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頸間的頭輕微點了點,“好。”
蔣其煙環住尤翎的腰,一個用力把人抱起身。
“喲喲喲,這是幹啥呀,要共度春宵去了?”芳芳倒在吳思娴身上,笑着問。
溫酒一也挑過頭來,“合着是我們打擾别人了。”
李付行也笑着:“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衆人這些天都熟悉了,不像當初見面時不敢開玩笑。
尤翎依舊埋着,安安靜靜地。
“别貧,過會兒給你們點點夜宵吃,我帶人先上去了。”
蔣其煙不理會他們,掂了掂手中的人,皺眉,“真吃胖了?怎麼感覺還是這麼輕?”
尤翎擡起頭,許是悶在他脖間時間太長,此時頭發亂糟糟的,眼裡水光泛濫,臉頰粉紅粉紅,倒真像是要和自己幹大事的人。
“你摸摸我,腰上的肉都多了。”聲音也不同于以往的清冷,軟糯仿佛帶着糖。
蔣其煙步子一頓,深呼吸。
做個人,蔣其煙,做個人!
開門,關門,開燈,放床上。
幾個動作蔣其煙做得一氣呵成,轉過身子朝着窗戶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不是流氓,不能毀人清譽。
尤翎被他輕放在床上,胳膊撐着身體,腦子也不轉,“你不摸摸嗎?”
蔣其煙身體的肌肉一下繃緊,從後頭看仿佛蓄勢待發的猛獸,隻等一個契機,便會露出爪牙撲向獵物。
尤翎躺在床上看着晃蕩着的燈,說道:“翁叔讓我帶你去吃飯呢,天成裡的飯挺好吃的,我最喜歡吃那裡的豆腐松茸,下次我們一起去嘗嘗吧。不過你做的飯也很好吃,可以讓翁叔他們來嘗嘗。”他笑了兩聲,“他們肯定會羨慕我的,還是算了,不讓他們過來好了。”
“為什麼?”
蔣其煙看着床上的人兒,可能剛剛動作大了,尤翎的上衣這會兒掀了上去,露出柔嫩白皙的肚子,随着說話呼吸間上下起伏。
“不想同他們分享,我自己知道你做飯好吃就好了。”
呼吸聲加重,等到自己回神的時候,蔣其煙已經牢牢撐在尤翎身上。
尤翎看着他總覺得有點糊,閉了閉眼察覺到臉側貼了涼涼的東西。
他伸手去摸,細細分辨出這是自己的玉,摩挲着同蔣其煙說:“你知道嗎?翁叔說這個玉我從小就戴在胸口了。”
尤翎擡眼去看上方的人,伸出食指輕點他胸口,“你也戴在胸口,咱倆這是不是另外一種的肌膚相貼?”
去他媽的做個人。
做人哪有做流氓舒服。
蔣其煙眼尾上揚,整張臉都流露出攻擊性的美,他蠱惑着單純的仙子,一開口就是低啞暗沉,“那直接肌膚相貼好不好?我人就在這呢,直接過來好不好?”
尤翎眸子浮上一層水色,從他的眼睛到嘴唇一一摸過,感受到柔軟時,擡頭換上自己的嘴唇送上去。
猛獸把獵物圈在懷裡看着他為自己動情,一雙眼暗湧澎湃,當獵物自己送上門來時,一切的性質已經變化。
尤翎吮着蔣其煙的下唇。
蔣其煙半握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喉結小幅度的滾動,終于将人按進懷裡。
不知何時,尤翎臉趴在床上,後背上的手帶起陣陣顫栗,他身體本能地發抖。
蔣其煙撫摸着昨日在他後腰處留下的痕迹,眼睛危險眯起,想重新覆上去添上新的色彩,讓他的後背成為壯觀又淩亂的畫面。
“寶寶,其哥為你服務好不好?”
“帶你感受另一個世界的美妙,另外一種的肌膚相貼好嗎?”
尤翎回答不了,腦子昏昏沉沉,嘴裡說不出完整的話,隻能發出小獸的嗚咽聲。
他的手被帶着往下,去感受人生的另一番情欲。
樓下依舊在高歌,樓上在訴說着你我。
……
蔣其煙見尤翎盯着手心發呆,既心虛又滿足,他抱着人往衛生間去,仔仔細細将他手洗了個幹淨,“呆了?”
尤翎手又蜷起,那是剛剛掌心的弧度。
蔣其煙移開眼,喉結滾動了下,“要不要洗個澡?”
“嗯。”尤翎點頭。
“一個人可以嗎?”
尤翎依舊很懵,繼續點頭。
蔣其煙揉了揉他頭發,“我在外面等你。”
見他要出去,尤翎抓着他衣服,一雙眼明亮又帶着點促狹,“其哥……”
“怎麼了?”
“我和你說個秘密吧……其實我還有另一個身份。”
蔣其煙環着他,“什麼?”
“你聽說過靈魂使者嘛?我之前就是。”尤翎看着他眼睛如汪洋一片。
蔣其煙寵溺摸了摸他頭,“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