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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紀念日[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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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米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還是冷靜地說:“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強權,南部邊境的戰争也不會發生。拉爾夫,我不喜歡把仇恨轉嫁在活生生的人身上。你說北地遺民為什麼而消亡?正是因為強權與秩序帶來的排他性,如果人和人之間要靠這種東西來維系,所有個人欲求都要讓位于此,那最終隻有一種羁絆能存在——仇恨。”

塞米拉的眼眶紅了一圈:“我知道我的說法很理想化,因為南部的危機客觀存在,我們沒有辦法對嗎?但我說這些,隻是希望你不要再因為你母親...抛下你的事情,而認為我也會同樣對你。聖橋建好後,即使我們身居兩地,也能經常見面。”

拉爾夫隻是冷硬地回答:“如果你不願意留在東岸,我們在一起有什麼意義?”

目光對峙間,塞米拉把披風丢在地毯上,壁爐裡的炭火熄滅,而窗戶大開,夜風灌滿客廳,涼飕飕的。拉爾夫好不容易忍住不去關心她是否會着涼,就聽見她丢下一句:“我們分手吧。”

拉爾夫不想退讓,退讓等于承認塞米拉更不愛他,這個事實讓他痛苦。

回想到這,奧古斯都學院中央的大鐘敲響四點的鐘聲,慶典散場。

而拉爾夫才将目光停駐在那塊岩碑上,透過紛亂的回憶細數那些名字。在他幼時,母親曾無數次在沙地上用木枝劃出阿卡德語尖銳的筆畫,在第三列的第四行,他看到母親最常書寫的姓名,阿卡德語的讀音早已被曆史遺忘,他隻能将那串象形文字轉譯為——母親的母親。

*

塞米拉匆忙穿過長街,她答應慶典後陪希維爾學妹的外婆出門走走。

外婆當初帶着希維爾僥幸逃出晨曦森林關押女巫的古堡,被一戶好心的平民收留——盡管他們也是太陽神教教徒,此後過了不久,新教皇便上任了。

但外婆還是在當初的關押中留下舊傷,現在她的膝蓋已經不太能走路,需要兩個人一同攙扶。

塞米拉方才在慶典集市上耽誤片刻,追悼後的狂歡集會實在太吸引人,她在雜耍攤前駐足太久,以至于現在不得不一路狂奔。

剛要進入希維爾家所在的那條小巷,卻聽見裡面傳來學妹和拉爾夫的交談聲:

“你有看到塞米拉嗎?我們說好要帶外婆出門,她一直沒來,我隻好先嘗試扶外婆出來,沒想到...”

塞米拉躲在角落,看到老人正坐在路沿石上,而拉爾夫單膝跪地,正抓着外婆的腳查看,他用拇指按着對方的腳踝,詢問着:“這裡會疼嗎?”

老人搖頭。

他面色緩和下來:“隻是扭傷,在藥劑師那拿點敷料休息幾天就能好。”

老人卻顯得有些失落:“我還想今天去給我故去的女兒獻花,順便看看集市。”

拉爾夫有一瞬怔愣,便很快意識到老人的身份。塞米拉看他用手指揪着襯衣邊,這是他陷入不安時會有的小動作。

最後,他背起老人,希維爾學妹在他身邊不停道謝。

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塞米拉沒有上前,隻是默默跟了他們一路。

拉爾夫陪老人在花店裡挑選了一株百合,又背着老人回到岩碑前,老人執意要支着受傷的腳下來獻花,他便耐心地候在石階下,盯着岩碑上某個名字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慶典集市裡,希維爾學妹為表感謝請拉爾夫喝了一杯啤酒,塞米拉注意到拉爾夫視線不着痕迹地掃了眼杯子上的污漬,還是盡數喝完。

日落西山,老人提出要去優西比烏修道院,希維爾學妹回家準備晚飯,隻有他背着老人走過修道院前的磚石長道。

盡管襯衫後緣可見汗漬暈開,拉爾夫的身姿依舊筆挺,他背着老人的身影和道旁松樹一起被夕陽拉得颀長

塞米拉躲在樹叢後,聽拉爾夫遲疑地開口:“為什麼想要來修道院?我以為......”

“以為我們應該很痛恨太陽神教?”

“嗯。”

窸窣聲響起,傳來拉爾夫的驚訝:“這是!?太陽神挂墜。”

老人因他的反應有些得意:“我早就想着要是在你們面前擺弄這東西,你們會有這樣有趣的反應。”

“但我第一次在安特羅斯主教面前掏出來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奇怪,你認識他嗎?”

“修道院的前任主教,我參加過他的葬禮。”

“那時候我們剛能在東岸抛頭露面,我第一件事居然是去修道院祭拜太陽神,他一點都不稀奇。還是我忍不住和他讨論,我說我很欣賞太陽神教中關于私有信仰與公有美德的闡述,它誕生的初衷一定是讓三教間和睦相處。”

“人人保有私有信仰,但在公共場域裡互相尊重,如果現實真能如此,東西兩岸也不至于走到如今。”

“活到這歲數,覺得恨來恨去太累了。可能我們女巫就是向往自由,何必讓心靈禁锢在仇恨裡呢?那不就和北地遺民一樣了。平民無罪,神明無罪,有罪的那些人現在都死了,這樣就好。”

拉爾夫沒有接話,老人禱告時他也沒有參與,隻是望着神像陷入沉思。

窗邊偷看的塞米拉一個趔趄,不小心與他對視,來不及辨清他眼中神情,塞米拉便落荒而逃。

* 慶典後三日

在去希維爾學妹家探望老人,得知拉爾夫送了她最新款的輪椅後,塞米拉有些魂不守舍,回到學院辦公室還迷迷蒙蒙的,根本看不進文獻。

這時郵件收遞員遞給她一封帶有火漆印的教廷特信,塞米拉拆開,發現裡面裝着由教皇親批的文件,準許她于東岸從事北地遺民研究。她有些詫異,之前明明告訴她需要一個月才能下來的文件,怎麼這麼快就送到。

在向學院申報過後,這封信被她壓在抽屜角落,再也沒翻開。

*

“什麼!你舅舅居然同意把你寫給我的信和文件裝在一起嗎?我根本沒注意到。”塞米拉窩在拉爾夫懷中,扯着他的臉。

“沒看到就算了。”不知為何,拉爾夫竟似乎松了口氣:“我隻是想說明我有給你寫信。”

塞米拉嘟囔着:“我記得那封文件我好像放在.......”

感受到身下男人身軀驟然繃緊,塞米拉立馬發覺或許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被她發現:“你到底寫了什麼?這麼怕被我看到嗎?”

“沒什麼。”拉爾夫心虛地撇開眼。

這晚拉爾夫熟睡時,塞米拉悄悄挪開環在她腰間的手,蹑手蹑腳地在行李箱的夾層裡翻找,終于找到那封皺巴巴的信。

描金谕令後面躺着一張泛黃的便簽,塞米拉将其拎出來,心裡有些嫌棄,這也能叫信嗎?

——直到看清上面拉爾夫雜亂的字迹:

“我真的很想見你。你在東岸在西岸都可以,隻要我們還在一起。不要分手,至少不要不理我。”

夜間,拉爾夫覺得有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睜眼卻發現燈光被點亮,木屋内盈着暖黃。他低頭,見塞米拉下巴支在他的胸膛處,雙手繞在他的肩膀上,一雙眼裡難得沒有泛上幽藍的魔力潮,而是被水澤濡濕。

見他睜眼,塞米拉說:“我愛你。”

他突然覺得酸澀泛上鼻頭,托着塞米拉的臀部側身,把頭埋進她的肩窩:“你不要這樣。”

塞米拉似乎沒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下意識問道:“為什麼呢?”

“因為我也愛你。”他的聲音悶悶的。

塞米拉被他沒頭沒尾的這句話逗笑,眨眼時一滴淚滾入他的衣襟,她輕吻着拉爾夫的下颌角:“後三個月我可以陪你在東岸辦公,明天度假結束就不用那麼舍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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