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亭惟和阿國蹲點了一個下午,對面樓層的黑衣男子沒有再拉開窗簾來過。
蹲點的過程裡,鄭亭惟外賣都叫了三趟。
她手裡抓着披薩,打了個飽嗝,“這小子再不出來,我已經吃不動了。”
阿國吸溜一口可樂,“這小子八成是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那别蹲了,我明天還要錄節目呢,晚點要去和導演組開會。”
阿國點點頭,“那我先帶着家夥回去了,我這幾天都在這邊,有情況再跟我聯系。”
“好嘞。”
等送走了阿國,鄭亭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時候不早了,再過一會兒就要跟導演組開會了。
鄭灼一出差回來剛下飛機,就接到了蘇憶辭的電話。
要她晚上去蘇家吃飯。
說是,蘇欽鶴宴請了好友一家過門一聚。
蘇憶辭接到向晴的電話的時候剛好下課,向晴先是問鄭灼一什麼時候出差回來,再是說蘇欽鶴要宴請好友許璘一家。
許璘就是許霜遲的父親。
原來是許璘調到鄰省任省紀委書記一職,蘇欽鶴為了給好友慶祝升遷,特邀好友一家過門一聚。
蘇憶辭到家的時候,許家四口已經到了。
許霜遲坐在沙發上,小腹已經微微隆起。
栗丞亮正在給她喂水果。
“喲,女王大人來得這麼早?”
蘇憶辭在玄關換鞋,也不忘調侃一道。
許霜遲聞聲回過頭來,“喲,大忙人回來了。”
蘇憶辭換好鞋走近他們,栗丞亮立即起身,很是拘謹地站着。
蘇憶辭招呼道:“坐坐坐,不要這麼拘謹,當自己家就行了。”
向晴聽見客廳裡有動靜,手裡還拿着擇了一半的菜,“趕緊來廚房幫忙擇菜。”
蘇憶辭一進廚房,許璘的夫人邵藝文親切地和她打招呼,“哎呀笑笑,好久沒見了。”
“邵姨,好久不見,身體怎麼樣?”
“好着呢,勞你記挂了。”
寒暄一停,向晴神色微怒地看着蘇憶辭,“你邵姨再過一陣子就要做外婆了,哪像我啊,盼星星盼月亮也沒盼來一個乖孫。”
聽到這句話,蘇憶辭就開始頭疼,“又來了您。”
邵藝文勸慰道:“晴晴呐,現在年輕人工作壓力大,咱們做父母的就别再給年輕人壓力了。”
向晴不再接話,佯裝生氣,“去去去,你哪涼快哪待着去。”
蘇憶辭在廚房還沒待夠五分鐘,又被母親趕了出去。
她剛從廚房出來,玄關處又傳來動靜聲。
換好鞋的鄭灼一和出廚房的蘇憶辭對視了一眼,後者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兩眼放光。
“你終于回來了!”
當她飛奔向她,她穩穩接住了這份幸福。
許霜遲見到這一幕,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秀恩愛呢?”
有外人在,鄭灼一秒松開手,變得無所适從起來。
到了飯點,蘇欽鶴才和許璘從書房出來。
鄭灼一曾經在婚禮上見過許璘夫婦,再次見面時,也是客套地打招呼,“許叔叔,好久不見。”
“灼一啊,剛才我還跟你老丈人誇你來着,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呐!”
許璘見到鄭灼一的那刻,滿臉寫着欣賞。
“老許啊,你女婿也不賴。”
蘇欽鶴走到飯桌前,招呼着大家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