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性地問了句:“不知道師妹找我什麼事情?我明天還要……”
看着師妹的貼身丫鬟,那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我的聲音不自覺地小了下去。
貼身丫鬟見狀沒好氣地說道:“你就說你去不去吧!一個大男人怎麼如此婆婆媽媽!”
我有點不好意思得抓了下自己的後腦勺,支支吾吾半天,憋出幾個詞:“師妹——額,我——要試,不不不!可——”
“真是的,你又不是結巴,好端端地,怎麼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去還是不去,爽快點!”貼身丫鬟兩手叉腰,氣呼呼地催促道。
“好吧!我去!”被她這麼一激,我幾乎沒有猶豫地說出。
“既然答應了,明天可要早點來,不要讓我家小姐久等了!”貼身丫鬟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次日,因為我一早上的心思都在和師妹的約定上,肯定是無法創造新菜式。
于是我便精心梳洗了一番,還按照師妹喜歡的口味,準備了精美的點心。
本來去浮雲寺這段路有點難走,可今天我覺得此路猶如康莊大道,不覺得累,甚至還覺得有點短。
在浮雲寺的涼亭外,我看見一妙齡女子正遠眺着天邊的白雲。
我這人沒有什麼文采,隻好借李太白一首詩來稱贊: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我滿心歡喜地朝師妹揮手道:“師妹,久等了吧!”
随後我跑得同小鹿一般,幾下便來到危薰兒面前:“師妹,外出遊玩,我做了幾道甜點,可否賞臉品嘗一下呐!”
師妹聽後微微一笑,宛若一含苞待放的花朵,用溫婉的聲音的說道:“這剛過晌午,我怕是還未消食,恐怕吃不下這點食,辜負師兄一番好意了。”
我尴尬一笑,收好甜點回道:“哈哈,是我考慮不周了。沒事,等下我們遊覽完浮雲寺,中途休息的時候,再吃也不遲。”
師妹聽後輕搖手絹道:“浮雲寺位于高山中,路窄又長,恐怕我爬不動這台階。”
聞言我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地問道:“師妹,來這既不是踏青,又不是野餐,請問找我來何事啊?”
貼身丫鬟搶答道:“我家小姐,看你近日研發新菜都快成魔了,竟然還把丁字号廚房給砸了,特意讓你來聽聽經,去去心魔。”
“不得無理!”師妹喝止住丫鬟後,微笑着說道:“師兄,别聽她胡說,其實我看你最近郁悶,确實心生帶你來此處談心之意。不過看到師兄心态良好,今早又聽聞師兄你已試菜成功,想來我是多此一舉了。”
此刻我内心感動的一塌糊塗:原來師妹這麼關心我,還關注我平日裡來得一舉一動,怎麼回事?眼睛不會進沙子了吧?
我用衣袖擦拭眼角的淚水後說道:“勞你牽挂了,不過我并沒有研制出新菜。老實說,我最近一直都很苦惱這個,師妹你八成是聽錯了。”
貼身丫鬟又一次插話道:“呦~這是多信不過我們啊?明明昨天在竹林那邊喊得那麼大聲,今天就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以為我們多稀罕知道你的新菜式。”
這話說得我在背後直摳手指頭,昨日的記憶像潮水一樣,瘋了似得湧向我,恨不得馬上找個洞鑽進去。
可我又不能直接告訴她們,那是我和小師弟在瞎喊取樂呢,這多丢人啊!
于是我隻好硬着頭皮說道:“其實不是我,是小師弟。他琢磨出了一道特别新奇的菜,我求他教我,他就要我喊一些‘做菜太好吃’之類的丢人的話。可能被一些師兄弟們聽去了,以訛傳訛到師妹耳朵中了。”
實則内心默念道:小師弟,此事因你而起,也不算讓你背鍋,可不要怪我啊!
師妹聽完不斷得來回抓着手中的手帕,我呆笑着看去,最後她像下定了某個決心似的,說道:“既然逸虞師兄已經得到比賽的菜式了,那還是早點回去準備吧!師妹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就拉起自己的貼身丫鬟的手說道:“走吧!”
那貼身丫鬟站立着不動,小聲地對危薰兒說道:“小姐,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現在反悔,那萬一!”
師妹沒有完全回過頭,偏了一定角度快速瞟了我一眼後,同樣小聲地講道:“算了吧!我們還是回去吧!”
“你真的?哎,算了!”貼身丫鬟悄悄說完此句,便大步走到我的面前。
用她往日一貫的咄咄逼人語氣說道:“姓池的,你聽好了,小姐知道你想找異國魚料理。一早派人打探到,這浮雲寺内住着一個島國和尚,聽聞他用魚烹饪一道菜,不僅口感脆,還特别鮮美。你要是有能耐,就去寺裡學了這道菜。”
危薰兒聞言拉扯着貼身丫鬟說道:“别說了!逸虞師兄既然已經定下,我們沒必要多次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