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亭惟一走,鄭瀝對着鄭灼一失笑道:“她啊,從小被我慣壞了,說話沒點分寸的。”
“沒事的,亭惟還小。”鄭灼一也跟着笑了笑。
鄭緒不太同意她這句話,看着鄭瀝開口道:“也該給她找個婆家了。”
“這丫頭說不喜歡男的,反正新的婚姻法也要下來了,這個我倒是随她。”
鄭瀝和妻子感情很好,婚後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鄭亭惟是個混世魔王,小女兒鄭亭歆還是個在義務教育階段的小朋友。
鄭瀝不幹涉小輩的選擇,這一點,鄭灼一很是贊同。
鄭灼一去接了個工作電話。
電話一挂斷,她一轉過身就看見鄭亭惟在跟人吵架。
起因是鄭亭惟不小心踩到了其中一個賓客的皮鞋。
鄭亭惟的聲音又大了些,“我都跟你道歉了,還要我怎樣?”
“道歉有用嗎?”
“那我賠你一雙新的行吧!”
“就你這樣的,賠得起嗎?”
鄭亭惟的髒話到了嘴邊,鄭灼一就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了?”
賓客一見到鄭灼一立即換了一副嘴臉,“鄭書記,您來評評理,這丫頭冒冒失失踩着我鞋了,還說什麼要賠給我,她賠得起嗎!”
鄭亭惟看到鄭灼一,見到了救星一般,“二哥,你來的正好,我道了歉又說要賠償,他得理不饒人的。”
“很抱歉,小妹冒失給您帶來了麻煩,這雙鞋我們會照價賠償的。”
看着鄭灼一的面子上,那人一連說了幾句:“沒事沒事。”
幫鄭亭惟解了圍,鄭亭惟很是感激地看着她,“二哥你真好,改天請你吃飯。”
她剛準備走,鄭灼一叫住了她,“以後出席這類場合,把頭發染回來,要穿正裝,五顔六色的鞋不要再穿了。”
鄭亭惟懵裡懵懂,“啊?”
“你走到哪都是代表的鄭家,你作為鄭氏的接班人在公衆場合更要注重鄭家的形象,明白麼?”
鄭灼一說完這句話就走了,留下鄭亭惟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我?接班人?”
“我這樣還能是接班人?”
她自言自語了兩句,轉瞬開始思考起鄭灼一的話來,鄭灼一從政,妹妹又還是個小豆丁。
确實,她真的有可能是接班人。
鄭亭惟當天晚上就把頭發染了回來,鄭瀝和夫人黃優看見她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黃優吓得下巴掉了,“鄭亭惟,你受什麼刺激了?”
鄭亭惟清了清嗓子,走到客廳中心,看着父母和妹妹。
鄭重其事道:“親愛的父親母親,我決定痛改前非。”
“我承認我以前有些不着調,以後我會好好在鄭氏工作,努力成為一名合格的接班人。”
鄭瀝拆台,“不是才給你發生活費嗎?”
“我說真的,我真的要痛改前非了。”
黃優在剝了個橘子,遞給小女兒,“你信你姐姐的話麼?”
鄭亭歆搖頭,持續補刀:“姐姐一向三分鐘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