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害怕你今天出門之後都不會再回來。”
蘇憶辭一連三句,她的呼吸打在鄭灼一的臉上,委屈得不像話。
鄭灼一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向她道歉,“笑笑,對不起。”
“你沒有做錯什麼啦!是我太矯情了!”
“笑笑,我會按時回家,我也會害怕失去你,可是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我……”
“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是鄭灼一麼?”
鄭灼一到嘴邊的話被她再一次咽了回去,“我是鄭灼一,我一直都是……”
三年前的婚禮,當司儀宣布她可以親吻新娘的時候,也許她緩緩掀開白色頭紗的刹那間就是心動的開始。
她看見蘇憶辭那彎彎的柳眉,如遠山般秀麗,眉梢間帶着一抹淡淡的驚詫,與她那被頭紗半遮的明亮雙眸相互映襯,盡顯溫婉。
蘇憶辭哭得雙眼霧蒙蒙的,“鄭灼一,你親親我。”
聞言,鄭灼一湊近了些她,輕輕覆上她的唇,慢慢品嘗她嘴角殘留着的淚痕。
這個吻,夾帶着些許苦澀和沉重。
鄭亭惟在圈子裡,幾乎是一個六邊形戰士,早幾年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做過時尚雜志的模特,和歐美極限運動圈子裡的大佬拍過好幾季戶外生存真人秀。
當國内一檔很有熱度的戶外生存真人秀找上鄭亭惟做指導員的時候,鄭亭惟難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我行?”
“哎呀,鄭老師,您在《驚心動魄》裡的表現可太棒了!”
國内戶外生存圈子裡的大佬對鄭亭惟的評價基本上沒有差評。
鄭亭惟推脫再三,這檔真人秀的導演和她的圈内好友阿國是熟識。
賣了個老熟人的情面,她就準備進組拍真人秀去了。
進組前,她抽空回了趟鄭家。
鄭瀝夫婦一見到她,齊聲道:“你媳婦呢?”
“我怎麼知道?”
二次齊聲道:“那你回來幹嘛?”
鄭亭惟:……
鄭亭惟回來拿了自己之前定制的特殊工具,拿好東西準備走的時候,鄭瀝把她叫到了書房。
“怎麼個事啊老頭?”
鄭亭惟吊兒郎當往那一坐,翹起個二郎腿來。
鄭瀝從書桌第二層抽屜裡拿出一個藥瓶遞給她。
“這是鄭氏在研究的一款新藥,輔助同性生子用的,雖然說現在的成功率還不到千分之三,你先吃吃看。”
“爹,我可是您親生的,您拿我當試驗品?”
鄭瀝瞪着她,“這個藥很安全,沒有任何副作用,你爹我又不是真的什麼都拎不清。”
鄭亭惟仔細端詳着藥瓶上的文字,讀出來,“γ受體輔助咀嚼片。”
她打開藥瓶,聞了聞沒有異味,倒了一粒到手心。
然後開始咀嚼。
“别說昂,口感還挺像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