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西呢!”
甩開他的手,初陽徑直走進套間内,找到衣物室後,卻發現他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整理整齊歸納在衣櫃裡。
“誰允許你這樣做的。”
初陽沉着嗓音,從衣櫃裡一把抓下來一件衣服扔在地上,黑色的眸子裡透出沉靜又危險的氣勢。
“沒有人允許我,你是我的愛人,我有權利這樣做。”
焦星輕輕拾起地毯上的衣服。
“夫妻的話,當然要住在一起。”
把衣服重新挂回衣櫃,他緩緩轉身,直視着那雙愠怒的雙眸。
在挪威起碼還要待上一個月,既然同在一個城市一個酒店,那就沒有任何分開的理由。
“你還記得我們是夫妻……呵,我還以為你早忘了。”
眸子裡閃過諷刺,初陽輕嗤一聲,冷峻的臉龐帶上了譏諷。
不顧他的挽留,就這樣抛下了他去了美國的人,有什麼資格講夫妻這兩個字。
空氣沉默半晌,就在初陽朝外走去的時候,焦星在他身後輕輕開口:
“初陽,我們是20歲結的婚。”
“但是從更早開始,我的手上就帶了你給的戒指......”
從15歲相識,到後來的戀愛三年,結婚五年,明明才26歲,可是身旁這個人卻已經占據了幾乎大半個生命。
少年一眼,厮守半生。
他們一直都隻有彼此而已。
“這種事情,怎麼會忘……”
伴随着他的低聲呢喃,幾乎是同時,啪的一聲,酒店房門應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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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焦星躺在了床上,睜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天花闆,腦袋裡一分一秒的數着時間,離開的兩年裡他幾乎每天都在做這樣的事情,甚至已經能夠精準地重合上秒針轉動的速度。
就在他數到兩個小時6分零五秒的時候,咔嚓一聲,房門突然打開……
回來了嗎?!
焦星一驚,迅速從床上坐起身,光着腳跑出了卧室。
果然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正彎下身子在換鞋。
焦星立馬迎了上去:“歡迎回家。”
初陽換提着保溫食壺越過他,語氣還是那樣又兇又冷:“酒店算個屁的家。”
焦星跟在他身後,進了衣物室,看見他脫下了大衣挂在衣櫃裡,一整天惶惶不安的心都被這個動作安撫下來,喃喃着開口,語氣極輕極低,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誰聽。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初陽挂衣服的動作稍稍一頓,待把大衣放回衣櫃後,回頭晲了一眼身後的人,沉着嗓音似是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吃東西了嗎?”
焦星:“……”
糟糕,完全忘了……伴随着這一聲問話,胃部的記憶才好像被喚醒,傳出咕噜的一聲。
初陽:“……”
英俊的臉龐肉眼可見地開始積蓄怒氣,沉沉的眸子迫人的盯着,注意到眼前人還沒恢複的蒼白臉色,緊緊的捏了捏拳。
“過來!”
把人拉到餐桌邊,打開保溫壺,擺出剛剛特地去酒店廚房做好的小食和粥……
“吃!”
焦星看着他從保溫壺裡拿出來的食物一愣:“你做的嗎?”
并沒有收到回答,焦星左手握着勺子嘗了一口,身體随着滾燙的熱粥都溫熱起來,是初陽的味道……
他的确吃不太慣這邊的食物,所以一直都沒什麼胃口。
擡眸觑了一眼身旁的人,眼底漸漸漫上笑意。
“笑什麼笑,快吃!”
初陽坐在旁邊厲聲厲色的吼道。
焦星一口一口的喝着粥,沉默着開了口:“初陽……電影……”
旁邊人皺了皺眉頭,沒有耐心地說:“你必須回去。”
焦星無可奈何的放下勺子:“可是……”
“沒有可是。”
“我已經好了!”
“好了也不行!”
“我絕對不會走!”
“少他媽給我廢……”
兩人的話音越來越高,焦星急得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大吼着打斷了對方。
“我可以的!我能照顧好自己!”
初陽一怔,耐心徹底告罄,猛地站起來一拳錘向桌面,隐藏許久的情緒終于在此刻洩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