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中後場把競争對手打出局了,蘇霁看着排名榜上的DVG逐漸下滑,心裡堵着的氣才算漸漸散了。
這幾天生的氣仿佛跟最後一梭子.彈一同湧出,他隻覺得爽快。
中場休息回房間路上,常湫在走廊上打眼瞧見了靠着牆罵罵咧咧的DVG隊員。他沒什麼表情,隻輕輕掃一眼,而後收回目光,走好自己的路。
DVG隊長見狀,正打算拔高音量,罵的再難聽些,就見常湫肩膀上搭了一隻手。
賀枝眼裡沒有半分笑意,嘴角卻是上揚的,他笑嘻嘻的把目光定在那人臉上,無聲的警告着。
而賀枝的身後,還有插着口袋,一臉兇神惡煞的傅語跟手裡抛着打火機的尤清音。
三個人出來混的久了,什麼牛鬼蛇神都見過,看向DVG的目光都帶着凜凜寒意。
DVG隊員再傻也看出了其中的敵意,也知道當下是個什麼場合,拖拖拉拉的把嘴裡詞彙說淨,接着沒了聲響。
走廊裡一時間恢複清淨,隻有工作人員安排事項的聲音。
第二局比賽航線中規中矩,Fire在核電站起家,在刷新倒數第二個安全區的時候撞上了對手槍口,被殘血帶走。
最後一局比賽正式打響,排行榜上的第一名沒有易主,但是跟第二名之間的名次逐漸縮小。蘇霁比賽前給了他們一人一顆定心丸,讓他們放寬了心打,這次隻是娛樂賽,算不上什麼成績。
話雖是這麼說,但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是白楊退役後的第一次大型比賽,也是常湫參加的第一場大型比賽,所有人目光都放在這隻無主的隊伍上。
常湫舌尖頂了頂腮幫,看着屏幕裡的倒計時,心口有些發悶,他能從耳機裡着着實實的聽到自己心跳聲,一下又一下,有力的敲擊着胸膛。不知道是現場的空調開的太低還是自己過于緊張,掌心竟有些發涼。
少年放下設備,眼睛死死盯着屏幕,左右手貼在一起來回摩擦。
第三局比賽,航線Z城到M城。
賀枝沒有多選,選擇了賽前跟蘇霁商議的地點:M城。
M城說不上富饒,但也比一般大城要富有,是一個适合發育的好地方。飛機順着航線劃過地圖上空,慢慢的向M城靠近。
行至一半,尤清音看着剩餘人數微微皺眉。賽前他們估測M城頂多有三支隊伍,三方對抗,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是一件壞事。
可現在的人數來看,剩餘的隊伍足足有五支多!
“賀枝,咱們還跳M城麼?”尤清音問道。他想,五支隊伍裡,不一定全是留在M城,也許會有一兩支搶車去核電站。
賀枝應聲,片刻後,帶着隊友跳下了飛機,這次尤清音一同他跳了下來,沒有留在高處觀察。
傅語跑進最近的三層樓,剛進門搜到一把手.槍,還沒等他抱怨,耳機裡傳來了降落傘落地的聲音。
傅語顧不上自己手頭是什麼,臉色驟變,提着手.槍,緊繃着神情,跑出三層樓對着剛剛跳下來還沒緩過勁頭的人點槍。
他的準頭好,槍槍點在頭,隻幾槍,人就已經倒下。
男人不敢松懈,趁着周圍有掩體,立馬把他補死。未等他松口氣,房子另一邊傳來跑步聲,傅語感覺全身的神經都在這一刻繃了起來。
比賽的最後一局最為兇險,排名靠後的隊伍已經開始自暴自棄。他們不會在顧及大局的形勢,也會将自己之前的戰略推翻,這一切隻為了在最後的比賽上玩的開心。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傅語果斷調整視角跑進三層樓沒多露一點痕迹,他從二樓地上撿起一把UZI和三級甲,他不敢停留,又跑上三樓搜索。
可惜除了五個繃帶外,傅語一無所獲。
傅語啞着嗓子暗罵聲,幸好聲音不大,沒有被收音。聽着愈來愈近的腳步聲,傅語咬咬牙,心中一橫,翻牆從三樓跳了下去。
他别無選擇,與其在房子角落裡憋屈的變成盒子,不如英勇地下樓偷襲。
正規比賽不允許選手出現鬼步,傅語跳下樓的聲音清晰的傳進附近每一個人的耳朵裡。一瞬間,傅語周遭腳步聲暴起,他無暇顧及,翻窗進入三層樓的一樓。
手中捏着一把Uzi,男人準備頭鐵的沖上二樓,腳剛剛踏上台階,隻見轉角處閃過一道身影。
傅語自認年輕,反應力還算強,幾乎在看見人影的第一時間就按下了開火鍵,将人成功帶走。
“雖然傅語擊殺了一人,可他身邊的腳步聲不減反增啊。”陶子皺着眉看向導播,屏幕裡的傅語把手中的手槍扔在地上,又拿起一把Uzi。
屏幕上的視角剛突然切換成整體視角,隻見傅語的ID窩在三層房裡,他周圍包了一圈相等的顔色。
包圍他的是一支隊伍,就在他們逼近的時候,還有一個與他們都不相同的第三種顔色在不遠處的房區裡。沒人多留意到他的存在,這人便已經倒在了地上。
月靓看向擊殺播報,最新的一條是常湫用M24爆了頭。
常湫在傅語不遠處,這一槍是誰開的已經不言而喻。月靓臉上笑意深了幾分,視角再轉到傅語身上時,他已經把一個人按倒在地,一聲不吭地補了。
“傅語臉上又來了兩個人!他手上的Uzi子彈已經不多。”陶子開拿着小地圖上的标點,心裡不禁捏了把汗,“好在他剛剛擊殺的這人手上拿着一把拖拉機。”