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辭的房間在二樓,向晴給她們鋪了套新的床品。
又拿來了兩套“情侶款”的睡衣。
美中不足就是,大紅色真的太紮眼了。
蘇憶辭拎起母親給她準備的兩塊布料,很是疑惑地看着向晴,“媽媽,這是什麼啊?”
“我可是問你鐘阿姨要的鍊接,她給他們家媛媛買了一套,她說這個款式正好适合你們年輕人。”
蘇憶辭腦袋發疼,“那正好,我也可以去跟媛媛商量商量,把你倆送一個老年大學去。”
向晴瞬間變臉,“你們年輕人不都追求什麼情/趣嗎?”
鄭灼一洗完澡,盥洗室落鎖的聲音吓得蘇憶辭把這兩塊布料往身後藏。
“你,你洗好了?”
“嗯,你去洗吧。”
鄭灼一手裡拿着毛巾邊擦頭發,邊回她的話。
蘇憶辭可以說是倉皇逃到了浴室。
向晴看着鄭灼一,眼含笑意,“灼一啊,你吹好頭發下樓來,給你炖了補品,喝了再睡。”
鄭灼一滿臉寫着單純,“好的媽媽,我等下就下來。”
吹好頭發的鄭灼一乖乖下樓去喝補品,當她看見一大碗黑乎乎的湯,她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媽媽,都要喝掉嗎?”
“對啊,黑豆排骨湯很補的。”
喝完一大碗湯的鄭灼一胃裡翻江倒海。
她忍住惡心的不适感,扶着樓梯上樓去了。
蘇憶辭洗完澡後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咬着牙穿上了那兩塊布料。
等哪一天,她拿到向晴的手機,第一個就要把鐘阿姨拉進黑名單。
喝完補湯的鄭灼一覺得渾身難受,熱氣往外冒。
為了讓自己靜心,蘇憶辭書架上的“意林”都被她拿過來看了。
好不容易分散的注意力在蘇憶辭出來的那一刻又再次瓦解。
眼睛看直了,感覺到鼻腔有一股熱流往外冒。
“鄭灼一,你流鼻血了!”
鄭灼一回過神,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鮮紅的鼻血不受控制地淌了下來,一滴接着一滴,濺落在“意林”上,形成一小灘觸目驚心的紅色血泊。
鄭灼一趕緊下床去盥洗室處理。
浴室裡,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的鄭灼一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從臉到脖子再到耳朵沒有一處是不紅的。
她捧起一捧冷水潑在自己臉上,自言自語道:“鄭灼一,你冷靜一點!”
“呼……”她試圖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接着解開了睡衣前兩粒水晶紐扣。
鄭灼一,你可以的!
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身體裡的猛獸告訴她,隻要占有了,就能救自己于水火。
可她怎麼占有?
用這副虛假的軀體麼?
蘇憶辭見她進去很久了,敲響了盥洗室的門,“鄭灼一,你好了麼?”
說着,她把手放到了門把手上。
“我……還沒……”
蘇憶辭帶着疑惑,轉動了門把手。
裡面的光景是,鄭灼一撐着洗漱台,臉上還淌着水珠。
“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
說着,蘇憶辭伸出手就要探上她的額頭。
鄭灼一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抵在洗漱台上,鏡片上的水霧讓她看不清蘇憶辭的模樣。
恰好又是這份朦胧,讓她壓住自己的侵略性。
狹小的盥洗室裡,靜得可以聽見兩個人胸腔劇烈跳動的聲音。
“笑笑,我想吻你,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