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蕩了一晚上,一大早就被樓下那不要命的搖滾樂吵醒。
一晚上的漂無所依也就罷了,怎麼一大早還藥奪命連環呢?
尤翎擁着被子坐起,眼睛還沒睜開呢。
蔣其煙察覺他的動作,抱着人坐在自己懷裡,問:“怎麼了?”
兩人相處這麼長時間,蔣其煙知曉他喜歡賴床。
尤翎聲音懵懵:“這真的不是來體驗生活的,這是來體驗覺醒的。”
蔣其煙笑着揉揉他頭,自己先下了床,又抱着人往衛生間去。
将人攬在懷裡讓他靠得舒服些,“抱着。”蔣其煙便開始擠牙膏,打濕毛巾。
這些兩人住一起時他已經做過很多次。有時尤翎睡懶覺不吃早飯,他也沒法子就把人抱着往衛生間帶。
尤翎揉着眼睛,接過蔣其煙遞過來的牙刷,慢吞吞刷着牙。
下頭的搖滾樂終于結束,還沒來得及反應,曾導拿着個大喇叭開始喊:“下來下來,全下來。”
那聲音簡直能穿透大山,也不知從哪借來的喇叭,後頭還跟着:“買西瓜咯,又大又好吃的西瓜,5塊錢一個。”
蔣其煙見他已經清醒,先走了出去。
尤翎看着鏡子中自己眼睛下方似乎有了黑眼圈,重重歎了聲氣。
“别歎氣了,就當作來玩幾天。先去把衣服換了,我們一起下去。”蔣其煙把衣服遞給他。
尤翎看看他手中的衣服又去瞧他身上的,“今天不穿一樣的了?”
這話給蔣其煙樂了,“雖然我特别想和你穿,但是你的經紀人昨天電話打到我喬姐那去了,我現在身上兩道枷鎖。”
尤翎習慣了他這種玩笑調,默默拿上衣服把門關了。
等兩人下去時,先來了兩個工作人員幫他們帶上麥。
李付行和司蕪已經在等着了。
同他們打完招呼,尤翎聽着司蕪左一個哈欠右一個哈欠的,瞌睡蟲又爬了上來。
似乎被這聲音傳染,工作人員的哈欠聲也此起彼伏。
蔣其煙搬了幾個椅子讓人都坐着,他長腿大剌剌往前伸,對着曾導頭一昂,“這麼早把我們叫起來,你瞧瞧,苦的不是我們,你這是壓榨員工。”
曾導:“……”
工作人員:“……”這可不興說啊。
等三個女嘉賓也依次下來,曾島清了清嗓子:“我們這個節目的主旨是溫暖,接下來的日子裡請大家記好我們這個主旨……”
司蕪的哈欠聲響起。
“而我們今天這麼早就把大家叫起也是因為想讓大家體驗下……”
哈欠聲又響起。
“體驗下買菜的樂趣,走進平民百姓,了解其中的溫暖所在。我們同樣分為三……”
哈欠聲再次響起。
曾導:“……”
“你要不再去睡會兒?”
司蕪已經張大的嘴停住。
芳芳:“曾島你得體諒一下,人18歲一小孩正長身體呢,能睡也正常。”
聽到這話的蔣其煙挑眉,小聲問着旁邊一臉瞌睡的人:“人小孩18歲瞌睡正常,你是?”
尤翎:“比你年輕6歲,怎麼不是小孩?”
旁邊的吳思娴:“……”
一大早這兩人為什麼這麼惹人煩?
蔣其煙懶懶笑了下,聲音壓得更低了,“嫌我老的意思?”
尤翎撇過頭去。
曾島繼續:“同樣分為三隊。我們會給相應的圖片,請每組自行去往菜場并将其買回來,注意,有時間限制:半小時内要趕回來。同時,找的才越準且時間花費越少為第一,将有獎勵,而其餘兩組會有懲罰。”
溫酒一越聽越不對勁:“不是曾導,咱們不是溫暖貫徹到底嗎?怎麼還有懲罰啊?”你這是差别對待。”
曾導哼了兩聲:“溫暖是人文主義,懲罰是機制,二者缺一不可。”
溫酒一:“……”
吳思娴插着兜:“怎麼分組呢?”
“簡單,昨日蔣其煙組獲第一名,他們先行選擇,其次再是李付行。”
芳芳轉了下:“意思就是我們餘下四個隻能供他們挑選?”
曾導點頭:“是這意思。”
溫酒一蛐蛐:“這搞得跟選妃似的。”也不知她怎麼想的,突然就毛遂自薦:“我相信從昨日開始大家已經被我的活潑可愛所打動,沒有我處不來的人,沒有我熱不了的場子。所以,三位男嘉賓,請選我!”
剩下的人:“……”
怎麼就突然變成非誠勿擾了。
然後。
芳芳:“這話我第一個不同意,能有我會說,能比我更能哄你們開心?隻要我芳芳在,你隻管大膽往前走,我第一個沖上前。”
吳思娴看着前兩人投過來的目光,緩了緩還是道:“若是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給你唱歌解憂,有才藝還能賺錢,顧家務實。”
有請下一位“女嘉賓”。
尤翎看着移到自己身上的視線,抿了抿嘴。
“我可以保持安靜。”
“……”
蔣其煙點點頭,擡手搭在尤翎肩上:“這個我喜歡,選了。”
其餘人:哇,好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