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示完一遍,白銜風看向宋羨問:“看清了嗎?”
“嗯!”宋羨頗為激動,看着照霜劍蠢蠢欲動。
白銜風不禁勾起嘴角,将照霜劍遞給宋羨,又從地上撿起那枝樹枝,“先跟我練幾個基本的劍法,一會和我對打試一試。”
“好。”
宋羨學着白銜風剛剛的模樣舉起劍。
白銜風糾正:“拿劍時,氣勢要足,眼神要利,雙手要足夠有勁,氣息要穩,心态要平。”
宋羨默默記下,仔細調整着動作,眼神,心态和氣息,慢慢的氣息平穩下來。
“很好。”白銜風開始使用樹枝一個一個動作慢慢擺出。
不過宋羨學的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一些,但還是缺少力氣,不是說力氣小,而是力氣用的不恰當,他控制不好力量。
白銜風嫌棄樹枝紮手,直接把它扔地上,朝宋羨走過去握住他拿劍的手,“跟着我慢慢用力。”
他握住宋羨的手,另一隻手順勢搭在他腰上,帶着對方的雙手親自教他用什麼樣的力道揮劍,橫掃,直刺,披落,緊逼。
“揮劍要有鎮山河的氣勢,橫掃要有劈山海的野心,直刺、緊逼要有高傲的野心。”
宋羨緊随白銜風的腳步,拿劍的手能清晰感受到白銜風握劍用劍的力道,很深刻,甚至手背還有股莫名其妙的燙。
白銜風的每一步,都裹挾着劍氣,彼時氣勢很足,連風都變成了能殺人的利器。
白銜風的步伐緩緩變慢,力道、氣勢卻始終不變。
宋羨也随着他的步伐緩緩慢下來,保持平穩,但還要留有一絲氣勢在。
“你再練習一下。”白銜風說完離開這裡,“我教的不一定适合你,所以你要掌握技巧,能在不斷練習中找到你自己的道。”
宋羨點頭在此處慢慢磨練,每一個動作都練習數遍,直到适應甚至是能練出更适合自己的動作。
不久後白銜風拿了一根經過加工的光滑樹枝,比起那根粗糙的這枝不是很紮手。
他站在遠處看着宋羨練習好一會,才滿意地走過來,“我們進行下一步。”
“好。”宋羨感覺自己真的學的很不錯了,非常自信。
白銜風拿起樹枝當劍慢慢展示這個動作,宋羨仔細跟練。
許久後,白銜風已經教完了這一套劍法,留充足的時間給宋羨自己琢磨悟透。
白銜風倚靠一旁的樹木,看着他練習,有一瞬間想到了自己以前練劍的時候。
自己以前和宋羨還是有一點相像,比如都想着練武,甚至癡迷練武。但那個時候的自己,沒有野心,心裡想的都是些少年江湖夢。
現在的自己也不能說的上穩重,甚至還會被情緒影響。
看着宋羨一遍又一遍地練習,有時候還會累的摔倒,宋羨會坐在地上歇一會然後再次握緊劍找回感覺。
他看向宋羨,不由一笑:“宋羨,你和我打一場試試。”
“怎麼打?”宋羨笑,看到他手裡的樹枝又戲谑道,“你用樹枝?”
“嗯,”白銜風舉起樹枝,拿出自己的氣勢,“你用照霜劍。”
第一場打鬥,宋羨也沒有輕敵,他腳步平穩,帶着如雲的步伐,直逼白銜風。
對方很快閃身躲開,甚至用樹枝也能準确且有力的抵擋住宋羨的攻擊。
白銜風的樹枝在手中靈活反轉,最後不輕不重地打在宋羨握劍的手上。
明明力道也不大,但宋羨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那一下打散了,手上不由一松,劍落地。
好在白銜風及時用腳一勾,劍身飛起,他橫空一握接住了劍,遞給宋羨:“劍一定要拿好。”
宋羨接過劍,看着對方手裡的樹枝不禁笑道:“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換樹枝了。”
白銜風挑眉:“為什麼?”
“那枝粗糙的樹枝打在手上應該挺疼的。”
“那這枝呢?”
“還好,”宋羨看着被打中的手背,不由問,“你是用了什麼妖法嗎?明明不是很痛,但就是握不住劍了。”
白銜風:“這是卸力,習慣一下就好。”
他有一次舉起樹枝,“再來。”
夜色忽深,缺月倒挂。即将如冬的夜晚總是有淩厲寒風,但此時寒風卻在宋羨手中化作殺人的利刃。
劍氣裹挾寒風勢如破竹沖向白銜風,他閃身躲開,不由贊賞:“這次的力道控制的很好,進步的飛快。”
宋羨:“感覺真不錯。”
“天色不早了,吃點東西好好休息。”
兩人回到客廳,宋羨想去做些夜宵獎勵一下今天努力習武的自己,發現顔甯早早坐在餐桌前,見到兩人後還不停抱怨:“啊啊啊!餓死了,狐狸肉都減掉了十斤。”
“?”宋羨不由疑惑,“怎麼了,怎麼不定外賣?”
“我說了要提車,就要從現在做起,以後宋羨園長發的工資我是萬萬不可能用。”顔甯眼神堅決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