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關,紀檢組在蘇憶辭床邊搬來兩張椅子坐下。
“蘇老師,本次談話将全程錄音。”
蘇憶辭點點頭,表示知道。
“蘇老師,您在帶隊期間是否按照學校規定組織學生集合以及睡前對學生進行查寝清點人員?”
“是,我按照學校下發的文件要求,落地之後安排學生回下榻的酒店休整,完成了固定的内容允許學生自由活動。查寝的時候所有人都在自己的房間内。”
“那您是否有強調過安全事宜?”
“強調過,從落地開會,到睡前查寝,我都強調了。”
……
問話結束,紀檢組的成員準備起身離開。
“您說的一些内容,我們會和其他學生核實求證,您好好休息,早日康複。”
前腳剛送走了紀檢組,後腳鄭灼一就接到了蘇欽鶴的來電。
電話剛一接通,鄭灼一打了聲招呼,“爸,有什麼事嗎?。”
蘇欽鶴的聲音略顯滄桑,“笑笑還好嗎?”
“沒什麼大事了,還要修養。”
“嗯,京雲大學紀檢組是不是找她談話了。”
鄭灼一如實告知,“是。”
“讓笑笑好好休息,你們早點回來,剩下的事情不用她操心了。”
電話挂斷之後,鄭灼一再次推開了病房門。
蘇憶辭把自己埋在被子裡。
隐隐約約間,鄭灼一聽見了抽泣聲。
紀檢組将另外兩名學生的遇難情況如實告知給她,蘇憶辭還是自責了。
“怎麼哭了?”鄭灼一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
蘇憶辭辯解,“我沒哭,我就是眼睛進沙子了。”
“你的借口也很拙劣。”
蘇憶辭不說,鄭灼一也能夠猜到這其中的一二。
“笑笑,你不用自責的。”她試着把蘇憶辭撈出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被撈出來的蘇憶辭别開臉不看她,“我哭得很醜诶,不要看我啦!”
緊接着,蘇憶辭感覺到一雙有力的雙臂将自己攬至一個溫暖的懷抱。
鄭灼一輕輕撫摸着她的脊背,柔聲在她耳邊說:“我差一點以為我要失去你了,你知道麼?”
淚水打濕了鄭灼一内襯的肩頭,她哽咽道:“我還以為看見你已經是在天堂了呢!”
等蘇憶辭哭夠了,哭累了,鄭灼一也沒松開自己禁锢着她的雙臂。
“鄭灼一,你勒得我不能呼吸了!”
鄭灼一語氣裡夾帶着歉意,“不好意思。”
說罷,她松開了雙臂。
“笑笑,你撤回的那條信息,我看見了。”
“啊?”
“但我想說的是,我想你,不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