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女,你給我買什麼好吃的了?”
屋内,東方遲和張麻子走了出來,看見了初曦,張麻子臉色突變,叫道:“不好!”
他轉身要往屋裡躲,可還未走幾步,初曦便道:“再走我可就動暗器了啊!”
張麻子立即舉起了雙手,一動都不敢動,縮着脖子道:“不走,我不走了,姑奶奶,饒了我吧!”
初曦走到了他的面前:“我是來接你的。”
張麻子眼珠子溜溜轉,胡子都翹了起來,看起來格外滑稽:“接我?接我去幹什麼?我這還要吃飯呢,我可不去大牢!”
初曦雙手環胸笑道:“接你去小倌館啊,你賣了我一次,我難道不應該還回來?”
張麻子心底松了一口氣,笑了:“原來是這樣啊,像我這把老骨頭枯樹皮,我倒是願意賣,有人願意收嗎?”
東方瑤笑道:“張叔叔,何必妄自菲薄?”
東方遲十分不解:“瑤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秦鐵:“這是我和瑤兒的朋友,大家一起來吃飯吧。”
既然都是熟人,初曦也不再計較,但還是堅持要張麻子帶她見識見識縮骨功大師。
張麻子哀嚎道:“哎呦,我那是騙你的,這功夫若真的有那麼多人會,還能叫獨門秘訣嗎?”
初曦失望的從巷口走了出來,不過東方瑤的飯做得很好吃。
突然,一個乞丐遞給了她一張紙條,随後便跑走了。
初曦打開紙條一看,隻見上面寫道:若是想要救你妹妹,就獨自一人來混元山,不許告訴其他人。
混元山是相國寺附近的山頭,聽說最近土匪常常出沒。
初曦擰起了眉頭:“這死丫頭怎麼這麼倒黴,偏偏被土匪捉去了?”
她原本是半信半疑的,可剛騎着馬出了城門,卻看到寶珠正坐着馬車趕回來,妝都哭花了:“小姐,四小姐和青荷被土匪抓住了,怎麼辦啊?”
初曦實在不理解:“你們不是去了相國寺,怎麼拐彎到了土匪的山頭?”
寶珠:“四小姐說時間來不及了,路上聽人說了這從混元山山腳下繞路比較近,便動了心思,我勸也勸不住啊!”
初曦無語:“這相國寺的桂花花期有一個多月呢,又不是她晚了幾個時辰就不給她看了,她急什麼呢?”
寶珠眼神慌亂:“啊這個、這個......”
初曦寒着俏臉喝道:“你都知道些什麼都趕緊說出來,要不然我就把這件事告訴母妃,你也知道我母妃的手段。”
寶珠:“小姐對不起,四小姐其實是和玄清郡王有約,她不讓我告訴你,說是要偷偷給你個驚喜。”
驚喜?驚吓還差不多。
初曦:“算了,我先去救人了,你去大理寺把這件事告訴顧遠昭。”
寶珠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去救人?小姐!”
然而初曦已經騎着馬飛馳了出去。
很快,她又看到了一頂轎子,是玄清郡王。
玄清郡王用扇子掀開簾子,長發如墨披在肩頭,肌膚泛着病态的白,襯托着唇色紅豔豔的,他一臉無辜道:
“行芷,你今日怎麼沒來?我還以為你爽約了呢,對了,樂姝呢?”
初曦臉色更加難看了:“誰跟你有約了?有病就在家裡養着,還出門看什麼桂花?”
說完,她就騎着馬狂奔而走。
李四:“......主人?”
沈夜塵再也不複剛剛人畜無害的形象,眸中閃爍着陰鸷的光芒,冷聲道:“在後面跟着她。”
“姐姐救我!”
蕭樂姝一張小臉被抹上了好幾道黑手印,精緻的妝容早已淩亂,哭得眼睛都紅腫了。
青荷在樂姝的身邊,也同樣十分狼狽,喊道:“三小姐。”
初曦看着土匪頭子胡老大:“你們特地叫我單獨過來,是要做什麼?”
胡老大:“我們是土匪,自然是索要點錢财了,郡主,錢帶來了嗎?”
初曦本來還以為這是神鳥教的人呢,原來隻是普通土匪嗎?她稍稍放下了心,那應該還好對付一點吧?
初曦:“你們隻是說讓我單獨過來,卻并未說要錢,我身上隻剩下三十兩了,還有一些首飾,你若是想要更多,我回去給你拿便是,但你們絕對不能傷害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