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彈幕一片祥和,忽地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個頭,接下來畫風逐漸跑偏。
【剛才沒看錯吧?是柏晝麼?】
【不确定再看看。】
【太費勁了,準備用眼睛去瞪。】
【小玫瑰可以去外面看一下麼?自閉城好像撞到柏晝了。】
【殺了柏晝沖沖沖!!!】
彈幕和人數劇增,常湫随意掃一眼,發現彈幕被柏晝的名字刷了屏。
一旁的賀枝在掃大倉,等人全被解決之後常湫才吱聲:“他們說撞到柏晝了。”
賀枝驚喜地挑眉,将組隊聽筒換成全部,剛換成功隻聽柏晝的大破鑼嗓音從聽筒傳來。
“賀枝!賀枝!你在哪啊!帶着小弟弟來找我!!!”柏晝趴在自閉城主樓樓頂撕心裂肺大喊,“就在上次春季賽我把你打倒的地方!”
賀枝笑着輕聲罵句傻逼,等常湫将自閉城最後一個敵人殺完後兩個人上了自閉城樓頂。柏晝正和自己的隊友趴得好好的,見賀枝身影後警戒端起槍。
“是我。”賀枝溫和的聲音傳到柏晝耳廓裡。
柏晝松了口氣将槍放下,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問道:“你不訓練幹啥呢?”
賀枝開了瓶止疼藥補充狀态:“帶隊友上分。”
柏晝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試探性問道:“真的是隊友麼?”
賀枝笑了笑,笑聲傳遍兩個直播間。
“不是,”賀枝輕咳,語氣鄭重了些,但又不失俏皮,“和我親愛的。”
哐當。
常湫的手機掉到了地上。
攝像頭裡的常湫正不知道該在臉上放什麼表情,他笨拙地彎下腰去摸手機,但抓空了兩次,第三次才抓上來。
而另一個直播間,柏晝表情已經石化,笑容僵在臉上。過了半晌才用手狠狠地搓了把臉結巴道:“挺...挺好的。”
賀枝面色如常,可惜沒有攝像頭記錄下來他現在的模樣。男人抓過水杯抿了口水:“九點以後的自閉城,不跟我親愛的玩就沒有任何意思呢。”
柏晝有點後悔喊賀枝上來,剛才就應該在上面偷他屁股把人一梭子按死得了。
“來親愛的,跟柏晝打個招呼。”賀枝說着往旁邊挪了挪,将柏晝正對面的位置讓給了常湫。
常湫紅着臉蹲在柏晝面前,他顧慮攝像頭的存在,忍着冷靜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賀枝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長臂一揮将鼠标奪到自己手裡将攝像頭功能關閉,一下子直播間裡隻有常湫的遊戲頁面。
彈幕不明所以,開始瘋狂刷問号,并且開始訓斥賀枝的老六行為。
賀枝對上常湫不解的眼神,他笑着做了一個口型。
‘親愛的’
常湫一眼就看了出來,随後看着手機裡的界面歎口氣。
柏晝站起身想要對常湫做一個摸頭的動作,誰知道剛伸出去,就聽到了常湫清冷的聲音。
“是的呢,親愛的。”
說完常湫恨不得鑽進地道裡這輩子再也不要看見柏晝。
這種話平時私下裡跟賀枝說一百句一千句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害臊,反觀現在每說一句話臉就紅得要滴血,看上去真的很符合小玫瑰的形容。
柏晝手下一滑,新換的鼠标直愣愣甩了出去,坐在他身旁的NSD隊員一臉驚恐。
網上不是說常湫社恐并且人也看上去高貴冷豔麼?!
怎麼一開口就是親愛的啊!
還跟賀枝一樣騷!
常湫說完自己都覺得丢人,手掌蓋在眼睛上隻露出發燙的臉頰。這世界上有很多種死法,像他這樣害臊死的可能沒有别人了。
一旁的尤清音默默推過來一瓶冰鎮礦泉水,杯壁上正冒着水珠,打濕了桌子一角。
“這玩意兒降溫。”尤清音安慰道。
結果常湫的脖子也紅了。
他完全忘記了訓練室裡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幾分鐘一群人恢複神志,柏晝慢慢悠悠說道:“賀枝,今天先到這兒吧,後天繼續。”
賀枝點頭随後準備自雷。
“怎麼了?腎虛?”下一秒不帶任何情感說道。
柏晝簡直想一腳踢死他。
“不是,睡覺去了,明天一點跳自閉城。”
後天是遊戲的新賽季時間。
每個賽季的玩法不一樣,但賽季更新前的一個淩晨有一個特殊的玩法。
淩晨一點不會掉分。
因為這個機制很多玩家喜歡在這段時間跳自閉城享受鋼槍的樂趣。
反正已經賽季末了,淩晨一點隻會上分不會掉分,玩家自然一萬個樂意。所以每個賽季末的淩晨一點都能在雨林自閉城裡跳下一飛機的人。
常湫遊戲界面變成黑白,馬上就要到四排時間,常湫将直播關閉坐在位置上活動手指。
賀枝見他這樣沒忍住用屁股挪動電競椅靠過來問道:“乖崽,明天要試一試賽季末的自閉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