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道開始,一步一步,鑄就了屬于自己的輝煌。
而譚陌怡,進圈開始就立了富二代的人設。
她愛宋汝槿的時候,說她是走進塵世的仙子。
她不愛宋汝槿的時候,嘲笑宋汝槿四年付出的真心。
那她們相愛的無數個瞬間呢?
起初呢?不是她譚陌怡的死纏爛打換來的麼?
譚陌怡把真心擺在宋汝槿面前,說自己這顆心非她莫屬。
她真誠,熱烈的假象也隻是持續了四年。
所以四年到期了,她也不裝了。
譚陌怡把她們之間的這段感情視為,得到過的新鮮感。
最後向世俗低頭了。
以宋汝槿的名氣,帶動了自己的名氣。
她成名了,有資本了,自然可以把真心暫停了。
她怕自己再裝下去更是無疾而終了。
她榨幹了宋汝槿的價值,換來了屬于自己的利益。
或許到頭來,宋汝槿自問,當初她們相愛的無數個瞬間,自己僅是被花言巧語哄騙着。
不值一提的感情,歡愉過後的肉/體。
都是譚陌怡一張張虛僞的嘴臉。
偌大的客廳裡四處散亂着空酒瓶。
宋汝槿蜷縮着身子,紅腫的雙眼風幹了無數的眼淚。
明明已經放下了,還是會因為對方要結婚的消息而崩潰。
卻忘記自視自己的那段婚姻。
鄭亭惟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她都選擇拒接。
鄭亭惟是半路多出來的路人,她自然不打算跟她有過多的糾葛。
隻要找個合适的時機,讓她們兩個人都回到原地就行。
這是宋汝槿最直白的想法。
但是,她不可以開始新的生活嗎?
去接受新的角色進入自己的生命不行麼?
那,這個人是誰呢?
為什麼腦海裡都是鄭亭惟的身影?
好像眼前也是。
鄭亭惟問了宋琚夫婦知道了宋汝槿住的門牌号,宋琚還把密碼告訴了她。
她一進門,就聞到空氣裡濃濃的酒精味。
再走到客廳,看見一個小小的人影蜷縮着。
雙目通紅,目光更是分外呆滞。
她拿掉宋汝槿握着的罐裝酒,“怎麼喝這麼多?”
“要你管?”
“如果是為了譚陌怡,不值得。”
鄭亭惟把還沒喝完的罐裝酒放在茶幾上,着手開始收拾散落四處的空酒瓶。
“她不值得?那誰值得?你麼?”
鄭亭惟的真心會有幾兩呢?
鄭亭惟不接話,自顧自收拾着這片狼藉。
等她收拾完,她看見宋汝槿正定定盯着她看,“快回房間睡覺吧。”
“你好像很關心我?為什麼?”
鄭亭惟不想聽一個醉鬼發問。
見她不為所動,鄭亭惟把她打橫抱起走向主卧。
宋汝槿沾到床上的那刻,她也恰到好處地送掉自己的手,讓宋汝槿完全脫離她的懷抱。
“你好好休息,别再喝那麼多酒了。”
說着,她轉身便要走。
“鄭亭惟,你為什麼不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她勾住了她的小指。
“我不知道。”好像是處于什麼本能,她就是下意識擔心宋汝槿。
“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她的聲音好嬌,勾得她的心好癢。
鄭亭惟試圖掙脫她的手,不料醉鬼的力氣還很大。
鄭亭惟不知道怎麼地,她們的唇便緊緊翕合。
明明自己沒有喝酒,明明自己很清醒。
但她就是沒有理智了。
夜色如常,人心彷徨。
尋芳泗水,無邊光景。
流水飛紅,闌幹倚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