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繩網中發現了一根凸起的釘子,那上面有明顯的血迹,還有幾縷黑白色的毛,文華剛想伸出手将針尖上的毛發取下,卻聽到春生急忙喊道:“小心,那是繩網上的麻醉釘,很鋒利的,還塗有麻藥,不能直接用手碰得!”
聽到這提醒,文華将手中的火把拿進,這才發現這枚麻醉釘是三棱錐形,針尖和每一條棱邊都打磨的油光發亮,微風輕輕吹過,一根白色的毛發便直接被截成兩半。可想而知要是剛剛直接上手,文華的皮膚應該要被劃開一道口子,上面的麻藥估計就要滲入體内。
于是文華輕輕吹了口氣,将那黑白色毛發吹下後,方才拿起觀察起來:“這——絕對錯不了的,是熊貓的毛發!而且這血的顔色還很鮮豔,應該是剛留下不久的。”
種種迹象表明,有一隻熊貓中了陷阱,頓時文華腦海裡不住往外冒出連連被繩網套住,拼命掙紮中碰到了這枚麻醉釘,最後緩緩睡去的畫面。
文華連忙搖搖頭,輕聲安慰自己道:“不,不會的,也不一定是連連。”
可随後的一聲打破了他的幻想,隻聽春生喊道:“文華哥,快過來看曬!”
隻見繩網另外一邊處,也有着一根麻醉釘,同樣殘留着血迹,隻不過上面還紮着一塊衣服碎片。
文華隻一眼便認出來,這是他妹妹的衣服,懷着一絲僥幸的文華,小心翼翼地取下反複觀察,内心卻越來越涼。嘴裡一直嘟囔道:“難道是……或者是其它的……更有可能……”
一番激烈的内心掙紮後,“不會的,也許隻是某個偷獵者的衣服,恰巧用的也是這款布料。”文華快速站直接着說道:“我們快去其它地方找找看,也許妹妹隻是迷路了!”
正所謂關心則亂,文韻同連連一起被困在繩網中的畫面,久久不散去,哪怕文華一直勸說自己是巧合,也無濟于事。
春生看出了文華的擔憂,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自亂陣腳,便想上去安慰他:“離太陽完全下山,還有一點時間,我們還可以找找看……”
正說半半,春生一腳踢到了什麼東西,竟徑直來到文華的腳下,文華低頭一看,那一刻他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隻見那隻女鞋裡的鞋墊,明晃晃地繡着一個‘韻’字!
文華手中的火把脫落掉到地上,自己則是緊張地拾起那隻鞋子,用手指不斷觸碰着鞋墊裡的字。
‘這針腳,這繡法,真的是妹妹的鞋子!’文華在内心不斷确認着。
一旁的春生可知道火的寶貴,在夜晚的山裡可是一道保命符,二話不說将火把拾起,小心呵護着,确保火把沒有熄滅。
春生剛想指責文華小心點,卻聽見文華冷冷地說道:“你之前說過,我妹妹是追着連連來到這片竹林的,對嗎?”
春生茫然的點點頭:“我應該是不會記錯的!”
聞言文華長出一口氣,将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吐出,将那心存僥幸吐出,将那心慌意亂通通吐出,他知道現在要救自己的妹妹,不能有那懦弱的情感。
隻見文華很快便恢複往日的光彩,将那隻鞋子收好後,一把奪過春生手中的火把,将這繩網同周邊都看了一遍後,說道:“春生,我基本可以斷定,妹妹應該是追着連連來到這裡,不知什麼原因,連連大概是在陷阱幾步遠的地方停下。我妹妹想趁此機會安撫連連,結果卻不慎同它一起掉入這陷阱之中,并且都在掙紮中觸碰到了麻醉釘。看這些腳印,至少有四個成年人,估計就是他們帶走連連的!”
春生見狀支支吾吾地說道:“文華哥,其實……這個陷阱就是那夥洋人設置的!”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文華質問起來。
文華不好意思地回道:“我沒想過要害雨來,這個陷阱我以為當時被我毀掉了,現在看來我還沒來得及到這裡,就落入别人設置的陷阱中。”
“記錯了?你當我會相信?”文華怒氣沖沖地逼近春生,似乎想對着他臉上來上一拳。
之後卻甩了甩手說道:“算了,既然你認識這設置陷阱之人,八成妹妹和連連一起被他們帶走了,你帶我去找他們。”
“啊!我不知道他們在哪?當初是那個假洋鬼子主動上門來找我的,讓我給他們做向導。”春生忙回道。
“向導?他們沒跟你說任何有關他們的事情嗎?譬如哪裡集合,或者怎麼找他們,任何有關的線索一點也沒有嗎?”文華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