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醒的大腦似乎還沒緩過神。
蔣其煙把尤翎翻過來,認真盯着他的眸子,“你這是不相信我還是太相信你自己了?”
尤翎:“……”
“我一直覺得就這方面咱倆心裡已經是默認的了,不是嗎?”
尤翎伸手去捂住他嘴,半是惱怒道:“打一架吧。”
蔣其煙抱住他低聲笑着,“誰家小兩口一大早就起來鬥架啊?”
尤翎沒說話,任他抱着。
蔣其煙漸漸冷靜下來,退開些許,揚着眉毛,“認真的?”
“之前不是說要試試看的嗎,赢了就在上。”尤翎下了床。
蔣其煙看着他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記,特别是脖頸和腰窩處最為明顯,他摸了摸鼻子,貼心問:“你這樣能打嗎?”
尤翎正套着衣服,挑過頭來咧着嘴,輕佻地從上到下打量了番蔣其煙,“你是不是太相信自己了?”
丢完這句,就往洗手間去了。
蔣其煙愣了瞬,又跌回床上笑起來。
和尤翎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是喜歡。
剛剛他露出來那勁勁兒的感覺,像個鈎子似的牢牢粘着自己的身體。
“艹。”不可避免的,全身血液又往下去了。
走到洗漱間,蔣其煙從後頭抱着人,親昵地在他耳邊蹭了蹭。
尤翎感受到什麼,朝後頭下面瞟了眼,“其哥,你是不是有點太頻繁了?”
蔣其煙依舊黏着他,貼得更緊,“體諒一下吧,第一次談戀愛控制不住。”
他擡眼往鏡中看了眼,兩人無聲對視着,仿佛有什麼在悄然變化着。
猛地,尤翎脖子高高昂起,難耐地閉起眼睛,嘴唇微張。
蔣其煙依舊看着鏡子中的人,眼睛愉悅眯起,“寶寶,真好看。”
尤翎咬着嘴唇,已經不去想從昨天至現在他到底做了多少混事。
惡魔慣會蠱惑人心,蔣其煙的聲音環繞在耳畔,直擊心靈,“睜眼,寶寶。還記得我說讓你自己把手給捆起來嗎?”
他一手緊握着尤翎的兩個手腕,“就像這樣,你的心、身體都被我牢牢抓着,隻能……”
尤翎身子抖了抖,咬牙切齒:“閉嘴。”
又是一陣低笑。
尤翎心裡忍着這憋屈,直到兩人站在客廳裡,蔣其煙堵着他動作,“我錯了,我錯了,寶寶,用不着使這麼大力吧?”
又是一個揮拳,蔣其煙身子後仰避開,同時胳膊擋住尤翎的飛踢,“诶,不能打臉啊。你老公我就靠着這張臉吃飯呢。”
尤翎喘了下,他是看出來了,什麼狗屁冷淡、不苟言笑,這人就是個混蛋。
他再一次撲上去,蔣其煙卻不動了。
尤翎慌忙收力,可身體慣性往前沖去,“你幹嘛站着不動?”
身子落入溫暖的懷抱,蔣其煙穩穩接着人,将他抱着往沙發去,“你不開心了,讓你打幾下又不礙事。”
那一股子氣頓時被戳破,“咻”地一下,沒了。
尤翎坐在蔣其煙腿上,一聲不吭。
蔣其煙摸着他脊背,一下一下,仿佛在撸貓,“那誰在上這個問題咱就不讨論了吧?”
“……”
尤翎自顧自掏出手機,“你呆幾天?”
“一周。後頭得拍攝綜藝了。”蔣其煙身子往後仰着。
尤翎想起什麼,“我隻請了兩天假。”
蔣其煙腦子一閃而過昨日片場男人的身影,按着他後腰處,“我當家屬探班誰能攔我?”
“是,誰敢攔蔣總啊。”
得到的是屁股上挨了一掌,尤翎窩在他懷裡,也不知在看什麼。
“對了,黎叔是不是找你了?”
“嗯。說讓我準備準備呢,多謝小尤影帝,讓我能體驗一次演戲。”
尤翎坐直了些,“黎叔有和你說一些要求麼?”
“沒,就隻和我說讓我等等,他那個本子得重新修改一下。”
尤翎皺着眉又趴了回去,“那他找你幹嘛,又沒和你說演什麼角色。”
“不知道。估計後頭還會再找我吧。”蔣其煙撫着他的背,感受他彎着身突出來的脊骨,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蔣其煙緩緩道:“等拍完這電影,帶你出去玩玩?”
“好。”
……
次日一早,蔣其煙把還窩在被子裡的尤翎抱起進了洗漱間。
尤翎還有點懵,揉着眼睛問:“怎麼起這麼早?”
“要去探班,有點興奮。早點去給你們柏導留個好印象。”蔣其煙幫他擠了牙膏。
“……”
兩人去了片場,蔣其煙還在拿着手機搗鼓什麼,尤翎皺眉伸手去擋卻被他又推了回來。
“蔣其煙,你什麼意思?”
早上片場裡其他演員還沒過來,就工作人員提前過來準備東西。看見蔣其煙的那一刻,他們都暗戳戳地互相推搡着,一大早狗糧就來了。
這話一出,工作人員都停下手中的事,心照不宣地朝這邊看過來。
昨日兩人官宣直到今日熱搜還挂着,祝福的多,但也有懷疑的。
【這兩人不會就想賺這CP粉的錢吧?】
【誰說不是,參加了個綜藝直接撈到好處了,現實生活中也就繼續裝了呗。】
【我們尤寶可是事業型男人,看得上蔣其煙?】
【怎麼說話呢,我們其哥出道五年,至今沒有黑料。這說明什麼?定是那什麼小尤影帝自己找過來,害不害躁。】
蔣其煙擡起頭,看着生氣了的人,湊近了些,問:“怎麼了?”
尤翎皺眉,看了眼周圍的人,小聲道:“我和你說話你不理,就盯着你那手機。”
蔣其煙笑着摸了摸他頭,“我給他們點些早餐呢,第一次過來也得有點心意。”
衆人什麼時候見過蔣大歌手這般,彼此交換了眼神又繼續手上的事情。
尤翎撇了撇嘴。
蔣其煙定好東西,坐着離他近了點,随意問着:“今天拍哪場,要不要和你對一下戲?”
尤翎想說不用,又想着反正坐在這也沒什麼事,便把本子遞給他,指着最中間,“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