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比賽常湫成功拿下自閉城,獲得了四個人頭,整局比賽一共得到七個頭,淘汰分十一分。最後排名第一,額外分十分。
截至目前為止,常湫總共四十二分,斷層第一。
賀枝拿過桌子上的礦泉水抿了口,他看着牆上常湫的信息笑而不語。
“這個還有必要再看下去麼?”傅語咽了口唾沫,“不妥妥第一了麼...”
蘇霁用手上的資料拍了一下他的頭:“你要是不看就去練槍。”
傅語癟嘴,繼續看着牆上的信息。
青訓生對于每個戰隊來說都很重要,這是一個費心又費力的活,沒有人知道會有多少人留下,也沒有人知道,誰會是下一匹脫穎而出的黑馬。
尤其是對于現在缺員的Fire來說,青訓生更為重要。
常湫作為新鮮血液,如果能成功進入Fire,對于戰隊來說肯定是件好事。
但是就他這個打法...
尤清音吹着保溫杯裡的熱水,冷不丁問道:“教練,你不覺得這個莽夫打法很像幾年前的賀枝麼?”
“......”賀枝無辜躺槍,“能不像麼...”
“所以我說是賀枝鐵粉。”蘇霁翻着手上的資料揪出常湫的那一份放到桌子上,“就是這小子,真猛男。”
賀枝聽見這話後挑了下眉毛,垂下目光看着桌面上常湫的照片。
一旁的傅語啧啧道:“他媽的你小子怎麼男粉都這麼好看啊!”
“不是粉絲,”賀枝沉沉地笑了一下,“是初戀。”
尤清音笑容固在臉上:“啊...挺好看的。”
賀枝:“是吧,我也覺得。”
說完極其害臊的拿過身後抱枕遮在自己臉上:“小時候更好看,你看我嘴邊這個傷口,他昨天咬的。”
蘇霁:“...你們城裡人都玩的這麼野麼?”
賀枝:“過獎,嘿嘿。”
傅語一臉嫌棄:“老嫂子...”
賀枝:“滾出去。”
第三局比賽航線是M城到Z城。
常湫想也沒想直接跳了P城,這次P城倒是沒有人來,常湫坐穩城主的位置,最後得到了五分淘汰分。
因為個人排名第五,所以沒有額外分。
比賽完常湫走到二樓的洗手間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頭發已經被耳機壓亂。少年随手摘下發繩套在手腕,按下水龍頭沖了把臉。
涼水撲了滿臉,緊繃的神經一瞬間放松。
等他擡起頭來的時候水珠挂在濃密的睫毛上,身後路過的青訓生看到他後不由自主地打了聲招呼:“湫哥。”
“嗯。”常湫冷冷應着。
“湫哥。”
這一聲跟别人的不一樣,别人帶了些崇拜的感情,而賀枝的這一聲倒多了些笑意。
常湫轉過身看着賀枝。
賀枝心髒像是漏了一拍。
常湫垂着眼睛用手背蹭着下巴抹掉臉上的水珠,眼睛紅紅的應該是剛揉過的關系。
賀枝現在,非常,想親他。
常湫擡頭,手伸進外套口袋裡:“别人叫我一聲湫哥,是有事求我,你這一聲是什麼意思。”
周圍人多眼雜,賀枝抓過常湫的袖子将人帶到二樓陽台處把門反鎖上。
晚間風大,常湫的頭發被水泅濕貼在面頰,賀枝屈起食指貼上常湫的臉:“冷麼?”
常湫沒說話,一直安靜地盯着他。
“你别這麼看我,”賀枝聲音溫和,眼中的溫柔藏匿不住,“我不太适應你安靜的樣子。”
常湫低下頭忍住笑,賀枝将身上的戰隊外套脫下來,右手捏住常湫的下巴。
然後強硬的幫他擦了一把臉。
常湫感覺自己像隻被按住脖頸強行被擦臉的貓一樣。
“這樣就不冷了。”賀枝說着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常湫的肩膀上,“乖崽,問你一個事情。”
常湫穿着倆外套覺得自己特别像個傻逼,還沒來得及把賀枝的外套扯下來,聽到熟悉稱呼的時候眼眶一熱。
少年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小節潔白纖細的小臂:“說。”
賀枝看着他的腕骨,壓抑住眼中的情緒:“願不願意來一隊?”
常湫沉默。
“乖崽,願不願意來打比賽?”
春季晚風嚣張,吹亂了常湫的碎發,他看着賀枝的眼睛,心裡湧上陣陣酸澀。
他伸出手勾住賀枝的小指,踮起腳尖,漸漸靠近賀枝。
少年顫着鴉羽似的睫毛,在賀枝鼻梁側邊的小痣上落下一個吻。
與昨天的不同,這個吻很輕,像是沒有落下一般。
賀枝的喉結上下滾動,耳畔傳來常湫的聲音。
他說。
“賀枝,我從來都沒有跟你提分手。”
“隻要你想,我什麼都答應你。”
賀枝的心口處疼了一下,他偏過頭親吻常湫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