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高采烈的蕭謂回到蕭府就被人帶到蕭樞密的面前,上來就是一頓斥責,其實叫臭罵更貼切,懵逼了一會才弄明白是老爹知道這幾日他傷好了卻沒去學院讀書,而是外出玩樂就大發雷霆,還把桌子上的書一股腦的摔在他的身上,張口逆子,閉口畜牲。蕭謂趕忙讨饒:“父親息怒,别因為兒子氣壞身子!”又給老爹捶捶肩膀,順順後背,裝作欣喜的說:“父親容禀,兒子近日認識一個四年前的二甲進士,聽他講學問非常入耳,比夫子講的更适合孩兒,就和他交了朋友,希望學問更進一步,學院是耽擱幾天,可孩兒琢磨着還算劃得來!”蕭欽言一愣:“四前年的二甲進士?誰啊?”蕭謂微微一笑,就把顧千帆的名字說了出來,心下偷笑:這回看你還罵不罵我。果然,蕭欽言聽了沉默一會就道:“這顧千帆能進二甲也算有真才實學,可是我聽說他不是入了皇城司了嗎?”
蕭謂回道:“卻是如此,因為皇城司辦案子我才與他結識,不過他好像對我一見如故,常常與我談論學問,指點與我,真是好生奇怪,對了,他還問起您身體是否無礙?估計是對您官職有些敬畏,孩兒一定是沾了您老的光!”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繞是經曆大風大浪的蕭欽言也被說得心花怒放,心道:這小子肯定對我又愛又恨,不與我親近,拐個彎通過蕭謂打聽我,也罷,既然這樣我就收了這份孝心。事後兩人愉快的達成協議,今後蕭謂半天上書院,半天找顧千帆補課,視顧千帆公事的時間再調整,這就為蕭謂做自己的事情提供了方便。做什麼,當然是搞錢啊!
租賃了一個鋪子,請人打掃,簡單裝飾了一下,把蕭謂的錢和從顧千帆那裡拿的50貫都用的差不多了,又雇了一個夥計打理雜事,這個夥計知道皇城司是背後的東家,諒他不敢不老實,不得不說,有一個皇城司的人做靠山,就是方便。
半個多月,顧千帆派人陸陸續續送來了硝石,在這期間,蕭謂和顧千帆也混得熟了,原因是顧千帆及手下出公務時常受傷,怪不得升官那麼快,看來顧千帆後來說道的那句:“跟着我的人都死了”還真不是假的,所以他對那個和他出生入死的萬奇才當成兄弟,那麼現在蕭謂就讓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多了很多,讓萬奇靠邊站去。思索一陣後,蕭謂改裝了些蒸鍋和竹管,提純了一些酒精,由于儀器過于粗陋,做的不多,但顧千帆幾個親近手下盡夠了。加上他們随身攜帶大内的傷藥也非凡品,所以大大加快了傷口愈合,這一舉赢得顧千帆所有手下的歡迎,蕭謂高興之下又制作出一批石膏繃帶備着他們急用,這兩樣利器一出,他就成為顧千帆他們的特約大夫,醫館搞不定的傷都會讓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