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熟啦,我上上個月來這邊出攤,卷卷爸帶着卷卷隔三差五就來買我的烤紅薯。”
鄭灼一不好意思打斷攤主說話,但攤主說完之後,蘇憶辭臉上的表情也變了變。
有些揶揄,“哦~怪不得我覺得卷卷又胖了一圈,你們倆沒少吃‘獨食’呀。”
後知後覺的攤主看向了鄭灼一,“這位,是卷卷媽嗎?”
“我是卷卷媽,您能具體說說他們倆平時吃哪家攤子嗎?”
“前邊的‘許記烤串’他倆也是老顧客呢。”
她們倆剛走到“許記烤串”,老闆看見鄭灼一,仍舊很親切地打招呼。
“卷卷爸來了。”
攤位前支了幾張小木桌,她們在空桌前坐下來。
老闆拿來了菜單遞給她們。
“卷卷爸,這位是卷卷媽嗎?”
鄭灼一點了點頭,蘇憶辭翻看了下菜單,問道:“老闆,卷卷爸和卷卷平時都吃些什麼呀?”
“牛肉串,雞肉串,掌中寶,老三樣。”
老三樣上的時候,鄭灼一拿起一串牛肉串淋上攤主秘制果醬,遞給蘇憶辭,“這個果醬是點睛之筆,你試試。”
牛肉串入口,新奇的口感讓蘇憶辭瞪大了眼,“好吃诶!”
“好吃就和卷卷爸常來,給你們打折。”
老闆聽到這話,一邊熟練地烤着串,接了蘇憶辭的話。
“這條小吃街是九月份才規劃出來的,我還是第一次來。”說着,蘇憶辭向四周的小攤看了看。
夜已深,但屬于年輕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人來人往的,處處都冒着熱氣。
“最初小吃街規劃在平南區試點,九月份正式推行了,地攤經濟有着其獨特的優勢,一定程度上能夠緩解就業壓力,老百姓都是以食為天的。”
鄭灼一說着,咬了一口牛肉串。
“是嘞,民以食為天,卷卷爸說得對。”
聽着她們聊天的老闆對鄭灼一的話表示深深贊同。
次日仍舊是工作日,鄭灼一起了個大早,遛完卷卷又簡單給蘇憶辭做了早飯才出門。
秘書韓岩早早地就把車開到地下車庫來等着了。
見她下來,韓岩幫她拉開後座的右側車門,恭敬地開口道:“早上好,鄭書記。”
“早上好。”
鄭灼一将公務包放在左側的位置上,系上了安全帶。
“上午的工作安排是什麼?”
“上午十點您要去市裡開個會。”
湘橋作為京雲最大的貧困縣,于去年全面脫貧不說,目前在建京雲最大的自貿區。
蘇欽鶴說她政績斐然,也不是空話。
外人更多的是看見了她作為“蘇書記女婿”的這層外衣。
隻有她自己知道,前面越是坦途,她越是如履薄冰。
虛鳳假凰,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鄭灼一不敢去想,當這一切被拆穿之後,她又該以什麼樣的姿态面對蘇憶辭。
二十一天可以養成一個習慣。
她們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三年,又該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