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喝一聲,那腳腕處的一條鋼索竟然被他活生生掙裂!
台下衆人皆驚呼一聲,化作鳥獸散去,但是誰又能有朔月級别的邪祟速度快呢?
姚少青五指成爪,猶如鋼筋一般将離他最近的一名修士的脖子狠狠攥住,那修士雙目漲得通紅,艱難的吐詞:
“救……救我!!”
電光石火之間,已經有兩道身影來到了姚少青面前。
顧避雪提劍而來,卻被姚少青單手震開,而另外一道黑色的影子沖上,一條漆黑的長索猶如遊蛇,欲圖将姚少青束縛!
姚少青迅猛地将那修士的脖子捏碎,隻留下那人倒躺在地上吐着血沫。
他另外一隻手抓住那遊動的長索,往下一砸,那黑衣的鏡渚閣修士便連帶着與石闆沖撞,悶哼一聲吐出鮮血!
千觀冷哼一聲,無數渡鴉在他身邊環繞,他又朝謝寒聲道:“此等孽畜,你還是不要帶走的好。”
國師雙手結印,無數漆黑色的渡鴉在他周身環繞,猛烈地朝姚少青啃食而去!
無數黑色的符咒化作灰燼,姚少青猶如發狂的猛獸,脖子和面中皆爬上可怖的青黑色咒文!
他的實力定在大朔月之上!
劉月疏瞧見此番景象,單膝跪地而探,天地異象為之一變!
明明還是正午時分,那頭頂的太陽已然要隐沒在沉沉的鉛雲之中,一道雷霆在雲層之中醞釀。
華蓥是法修,最擅長借來天地之力。
顧避雪提腕,反手舞出數道劍花直攻那人!
可惜他的劍氣并未将姚少青傷到,因姚少青早就是大朔月,而他還留着情分。
這是他從前的大師兄,教他練劍的師兄,可是如今一切卻變成了這樣,顧避雪不忍下手。
隻是這幾劍仿佛激怒了姚少青,他在人群之中遊蕩,見生者便絞殺,這廣場上的一百來位修士,皆朝各處竄逃!
玄中寺的長老緣覺最擅經文,此刻他手中的一百零八顆菩提籽閃着淡淡地金光,他臨危不亂,念着安魂之咒!
玄中寺其他的僧人瞧見了,也跟在緣覺身後,無數金光繞體,口中吐咒自繞成金咒,一個個字串起來猶如鎖鍊一般要将姚少青束縛!
天空之中打下一道炸雷!
快了!快了!
塗靈雀站在劉月疏的身側,又為其輸送靈力,那陣法之中又閃起一道青色的光芒,是華蓥的所有法修正在為陣法加持!
一道雷龍自天空之中猛的降下,姚少青似乎是有感應一般,竟然在千鈞一發之刻掙脫出緣覺長老的符字鍊!
他大喝一聲,将那束縛的鎖鍊當作武器,橫掃一排立在他之前的修士!
鏡渚閣的幾位修士受此一擊,不由得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一時之間,血流成河,狂風大作,雨落成線!
程離在一群逃散的人之間,看見了那個紫色的身影,他身旁跟着司危!
姚少青用束縛他的鎖鍊為武器,僅隻是随意一揮,就能将這些大乘修士震得心神俱碎!
司危的修為本就不高,連跑都跑不過别人,眼見姚少青的身影已經朝他們沖去!
一聲清越長鳴!
鴻鈞出鞘!
電光石火之間,程離手中的鴻鈞劍已和姚少青手中的鎖鍊互相碰撞,彼此摩擦出一道道炫目的金光。
程離在同謝寒聲的争鬥中已受了重傷而還未恢複,如今也是強弩之末!
高庭煜連忙去護住司危,他抽出玄燭劍,目光直直盯着那對面的朔月邪祟!
程離被姚少青的力量反彈至地,鴻鈞化作人形将程離攙扶起來。
她凝眉道:“我如今傷勢還未痊愈,無法發揮你的所有力量。”
“無礙。”鴻鈞扶着她,“眼下這麼多人,猶如羊入虎口。”
縱然程離沒有受傷,也難打得過姚少青,再說這裡那樣多受傷了的修士,又該如何處理呢?
顧避雪一招極緻的劍意落下,他身後的青陽山劍道弟子使出劍陣,劍氣淩空穿襲而來,姚少青不過後退幾步,口吐鮮血,但是戰意更加猛烈!
“先護送傷者離開!”顧避雪一招劍氣淩空而旋,刹那間就移身到了姚少青的面前,隻是姚少青的反應比他更快!
他一掌拍下,顧避雪躲閃不來,竟然生生扛住了這一擊!
程離走上前問高庭煜與司危:“你們二人沒事吧?”
高庭煜搖搖頭:“無礙,倒是你要注意。”
另外一邊的塗靈雀與謝寒聲已經在組織着傷員往安全的地方撤退。
隻是據說這姚少青化作兇屍後在山莊遊蕩了十多年,若不是被國師降服,他們怎麼能進這山莊?
還能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