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在今世擺脫了酆栎,心裡舒快暢意,她再也不想過前世的那種清冷如冰窟的生活。
不過有一點讓她意外的是,秦妙蘇和酆栎睡了一夜,他們真的圓房了?
這樣說來,酆栎是個正常男子?
所以,他前世不碰她,就隻有那個原因——他還深深念着以前青梅竹馬的初戀。
想到這,秦妙瓊陰恻笑了一下。
秦妙蘇,到了侯府後,可有你受的。
還趴在地上的秦妙蘇看戲看得起勁,都忘了身上的疼。等他們說完,她看到酆栎朝她走了過來,目光落到她受傷的地方,頓了一下,不過依然沒什麼表情。
見慣了殺戮的人,怎麼會對這點小傷在意?
秦妙蘇毫不驚訝他如此淡然,隻是,她起身有點困難,樣子很狼狽。
她慢慢拱起身子,想用後腿站起來,卻扯到了傷口,痛得她龇牙咧嘴。
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秦妙蘇一瞬間覺得很感動,心想,這個酆栎人也不算那麼不近人情。
結果,她擡起頭,看到是他的侍衛冷鋒過來扶了她,而酆栎則站在一旁,冷漠盯着她。
秦妙蘇覺得自己真是有點愚蠢,怎麼會認為高高在上的酆栎會伸出他金貴的手來幫她?
搞不好他看到自己這樣狼狽的樣子,心裡在嘲諷呢。
看到她站起來了,酆栎收回目光,自顧自向外走。
好在他來得及時,秦妙蘇沒有挨很多闆子,雙腿還算靈便。
酆栎和冷鋒送她到了她住的院子,沒有進去,很快就離開了。
秦妙蘇還未進屋,就看到香巧朝她飛奔過來,眼噙淚花。
“小姐,你受苦了。”
秦妙蘇也很是難過,她忍了許久,見到香巧後終于可以釋放自己的感情,她也落下淚來。
“走,進去說。”
她扶着香巧的手臂一瘸一拐進了屋。香巧讓她趴在床上,然後給她上藥。
“老爺他可真下得去手啊,這可是他的親生女兒。”看到秦妙蘇臀背上鮮紅的傷口,香巧心疼不已。而且,小姐的肌膚生得極好,潤白如玉,打壞了可怎麼辦?
秦妙蘇不言,她又不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父親,他一向如此狠心。
“小姐,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我們忽然暈倒了?”
酆栎送的藥又派上了用場,秦妙蘇感到傷口舒服了很多,有些昏昏欲睡。
“我也不知,我開始以為是秦妙瓊做的,後來又覺得她應該沒有這樣的膽子。”
“那你和侯爺...真要成婚麼?”
事到如今,隻能接受了,秦妙蘇沒有辦法,隻好走步看步了。她現在這種處境,怕是連邁出府都難了,還能怎樣?
“嗯,眼下看來隻能如此了。”
不過...想到要和酆栎成婚,她想起了前世的傳聞。
之前不是盛傳酆栎是個雄不起的麼?可是昨天夜裡...她的腦中頓時浮現種種令人羞澀的畫面,弄得她面紅耳赤。
打住!
她迫使自己拉回思緒。若他的身體沒問題,前世為何不和秦妙瓊圓房?
正堂裡,周氏和秦蒙同樣愁眉苦臉。
一開始,見到酆栎來,周氏歡天喜地,還以為他是來示好的,結果卻狠狠給了她一巴掌,說什麼要娶他們家的庶女。
偏偏秦妙瓊還扇了一把火,把這事給敲定了。
想起來她就火氣滔天。她用手指用力戳了一下秦妙瓊的腦袋:“你說說你,是不是被氣傻了?為什麼要拒絕侯爺?”
“哎呀,娘,既然妹妹主動爬了他的床,說明對他是真心愛的。其實我早看出來了,前些日子,他不是還親自送妹妹回來了麼?說不定兩人早就暗通款曲了。”
周氏咬得牙咯咯響:“這個狐媚魇道的,真是個白眼狼。”
秦蒙歎口氣:“平日隻覺得她刁蠻任性了些,自她落水以來,多有收斂,還以為她轉了性了,沒想到心腸變得如此陰毒。”
“爹,娘,其實我有個法子,可以解眼下的困境。”
秦蒙和周氏愣了一下,忙問:“什麼法子?”
“我嫁給二皇子,不對外宣張,婚期那日,照常進行,這不就解決了麼?至于二皇子那邊,就算知道了,可是看到娶的是我,怕也樂開了花吧?他定不會計較。”
這個辦法行是行,可周氏怎麼舍得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瓊兒,你真心這樣想?都知道二皇子雖然貴為天潢貴胄,可風評嘛實在一般,時常往屋裡納女人。”
秦蒙也道:“是啊,瓊兒,你過去後怕是要受苦頭的。”
秦妙瓊不以為然:“如今這世道,哪個達官貴族不納妾?再說,她們都是些庸脂俗粉,容貌、才學哪樣比得上我?二皇子現在年紀也輕,愛玩些也是正常。以後成了婚,加上我的調教,他會收性,認真過日子的。”
女兒說的是有道理,可周氏仍不放心:“我覺得不妥。”
秦妙瓊開始撒起嬌來:“娘,你其實不知,我都傾慕二皇子很久了,就盼着嫁給他呢。隻是之前見母親執意要我嫁給酆侯,不想讓母親失望,才沒說出來。”
周氏見她說得懇切,也軟了幾分:“也行。二皇子雖沒什麼作為,但好歹貴為皇子。而且瓊兒有我們撐腰,嫁過去後還怕治不住那些小蹄子?”
秦蒙想了想道:“既然這樣,就這麼定了。日後若端妃知道了,她也不是陛下的寵妃,不敢怎麼樣。再說,換的可是我們家的嫡長女,她還能有什麼不滿?”
一切終于按自己的計劃行進,秦妙瓊十分滿意。兩年後,那個金光燦燦,至高無上的後位,必定要屬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