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危新程來到浮雲寺的第五天,長時間的不進食、不睡覺,讓他異常虛弱。
可危新程就是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說,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秦槐楓借用浮雲寺的後廚,為他烹饪一碗蛋花粥。
佛堂内,池逸虞全身披上一層白布靜靜的躺着,危新程則是跪坐在一旁緊閉着雙眼,要不是他呼吸所換的氣吹動着他淩亂的頭發,秦槐楓以為他也随着逸虞師弟一起去了。
“小師弟,我煮了點蛋花粥,是逸虞師弟常用的風錦做法,你不是最喜歡喝嗎?來吃一點吧!”秦槐楓将粥放在桌上說道。
危新程十分虛弱地回道:“不用了,謝謝!”
秦槐楓端起一碗剛舀好的粥說道:“那可不行,這可是逸虞師弟拜托我的,我必須要尊重他的吩咐。”
危新程猛然睜開眼睛,下意識地看向池逸虞,期許着他掀開白布,笑着說道:“師弟,你怎麼又不好好吃飯!得虧我做了蛋花粥,不然你可要餓肚子了!”
可眼前的一切又讓他不得不再次面對,危新程眼神渙散地說道:“大師兄,你不要再說這種話,我真的不餓。”
秦槐楓搖着頭說道:“我沒有胡說,昨晚逸虞師弟托夢給我了,那可都是他親口交代的。”
“托夢?騙小孩子的把戲罷了!”危新程再次閉上雙眼不屑地說道。
秦槐楓端着粥靠近危新程席地而坐,用十分肯定地語氣說道:“不啊,我已經問過方丈大師了,确實隻可能是逸虞師弟托夢給我。”
“方丈?你确定?你要知道出家人是不能說謊的。”危新程聽後睜眼,一臉不信地看向秦槐楓。
秦槐楓指着粥說道:“好,既然師弟不信,我和你做個賭約,要是我說得不是方丈告訴我的,我馬上就走,再也不打擾你了;但要是我說得是真的,你隻要喝一碗粥,敢不敢?”
危新程嘴角微微上揚:“有何不敢?”
“好,就等你這句話了,有請方丈大師。”秦槐楓扭頭對着佛堂外喊道。
秦槐楓的确是央求過方丈來配合他演一出戲,不過方丈依然堅持不打诳語,于是秦槐楓退而求其次,要求方丈待會隻要回答是或者否,方丈這才答應下來。
“阿彌陀佛,施主,老衲在這!”方丈雙手合十說道。
秦槐楓信心滿滿地問道:“大師啊,前些日子,你去湖邊是否因為那裡有妖怪?”
方丈回道:“是!”
接着秦槐楓又問:“這妖怪是否與我師弟被害有關?”
方丈回道:“據老衲再次回那湖邊勘察,基本可以斷定:池施主是受那妖怪蠱惑而遇害。”
秦槐楓笑道:“好,那妖怪是否是水鬼所變?我師弟是不是變成水鬼?”
方丈回道:“八成是這樣!”
秦槐楓起身對着方丈微微鞠躬感謝道:“好!謝謝大師!”說完轉身對着危新程說道:“你輸了,可以喝粥了吧!”
危新程白了秦槐楓一眼:“我哪裡輸了?”
秦槐楓将粥遞到危新程嘴邊:“怎麼你是不知道水鬼嗎?逸虞師弟他現在可以說死了,但也可以說沒死啊!你不知道水鬼是可以托夢的嗎?”
沒有力氣思考的危新程問道:“是這樣嗎?水鬼我好像聽說過,是……又不是……”
秦槐楓趕忙催促起來,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欸!你都說是了,輸了就要認,快喝。”
“啊?”危新程不解的看向秦槐楓,卻被他給塞了一把湯匙到手,就這樣連哄帶騙的被喂了一碗蛋花粥下去。
危新程見粥喝光了,勉強地站起身來對着方丈問道:“大師,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師兄現在到底在哪?那岸邊攻擊我的是變成水鬼的師兄?”
方丈回道:“阿彌陀佛,施主你現在很虛弱,我怕你知道了會扛不住身體,這樣吧你先養好身子,到時候老衲把我所知道得如數告訴你!施主珍重!”
說罷方丈徑直出了佛堂,危新程想追出去,可哪有力氣啊!剛邁出一條腿整個人就要倒下,秦槐楓趕忙扶住他,。
連日的疲憊,加上早已虛弱的身體,危新程斷斷續續地說道:“等……等一……”
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自此逸虞師兄變成水鬼,也就是還有可能還存在于世間某處的念頭,在危新程的心裡埋了下去。
為了能多了解一些,危新程也開始慢慢進食,在池逸虞出殡後,就在浮雲寺寄宿下來。
浮雲寺的方丈見狀,先是以他身體不好為借口拖着,但随着連日的調養,危新程不僅回複如初,還變得更有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