
“此法,可有先例?”
“暫無,但是據《驅魔》上古仙書中記載,此法可一試。”
“唉!也隻能試試了。”
沉音聽到兩人對話,心中不由暗喜,若是魔頭沒了,那魔族相當于是群魔無首,他好歹也是仙門弟子,要是入了魔族,這魔尊的位置還不是手到擒來。
于是他開始讨好以前讨厭的人,想方設法見到女主的母親,知她是個把同門性命挂在心上的救世主。
于是他搶在師尊之前,将他聽到的密謀給加工一番。
他對陸允說,“《驅魔》一書有挽救仙門的辦法,隻要一能力出衆的仙女将魔頭引入荒山,并以色誘之,師尊師伯們就能想辦法封印荒山,讓魔頭永世不得出。”
沒想到陸允聽後對他道了聲謝,然後就孤身來到魔頭面前,師尊及時出現,低語一句,卻匆忙消失。
女主母親與魔頭打殺數十回合,佯敗,如此數次,将魔頭引入荒無人煙的原合山。
師尊師伯們五人合力封印原合山,隻不過沒有成功。
魔頭逃出之後,師伯潛入魔族大營,悄悄地以迅雷之勢将西瓜籽大小的藥丸投入魔頭的飯食中。
緊接着師尊便令最得意的弟子陸允到魔營前叫戰。
魔頭不知飯食被人投了藥丸,當即出營應戰,第一眼看到的女子便是陸允,如往常般狠辣的眼神不知怎麼就柔了一分。
陸允得了師伯教導,特意穿了一身靓麗的粉紫衣,精心打扮之下,宛若出水芙蓉,令仙魔兩界弟子不禁驚歎。
魔頭穩穩心神,徒手來戰,陸允邊戰邊退,直到原合山處,師尊師伯們抓住機會,合力封印,終将魔頭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