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群是踩點到的，她先去前台把包間的賬結了，再去的包間和潘導見面。

門開了。

“潘導——”盛嘉群快步走進來，熱情滿面要同潘導握手，“久仰久仰！”

潘導心一沉。“盛小姐的名聲同樣不小，我早該來拜會的，是我來晚了。”

盛嘉群笑了笑，在潘導對面的位置坐下來：“我現在手下的合約隻有冷盈老師一份的，她才是我的大老闆。至于拜會嘛……您專注綜藝，我們冷盈主要就是寫詞啊作曲啊這種幕後活，不愛露臉，平時的确沒什麼合作機會。”

潘導也笑：“是，我這不是送機會來了麼？”

他遞出一份文件夾。

盛嘉群知道裡面是什麼，她沒有接過來，也沒有打開，而是長歎一聲：“潘老師，我們的生活當初找過來的時候，我問過冷盈了，她不想上。你現在來找我曲線救國，實在沒什麼用呀。”

這一次拒絕在潘導意料之中。

“上次是我們唐突了，找了冷杏鳴老師來當說客。”潘導認真道，“我反思以後，認為是得親自來一趟。盛小姐，我們節目組的邀請是很誠心的！我們之間如果合作，也跟冷杏鳴老師沒關系，冷盈老師啊可以帶她想帶的朋友上節目。您可以看看策劃方案，節目組不設劇本，不幹涉嘉賓人設，隻需要展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就好了。”

群姐銳利道：“是在鏡頭下展示真實。”

“……”潘導無法反駁，咳了聲，“出場費可以談。”

群姐搖頭：“不是錢的事。”

我靠。她心中驚歎。這麼說話好爽！

她又說了句：“不是錢的事。”

“上真人秀綜藝，不在冷盈的職業規劃裡。”

……這麼說就沒辦法了。

潘導咬牙：“實不相瞞，我是看到機場的熱搜後決定一定要把冷盈老師請來的。隻要她願意來，什麼條件都好說。”

群姐：“……我猜到了。那更不可能。”

“？”潘導不理解，“為什麼？”

……因為我都不被允許一起吃飯啊。

群姐沉默不語，這實在不是一件值得且能夠光明正大說出口的事。她隻能含糊道：“您輾轉找過來，托了不少關系吧？怎麼沒聽過我家老闆以前的事情？我不信。”

“我的确知道。”潘導看清楚了，盛嘉群雖然沒說話，但眼睛裡寫滿了那你還要來？！

“可人是會變的嘛。”潘導說，“如果冷盈老師一直走不出來，我認為更應該回到跌倒的地方看一看。畢竟有句話叫不破不立。”

盛嘉群聳肩：“她不吃激将法。”

潘導歎氣，“好吧。”

潘導手上的爆款綜藝不止《我們的生活》一個，沒必要把路走死了。盛嘉群斟酌着說道，“我幫你問一問。但真心勸你，别抱太大希望。”

“等你好消息。”潘導舉杯，大有把咖啡喝成美酒的架勢，“敬你，盛小姐！”

考慮到潘導的年齡，群姐委婉說道：“可以喊我嘉群。”

喊群姐不太合适了。

兩人通電話的時候已加過微信，群姐一口喝掉自己面前的拿鐵——不得不說潘導做過一點功課，她平時在外面喝的都是拿鐵，起身告辭。

沒說自己付了錢。

等潘導也要走的時候才從前台知道這件事：“……”

失策。

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