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獵鷹杯還有一周時間,常湫每天高度訓練時差有些颠倒不及,身體上更是吃不消。看上去比來時整個人瘦了一圈。
已經記不清蘇霁邀請常湫幾進宮了,但每次常湫對于身體健康這些話語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依舊我行我素的訓練。
他逐漸放棄原先自我的一套獨狼打法,試圖融入這個隊伍。
說是四排訓練到固定時間,但實際确是四排結束後各自控制時間,所以每個人大多數時間是将自己的一些壞習慣改正。
常湫的到來讓喬末有種這個月電費是不是貴了的錯覺
賀枝不止一次在淩晨六點鐘逮到還沒睡覺的常湫,他拎着這人的衣領扔回房間并放下狠話。
“再晚睡就不跟你好了。”
這話第一次說的時候常湫還難受了好一陣,一頓糾結後他決定偷着訓練,可還是會被賀枝逮到。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同樣的狠話多說幾次便不起效果了。
常湫已經學會了平淡冷靜地回一個哦字來堵住賀枝的嘴。
賀枝氣憤地啃上常湫的唇,用冰涼的唇将冰冷的話噎回去。
“賀枝,”常湫擡起手輕輕拍了拍賀枝的後背,“你說的話算數麼?”
這句話沒頭沒腦,賀枝的吻向下,他親上對方鎖骨,嗓音低沉有些含糊:“什麼?”
常湫被啃的頭暈腦花,刺激的眼尾都是紅的。
連那顆淚痣都感覺泛着紅。
“就是你說,獵鷹杯進了...”
後面的話常湫沒說,但兩個人都明白。
賀枝捉着常湫手腕按在牆上,他歪過頭依舊不放過可憐的鎖骨:“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常湫,我不會騙你。”
半晌沒人說話,封閉的空間裡隻有兩個人接吻的水聲。常湫眨着帶水霧的眼睛,手指插.進賀枝烏黑碎發中揪起微微向後拽。
他成功離開這個吻。
“你别叫我大名。”常湫偏頭喘氣。
“害羞?”賀枝彎着眼睛戲谑問道。
常湫不語,隻是手上加強了些力度。
賀枝不顧疼痛慢慢湊近繼續獻吻:“我喜歡喊你大名。”
“也喜歡叫你乖崽。”
“常湫,主動點。”賀枝笑着啄啄他的臉頰,“親親我。”
常湫哄睡計劃隻實行了兩天,到第三天的時候賀枝親了親他的唇說:“我覺得我以後靠這個就可以睡着了。”
常湫聽聞皺眉:“你不喜歡我給你講故事麼?”
果然自己的語氣還是得練練。常湫那一天如是想。
賀枝噗嗤一笑:“怎麼會啊?我做夢都想着你講的故事。”
常湫臉皮薄,一句話就能讓他臉紅。
“最近太累了,等比賽完了吧。”賀枝親昵地蹭着常湫鼻尖,“等比賽完了我天天把你綁到我房間裡讓你講好不好?”
常湫擡起手在賀枝臉上輕輕一拍,像個不痛不癢的小巴掌。
“不要臉。常湫留下不鹹不淡的一句話,随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給賀枝吃了一個閉門羹。
如果是平常人此時會覺得常湫性格陰晴不定,前一秒還在跟你親熱,下一秒可以冷淡的像個冰塊半句話都不想說。
但賀枝跟常湫相處久了,一開始的時候他也琢磨不過悶,後來才算明白了—常湫的冷淡是裝出來的。
他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時候以及害臊的時候會可以露出一副冷相,這樣别人不好意思再開他的玩笑。
一開始賀枝隻是猜測,但經過試探後他覺得跟自己設想的一樣。
于是他更喜歡常湫了。
這樣反差的常湫。
未免,
太可愛了。
賀枝擡手重重捶在常湫的門闆上,他知道對方現在肯定站在門闆後面聽他講話。
“乖崽,早點睡。”
常湫沒吱聲,他也擡起手在門闆上握成拳小心翼翼地扣了兩下,算是回應。接着隔着門闆不清不楚的含混出一句晚安。賀枝聽不聽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的時候他能陪在身邊。
獵鷹杯的前一天,常湫難得早睡,第二天被蘇霁拎起來的時候起床氣也沒有多大。他乖巧的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的頭發。
乖巧的樣子不對勁,蘇霁總有一種這人在裝乖的感覺。
他囑咐了兩句,然後将時間歸還給常湫,常湫看着蘇霁離開的背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想都沒想直接倒在床上繼續睡覺。
再睡五分鐘,不會遲到的。
五十分鐘後賀枝把人抱起來。
常湫站在鏡子前刷牙,賀枝站在身後幫他梳頭,蘇霁則坐在沙發上罵罵咧咧:“我就感覺他不對勁兒!起那麼早肯定有貓膩!你看果不其然,起得早是為了更早的睡覺是不是?”
靠在門框邊上看戲的三個人點點頭,一會兒看看常湫,一會兒看看蘇霁,最後選擇舉起手機把貼心男人賀枝拍下來。
常湫将牙杯洗好放回原處,半垂着眼睛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然後強撐起精神眨眨眼睛扯着嘴角。維持不到兩秒又回到了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
“上次就想問你了,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綁頭發?”常湫伸出手拽了拽身後的低馬尾問道。
賀枝給他在腦後簡單紮了一個小揪,其餘頭發披散着。和他平時的造型一樣,隻不過賀枝紮得更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