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槐楓趕忙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怕被外人說不擇手段,這件事錯一直在我,發展成這樣,我一直很自責。你要找我報仇,讓我身敗名裂,那也是我咎由自取!隻不過這件事情牽扯到薰兒,你也知道她天真率直,她一直處于一個不知情被利用的狀态。但如果真的把這件事情一五一十全說出去,很難不保證不會有對她不利的流言産生。所以我剛剛那樣說,是希望你能完全把她給從這件事裡摘出去,有什麼事情盡管沖我來,我保證不躲,哪怕最後淪為你的墊腳石也可以!”
不得不說,薰兒師妹是我心頭裡的軟肋,一聽他怎麼說,我竟然有些心軟。遂問道:“你是為了師妹?”
秦槐楓點了點頭:“其實一開始我并沒有打算參加這次的比賽,所以按道理來講,你已經是危星酒樓的主廚了。而我之所以在賽程過半的時候,突然插入參賽,是因為我向師傅提親,師傅遂同我做了約定:隻要我赢得這場比賽,他就讓薰兒嫁給我。不然我也不會好端端突然回來!”
“哼!那又如何!”我并沒有因為這樣給秦槐楓一點好臉色。
秦槐楓提議道:“那我們也來做個約定吧!隻要你答應不再讓這件事情提及薰兒,我一定助你登上主廚之位,并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我十分鄙夷地看向秦槐楓:“約定?約定?怎麼又是約定?秦槐楓你怎麼這麼喜歡做約定?你之前不是一直教導大家:一分耕耘一分收獲,要憑實力做出最好的菜肴。你該不會是沒有約定,就不會做菜了?你的那些勝利,不會都是全靠約定獲得吧?”
秦槐楓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并不斷扇着自己耳光,嘴裡念叨着:“我卑鄙,我無恥!一切都是我活該!我做什麼都不對!師弟,隻要你答應我剛才說得,什麼條件你都可以提。”
我沒好氣地笑道:“提要求,有什麼用啊?你又不可能辦得到!”
那個高高在上的秦槐楓,聽後居然像狗一樣爬過來,扯着我的衣服說道:“隻要你答應我,不将牽扯進來的薰兒師妹說出,有要求我一定做到。”
我那時很想說:那你不要和薰兒結婚啊,把她讓給我啊,這危星酒樓主廚我也可以給你啊,我同樣也可以就這樣背着罵名下去!
我也知道,你既然敢承認一切,隻為和師妹在一起,甚至不惜流露出懇乞的表情,那一刻,我覺得你至少是愛薰兒師妹的,你也肯定不會答應的。
于是我不想再理會秦槐楓了,一言不發地将他推到在地,正欲離開,眼角瞟到了從他懷裡掉落而出的手繩。
沒錯,就是那根讓我一直記挂着,做夢都想擁有的手繩。
“這是要送給自己未來郎君的!”師妹的聲音不斷萦繞在我的腦海裡。
我頓時感到大腦缺氧,有點站不穩,還是一點不客氣地問道:“這東西哪裡來得?”
秦槐楓也注意到了地上的手繩,又想到了剛剛在薰兒那邊看到一模一樣的草繩。自己這根是前天薰兒送我的禮物,說是随手編的,而草繩薰兒又支支吾吾地說是逸虞師弟的。
秦槐楓撿起手繩,又思量道:可我最近沒看到她在編手繩啊?而這根紋路摸起來和那根草繩一樣,莫非其實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手繩送禮,而草繩被師妹用來做賠禮用的?
隻聽秦槐楓問道:“這是薰兒師妹給的,上面的紋路挺特别的,不知師弟在哪裡見過,還這樣問?”
果然是這樣嗎?那看來他們是互相喜歡的吧!既然如此,那好吧!
我不情願地回道:“城南集市上有個攤子,我經過看到這紋路挺特别的,就映像深刻,蠻問一下。對了,有句話你說得對,小師妹天真浪漫,确實不應該因為你的卑鄙行徑,而遭受沒必要的非議。我可以用我的良心起誓,不會将她與這件事有關給說出去。但是我和你之間這筆賬,一定要算的。”
秦槐楓一聽,立馬露出笑容,心裡也明白:原來這手繩是師妹在集市上買的,那她是想把那根草繩送給逸虞師弟賠罪吧!不如用我手上這根較好的,這樣也顯得更有誠意,好,就由我代她完成。
秦槐楓站起身來,将手繩遞過來說道:“好,我相信師弟說得,日後你要找我報仇,我随時恭候。對了,師妹剛剛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希望你原諒她,沒有早跟你說清楚。”
“你說什麼?”我一臉詫異地看向秦槐楓。
秦槐楓心裡一驚:我剛剛有說是送給我嗎?沒有吧!
于是秦槐楓很肯定地說道:“我前面可能描述不夠具體,就是剛剛在庭院看到師弟跑後,我借口要來找你,師妹給我這個手繩,讓我轉交給你。并跟你說一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