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還有一個月就該跨年了。
臨近過年,合作方着急趕進度,工作量就像擋不住的潮水一般蜂擁而至,大幅堆積。
不止是許羽書,其他各行各業的朋友同樣如此,所以某次聊天時,方蘇真順嘴提了句要不要攢個局聚一下,才會得到一呼百應。
趕在忙起來之前聚一聚,也算是給即将逝去的今年結個尾,有始有終。
準備工作進行地暢通無阻,卻在挑地點這塊犯起來了愁。畢竟這附近的餐廳他們翻來覆去地去過好多次,連幾個酒吧都去得七七八八了,一時間還真難以抉擇。
幾人面面相觑,想着要不抓阄随手挑一家餐廳,盡管乏善可陳,但總比最後不了了之來得強。
最後還是首先提出玩的方蘇真,包攬了這項活動,主動提議道:“不如在我家吃吧,想吃什麼都可以自己動手做,也能方便點。”
這話頗有道理,衆人紛紛表示贊同。
定下後,方蘇真故意來問許羽書:“下周來我家玩,你沒什麼不想見的人吧?”
許羽書裝傻:“什麼不想見的人。”
“你說呢。”方蘇真反問。
許羽書:“……沒有。”
“那我就都叫了。”方蘇真說,“别到時候人家來了,你又怪我沒提前給你說。”
“我哪有什麼不想見的人。”許羽書說,“你看着叫就行,不用管我。”
“行,這可是你說的。”方蘇真話鋒一轉,“不過裴知欲年底肯定很忙,來不來還不一定呢,要是來了還真是給我面子。”
許羽書:“那你的面子估計保住了。”
“嗯?你怎麼知道裴知欲就一定會來?”方蘇真挑眉,“許羽書,你倆不會背着我們暗度陳倉了吧,嘶,怪不得我剛才問你有沒有想見的人,你說有。”
許羽書:“??”
“你确定你原話是這樣說的?”許羽書質問,“咱說話能不能别張口就來,靠譜點行嗎。”
方蘇真窮追不舍:“那你倆啥情況?”
“沒情況。”
見她滿臉寫着不信的表情,許羽書微笑着先她一步開口:“這是真的呢。”
“……”
方蘇真就沒見過比她還嘴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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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溫度降得厲害,出門的這天甚至都達到了零下,冷風刮到臉上,掀起一陣鑽心刻骨的疼意。
許羽書套了件白色羽絨服,充絨量很高,質感棉絨絨的,臨出門前,為了面部着想,又帶了副棉口罩。
饒是她裝備如此完善,也一路遭受天寒地凍,到達門前的時候,許羽書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
她擡手敲了敲門,屋内傳來一陣窸窣的響動,緊接着方蘇真扯着嗓子喊了聲:“直接進。”
許羽書推開門,室内的暖流撲面而來,凍得僵硬的身體頓時被軟熱的溫度包裹,對比強烈的溫差讓她不由得感歎:“屋裡真暖和啊。”
“來了?”方蘇真從廚房裡探出腦袋,“桌上有幹淨的杯子,你接杯熱水坐沙發上緩緩。”
許羽書放下手機,熟門熟路地接了杯水,沒喝,而是捧在手裡當暖手的挂件。
方蘇真一邊在廚房裡忙碌,一邊說:“這幾天就是很冷,天氣預報還說過兩天要下雪來着。”
“确實,我也看到了。”許羽書嗯了聲,“你準備什麼呢?”
方蘇真說:“我先準備點素菜,咱們一會兒吃火鍋行嗎,或者看看你們想吃什麼,家裡要是缺食材的話,我再去樓下的超市買。”
許羽書無異議:“我都行,等他們來了再問問吧,天這麼冷,吃火鍋也能暖和點。”
“行,那我先按這個準備着。”方蘇真說,“咱幾個都能吃辣,要不然隻整一個鍋得了。”
許羽書頓了下:“還是鴛鴦鍋吧,可能有人不吃辣。”
方蘇真想了想:“也是。”
許羽書在屋裡坐了會兒,身體重新活泛起來,杯裡的水也漸漸變成了常溫,她一口喝完,一邊起身脫了外套,一邊走進廚房:“我來幫你。”
方蘇真調着蘸醬說:“那裡有洗好的土豆和黃瓜,你幫我切了放盤子裡吧。”
“好的。”許羽書撸起袖子,二話不說切了起來。
方蘇真随口道:“對了,客廳還有你的一個相機,可能是上次在我家住落下的,你走的時候别忘了帶走。”
許羽書想了想:“行,那個不太常用,我回頭帶走。”
兩人分工明确,事無巨細地忙碌着,也不見無聊,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其餘人陸陸續續也都到了。
一群男男女女圍着餐桌坐了一圈,有說有笑地聊着天,不大不小的客廳頓時被鼎沸的人聲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