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時,楚驕陽又想了一遍畢挽月所說的話,想着想着便入睡了。
第二天,楚驕陽被“砰!砰!砰!”的敲門聲驚醒。
“小陽,你還沒起床嗎?要遲到了!”
“什麼?!已經六點了?”
他着急忙慌的穿好衣服,隻是刷了牙洗了臉,連頭發也沒整理,飯也沒吃,就沖出了家門。
他邊跑邊心裡想着“完了完了,六點十分就得到,這下肯定要遲到了。”
他遲遲打不到車,看見來了一輛公交車,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上車了。
公交車一個猛刹車,讓他覺得頭有些暈。
他扶了一下車上的門把手,又穩定了下來。
“南海校區南門已到站,請要下車的成員帶好随身物品。”
楚驕陽下了公交車就狂奔教室。
等他狂奔到教室門口的時候,發現耳邊都被讀書聲所萦繞着。
他看到班主任虎視眈眈的看着他,楚驕陽有些不知所措。
毫無疑問,他又被罰,站了一個早自習。
楚驕陽覺得這還算好,更加讓他覺得丢人的是站在教室外面罰站。
早自習下課後,楚驕陽的罰站也結束了。
他慢悠悠的走進教室,覺得腳底下有些軟,好像自己不是踩在硬硬的地闆上,而是踩在軟軟的棉花上,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左卦看到慌忙去拉住他,右甯也去了。
他們兩人把楚驕陽架到座位上,楚驕陽在座位上坐好了。
左卦:“你沒事吧?”
楚驕陽:“我有逝(事),我很有逝(事)。”
右甯:“你的30+1呢?英語老師快來了,我順手幫你一起交了吧,免得你不知道英語老師坐哪個位子,回頭再交錯了,尴尬。”
楚驕陽:“好。”
說着,楚驕陽便急着翻了書包,找了五分鐘,他發現書包裡沒有。
他先是很慌,後又平靜的想了想。
“應該是早上出門太匆忙,書包拉鍊沒拉,在公交車上的那個猛刹車把本子從書包裡滑落了吧。”他心裡這樣推斷着。
于是他趴在桌子上說:“丢了,你先去交吧。”
右甯大驚道:“什麼!丢了?你還能若無其事的在這睡覺?”
楚驕陽感覺有點難受,頭疼的要炸了一樣,腦袋也暈暈的,四肢無力,眼也花了。
他虛弱的說:“沒事,不用管我了,就讓我死吧。”
右甯歎息了一聲就去英語辦公室交罰抄去了。
至于為什麼楚驕陽自己會這麼難受,還得看他昨天晚上的“作死”操作。
大半夜餓了去找冰鎮西瓜吃,身穿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空調打到十六度,熬夜奮戰30+1,抄到淩晨三點半才睡。
這是他遲到的原因,也是為何今日如此難受的原因。
早自習結束,大家都去吃早飯了,封沐心注意到了楚驕陽紅潤的臉和難受的表情。
“你怎麼了?”
楚驕陽硬撐着回道:“托你的福,我還沒死。”
封沐心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直接伸出了手放在了楚驕陽的額頭上。
“這麼燙,你進火爐了?”
“你……你才……”楚驕陽實在是難受的說不出話了。
轉身,封沐心就走了,楚驕陽以為他要去吃飯,便又繼續雙手交叉,把頭趴在上面,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封沐心把手拿走後,楚驕陽還在回味他手的涼度。
雖然他看到封沐心把手放在自己額頭上有些懵逼。
但他的第一反應還是“他的手冰冰涼涼的,真舒服。”
“給,體溫計,夾在腋下,五分鐘後取出。”封沐心用體溫計碰了一下楚驕陽的胳膊。
楚驕陽再次艱難睜開眼,支撐着,讓自己的頭擡起來。
“又幹什麼?”
封沐心:“測體溫,我不愛吃烤乳豬。”
“測體溫就測體溫,為什麼這麼溫柔的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是冰冷刺骨的呢?”
楚驕陽照着他說的話做了,他脫掉外套,扯開裡面的白色襯衫,把體溫計放在了腋下。
這個襯衫很單薄,而且隻有三個扣子,每個扣子間的間隙很大。
楚驕陽解開第一個扣子,脖子以及下方十五厘米就會露出來,風會往裡鑽。
楚驕陽感覺有點冷,他被冷的有輕微發抖。
封沐心:“夾緊,不然測不準。”
楚驕陽:“你說的輕巧,這麼冷,我能不抖嗎?!”
封沐心直接把自己衣服脫了,把楚驕陽裹起來了。
封沐心衣服比楚驕陽的寬大些,可以直接把楚驕陽整個“捆”起來。
封沐心則是穿上了楚驕陽的外套。
楚驕陽也不覺得冷了,因為風灌不進來了。
再加上這件外衣還殘留着封沐心的體溫,楚驕陽瞬間感覺到絲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