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故作随意地開口:“少爺為什麼一直盯着我看,是對這有什麼不滿嗎?”
宋羨:“沒有。怎麼稱呼您?”
“敝姓李。”
“李醫生,這裡隻有你一個嗎?我想着給小紅做檢查還是多幾個人放心。”宋羨故作嚣張地說。
李醫生笑:“我們這有三人,各司其職,我是主要負責檢查,做手術,其他人能力不夠,自然不敢端到少爺面前。”
“你這份心倒也不錯。”
李醫生檢查許久,說:“外表倒是沒什麼傷,接下來需要我帶這隻小可愛去儀器設備那裡檢查一下。”
白銜風立刻起身:“我跟着去。”
“輻射大,對您身體不好。”李醫生婉拒道。
“無礙,小紅是我們少爺當親生女兒養的,是萬萬不可出差錯的。”白銜風仍然選擇跟緊。
宋羨也起身:“我四處逛逛,看看你們醫院正不正經,李醫生不會不同意吧?”
“自然,但少爺不要亂闖一些上鎖的房間。”李醫生笑着說,語氣像是在警告。
“李醫生說笑了,既然上鎖了,我又怎麼會打開。”宋羨說罷,給白銜風一個眼神就離開了。
這是告訴對方,已經在客廳這裡裝好竊聽器了。
白銜風了然,跟着李醫生去了儀器設備室。
宋羨獨自走在長廊中,消毒水的味道很濃,掩蓋了其他的藥物味道。
看來根據味道去找藥物室是行不通了。
這裡的每一個房間門上都标着相應的治療室,看上去和正常醫院并無差異。
直到他遇到一個穿白大褂的壯漢。
那人問:“小子,幹什麼的?”
那人語氣極其不好。
宋羨簡單說明自己是帶寵物來檢查的,現在在四處逛逛。
壯漢異常憤怒:“哼,逛吧,别逛死了。”
宋羨不理解隻當是這人在威脅他。
那個壯漢是這裡的第二個人,看上去不是醫生,可能是保镖之類的人,莫不是幫李醫生看管藥物或者拐賣來的動物。
留意一下。
有了這個猜想,宋羨就佯裝被長廊這裡的壁畫吸引,駐足欣賞,用餘光觀察着壯漢。
壯漢就一直閉眼倚靠再去牆邊站着。
而他旁邊的房間正是實驗室和書房。
“……”宋羨在此留意一下,就離開了。
現在找一下藥劑室,看看這個醫院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藥物。
在二樓最裡面的拐角處,宋羨找到了藥劑室,果然門被鎖了。
可以撬開,但長廊處有監控,他也不好直接撬鎖。
隻是在心裡默默記下。
這次來就是為了觀察,把一些奇怪的地方全部記下,順便把竊聽器裝上。
在長廊壁畫中安裝了兩個竊聽器,宋羨原路返還,李醫生說這裡有三個人,還有一個人八成會在實驗室或者書房。
還是要想辦法測試一下他們的實力。
路過壯漢身邊時,兜裡的鑰匙被宋羨故意丢在地上,他故作沒有注意到,繼續邊欣賞壁畫邊行走。
突然,他踩到了掉落的鑰匙,猛地一下向前倒去。
壯漢突然睜眼,擡手就要阻攔。
他一揮手,直接把宋羨推開。
宋羨踉跄一下,“啪——”的一聲猛然撞上書房的門,這才緩緩扶門站起。
“抱歉,不小心滑倒了。”他讪讪地解釋。
壯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宋羨佯裝發怒:“你剛剛竟然敢打本少爺!!你這個肥豬。”
壯漢怒瞪他,但仍然一句話不說。
“小爺我不小心都已經道過歉了,你打我你還有理了?”宋羨仍然是嚣張不罷休。
“你若不道歉,我就叫我保镖廢了你。”
壯漢面部氣的扭曲,他攥緊了拳頭,一語不發。
這時,壯漢旁邊的書房門被從裡面打開,那人緩緩走出。
“發生了什麼?大彪。”
來人似乎二十來歲,文質彬彬,看上去富有書卷氣,帶着眼鏡,面部含笑,語氣溫和。
叫大彪的壯漢冷哼一聲:“這人嚣張至極,随手擋了一下,他說我打他,不依不撓。”
文藝男人看向宋羨,眼神似乎在打量他。
他眯起眼睛:“這位少爺,不知您想要什麼補償?”
宋羨突然暴了一聲粗口,猛地向前抓住文藝男人的衣領。
“怎麼?你們兩人這是要威脅我?”
文藝男人不為所動,隻是随手一碰宋羨抓住他衣領的手,對方不由松開。
宋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