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翎沒有說話。
蔣其煙看着他露出的臉輪廓清晰,在綜藝裡好不容易養出的肉已變成硬朗肌肉,心中壓下的思念頓時侵入大腦。
今天中午喬蘿問他為何不去找?
當時還在翻看文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幹涸之地找到源泉。
“去了就不想回來了。”
“一見到他就想呆在他身邊,哪裡都不想去。”
“你怎麼現在還在工作啊?”尤翎笑着問他。
蔣其煙撐着下巴眼睛描摹着他的眉眼,“得賺錢養老婆呀。”
“我很好養的呀。”尤翎順着他話往下說,絲毫沒發覺什麼不對。
蔣其煙笑起,胸前都在震動,“我知道你好養,但我就想把你養的美得不可方物。最好還貼上蔣其煙專有,那樣我才放心。”
尤翎眼神落在男人的喉結上,随着說話不停滑動着,禁忌又吸引。
“寶寶,你在看哪?”獵物危險警覺的聲音響起。
尤翎睫毛顫了顫,微微擡眸,臉側确是泛了紅,“沒看哪。你不是忙嗎,我挂了不打擾你了。”
“再聊會兒,我想多看看你。”
尤翎伸出去的手緩緩落下,搭在膝蓋處,緩緩開口,“我戲結束了就去找你。”
手指蜷縮,膝蓋處傳來癢意,仿佛隔着另一個人的體溫,“我也可以不忙了請一兩天假的。”
他擡起頭,隔着屏幕暗潮湧動,“你想我了,我就能過去的。”
蔣其煙喉結滾動了兩下,身體裡的火直往下竄,“寶寶,頭擡起來。”
不知何時,他的聲音已經暗啞。
尤翎擡頭去看他。
“知道嗎,寶寶。我最喜歡你擡頭看我,那樣我可以肆無忌憚欣賞你脖頸的弧度,手心觸上去細細摩挲的話你會抖。”蔣其煙湊近了許,細細看着脖子下的青筋,繼續道:“你的敏感處很多,脖子是其中之一。”
尤翎耳朵已經紅透,可他還是強迫着自己不認輸,直視着獵物的眼睛。
“若是我的手繼續往下,知道你會怎樣嘛?你會……”
“蔣其煙!”尤翎皺着眉頭,聲音不大卻是惡狠狠。
蔣其煙眉尾揚起,笑得開心,“再撩撥我,下次見你可不止還賬那麼簡單。”
尤翎靠着沙發,窩陷在裡頭,白了他一眼,“說得像你敢似的。”
後頭還有一句,聲音太小蔣其煙沒聽清,眯着眼問:“說什麼呢?罵我?”
尤翎勾着笑,一字一句:“說你,哪次不是進廁所自己解決的。”
“呵。”蔣其煙解了最上方的紐扣,鎖骨一閃而過,“尤翎,你等着。下次見面,不論我幹什麼你都别給躲。”
“最好是自己把手給捆住……”
“滴……”
蔣其煙看着已經沒了人像的屏幕,氣笑了。
微信聲音響起。
尤翎發來語音消息——“明天要拍戲,晚安。”
聲音戛然而止,蔣其煙又重新點開,清冽的聲音劃破夜晚,直闖入無法入睡的人心裡。
身體的火還沒消下去,心裡的火也逐漸燎原。
蔣其煙深呼出一口氣,“草了。”
随即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
從那日起,兩人似乎都忘了那天說了什麼,每天照常視頻聊天說着今日發生的趣事。
《室友》這部綜藝也已經進入最後一期,熱度不減反增,超過其他平台領先第一。
且各CP熱度持續上升,這之中還屬“冰淇淋”獨享寶座。
【其哥和尤翎真的沒談嗎?】
【你應該說他倆怎麼還不官宣。】
【别人家是顯微鏡裡找糖吃,我們是放大鏡戴上要噎死人。】
【冰淇淋今日化了嗎?】
【樓上這句話這是什麼意思呀?】
【冰淇淋化了嗎?=他倆官宣了嗎?】
【天,就問這倆人要瞞到什麼時候?老母親操碎了心,瞞就瞞呗,把情侶手鍊戴在手上是幹什麼!】
【唉,我都不想說,尤寶手上戴的那款手表可是CQ獨有啊】
【這這咋了?】
【CQ在我們這代言人隻有其哥一個啊,無需我多說了吧】
【其實我還想說,其哥一直佩戴着的玉項鍊好像是尤寶的,之前我見尤寶私服照露出來的。】
【我已經嗑暈了,誰還能有我們冰淇淋真!】
尤翎這頭一心撲在戲上,網上的風風雨雨他也并不想管。
這天歸時達親自到了片場,在尤翎休息的時候,還是主動同他談這事。
“現在網上嗑你們的人已經很多了,我看你倆要是想官宣的話也能提上日程了。”
尤翎握着戲本的手一僵,“他們那邊知道嗎?”
歸時達樂了:“寶,他們那邊巴不得早早官呢。”
許是看出來他在擔心什麼,“尤寶,人要向前看,他對你的心思我們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